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没受伤?”
天衡帝笑着点头:“没有,弓箭手是朕安排的,这些血都是野兽的血。”
唐诗抓起枕头拍在他脑袋上:“骗子!”
害得她担惊受怕又自责,结果却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码。
东来庆幸的同时别开眼,装作没看见。
太医见他这副表现,也提着药箱默默地往后退了退,降低存在感。
倒是天衡帝若无其事,拿下枕头笑看着唐诗:“还生气吗?不告诉你是怕你说漏嘴。”
唐诗不满:“我是嘴巴那么不严实的人吗?”
你嘴巴倒是挺严实的,可关键心里不严实啊。
天衡帝咳了一声,用眼神示意唐诗东来和太医还在呢。
唐诗这才发现刚才自己都做了些什么,顿时窘得小脸通红,敷衍地行了一礼:“皇上,小的下去给你熬药。”
说完飞快地跑了出去。
等她离开,天衡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又躺回了床上,一副虚弱到极点的样子:“处理伤口。”
东来和太医都忙了起来,先是清理血污,然后给天衡帝绑了一层厚厚的纱布,为了逼真,太医还在纱布边缘浸了一点血,这样看起来就像是伤口血还没止住,渗出来的。
收拾好,外面传来了广全的声音:“皇上,安王、九江王、关大人、孟大人等求见。”
天衡帝虚弱地说:“让他们进来吧。”
太医连忙收拾好药箱退出去。
到了门口,刚好跟一群大臣碰上。
大臣们纷纷询问:“侯院使,皇上的伤怎么样了?”
太医一脸愁容,深深地叹了口气:“伤口很深,很严重,你们长话短说,不要打扰了皇上休息。”
大臣们点点头,神色凝重地进去,果然看到往日里威武挺拔的天衡帝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胸口上绑着厚厚的纱布,纱布都染红了,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
大家连忙行礼,然后七嘴八舌地询问起来。
东来制止了他们:“诸位大人安静,太医说了,皇上要静养。”
大臣们连忙噤声。
天衡帝闭上眼睛,复又睁开,似是费了极大的力气,咬牙切齿地说:“孟江,平文栋,查,传朕指令,严查,任何涉及此案者,通通杀无赦!”
“是,皇上。”被点到的孟江和平文栋立即接旨。
天衡帝重新闭上了眼睛,轻轻挥了挥手。
东来下逐客令:“皇上受伤很重,需要静养,诸位大人都回去吧。即刻起,劳烦诸位大人都留在各自的院落中,不得外出。皇上遇刺,围场和行宫都要彻查一遍。”
有些敏锐的大臣已经意识到,新的风波即将到来,一个个忧愁地离开了天衡帝的寝宫。
唐诗在偏殿看完这一幕,小声嘟囔:【狗皇帝周围都是影帝吗?瞧瞧,一个个多会演,内娱那些鲜肉流量啥的学学,这些古人可没培训过。】
骂两句,唐诗犹不过瘾。
等太医开了药,过来熬药的时候,唐诗问他:“侯大人,有黄连吗?”
“有的。”太医给了唐诗一些。
唐诗直接把黄连全部放进了熬药的砂锅里,然后将其他的药材都收了起来,眨了眨眼说:“侯大人,这个药方没问题吧!”
侯思敏能说什么?这位可是敢用枕头砸皇上脑袋的。
他虽然不知这位的真实身份,但肯定是他惹不得的,这事还是让皇上去愁吧。
“没,没问题!”
唐诗灿烂一笑:“谢谢大人。”
唐诗熬好药,亲手端到天衡帝的寝宫,笑盈盈地说:“皇上,该吃药了。”
瓜瓜:【宿主,你这语气好渗人,让我想起了那句“大郎,该吃药了”。】
唐诗:【怎么一样,我这汤就是苦了点,还能降火去燥,又不是要人命的毒药。】
天衡帝明白了,这气还没消呢。
他坐起来,接过碗,喝了一大口。
然后他的脸肉眼可见地皱了起来,将碗挪开:“你……你放了什么?”
他以为就是苦了一点,哪晓得是苦亿点点。
“皇上,良药苦口利于病。”唐诗见他吃瘪,笑了起来,有种恶作剧得逞的痛快。
天衡帝二话不说,仰头,将剩下的药一口喝完了,然后把碗放到托盘上,纵容地看着她:“消气了吧?消气了,给朕一杯水吧,这药太苦了,舌头都被苦得没知觉了。”
“知道苦你还喝,活该。”唐诗嘴上抱怨,还是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天衡帝知道她气消了不少,趁机投其所好:“朕今天猎到了一头鹿,晚上吃烤鹿肉怎么样?”
唐诗还没吃过,连忙偷偷问瓜瓜:【烤鹿肉好吃吗?皇帝真的猎了一头鹿?】
瓜瓜证实:【确实猎到了一头鹿。应该好吃吧,不然古代皇帝为什么喜欢猎杀鹿,还吃烤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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