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凶手是廖氏?】
瓜瓜直接颠覆了唐诗的认知:【那所谓的日记是廖氏的相好提前伪造的,就是为了嫁祸周屠想要杀妻,结果自作孽将自己害死了。】
【五斗柜也是廖氏嘱咐周屠让木匠打厚一些,高一些,说是结实耐用,还能装更多的东西。】
【那天晚上周屠确实在外面喝了酒,醉醺醺地回家。廖氏的情夫就藏在五斗柜后面,等周屠摇摇晃晃地经过时,情夫就在后面用力将五斗柜推倒。其实刚开始,周屠并没有被压死,他被压在下面不停地喊救命,那情夫往五斗柜上用力一坐,周屠才渐渐没了声息。】
【至于脚印,是情夫踢的。一样的鞋子廖氏做了两双,丈夫和情夫各一双,这样情夫过来私会时留下脚印也不会有人怀疑。这也是官府没发现她有个情夫的缘故,不止是鞋子,衣服她都做了两身跟周屠一样的,这样即便偶尔有邻居看到背影也会以为是周屠。】
唐诗听得毛骨悚然,不可置信地看着廖氏。
廖氏一身泛黄的粗麻囚衣,手腕纤细,好似一拧就能断,眉目温柔无害,宛如一朵可怜兮兮的小白花。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连鸡都不敢杀的弱女子竟伙同情夫谋杀了丈夫,面对刑部的严刑拷打也没露出半点破绽,还让女监们对她产生了同情怜悯之心。
只能说人不可貌相。
葛经义也极为诧异。这桩案子不算复杂,人证物证都齐全也有杀人的动机,本以为能结案了,谁知道他们都蒙蔽了。
得亏是带福星姑奶奶来走了这一趟,不然就让廖氏跟她的情夫逃脱了。
不过现在廖氏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贸然出声只会打草惊蛇,明天先放她回去,再派人去重新探查廖氏的案子。
葛经义装作什么都没发现,打算带唐诗再去看看其他关押的女囚,顺便给他开点小灶,早点把这些女囚的案子给办了,该放的放,该杀的杀,也为他们刑部省点粮食,腾点空间。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
葛经义刚准备往里走,一个值班的差役就匆匆来报:“葛大人,宫里的广全公公来了。”
葛经义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唐诗。
唐诗也一脸愕然。
更糟糕的还在后面。
瓜瓜提醒她:【宿主,皇帝也来了哦。】
唐诗顿时皱成了葛苦瓜脸。
葛经义本来还想邀广全一块儿逛刑部的,听说皇帝也到了,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哎,皇上要人,他不能不给啊,只是看福星姑奶奶眼睛水沁沁的,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他有些担忧,再联想到她今天极不情愿回宫的样子,葛经义心里有了些猜测。
“小俞,你是不是惹皇上生气了?”
唐诗苦逼地摇头。
要是有这种事就好了。皇帝一生气就把她仍回昭华殿关禁闭,罚月俸,她就可以奉旨躺平了。
见唐诗不愿意说,葛经义也没再多问,终归皇上也不可能会拿福星姑奶奶怎么样,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装作不知道天衡帝也来了,掉头往大门的方向走:“小俞,咱们快点,别让广全公公等久了。”
唐诗苦兮兮地跟了上去,一路上琢磨着待会儿见了天衡帝要说什么。
可等她走出女监的大门,看着站在月色下身姿挺拔,眉眼冷峻的天衡帝时,想好的话全堵在了嗓子眼里。
天衡帝看着唐诗磨磨蹭蹭地跟在葛经义后面便知道她还不想回宫。
下午的时候看她反应那么大,他特意留了时间让她好好消化这事,但她显然是属蜗牛的,遇到点事就往壳里钻,到处躲,指望她自己想通是不可能的。
“走吧。”天衡帝当着葛经义的面就朝唐诗伸出了手。
唐诗脑子里轰地一下炸开,下意识地看向葛经义。
葛经义多精的一个人,低垂着头做恭敬状,仿若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见唐诗没动,天衡帝挑了挑眉,上前两步抓住她的手就往外拽。
唐诗懵了,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子中炸开,将思绪都炸成了浆糊。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低头看着牵着她的那只大掌,指腹有硬邦邦的茧子,很结实很有力,她试着挣脱,却动弹不得。
直到马车前,天衡帝扶着她的胳膊将她送上了马车才松开了手。
唐诗钻进马车,还有些不可置信,抬手拍了拍滚烫的脸蛋,又用力搓了搓左手手心,总感觉上面滚烫滚烫的,她连忙在心里呼唤瓜瓜。
【瓜瓜,皇帝今天都做了什么?想了什么?我怎么感觉他怪怪的?】
瓜瓜:【等会儿,我查查……打了英国公和驸马后,他就回宫批奏折,然后……没什么不对劲儿啊,宿主,是不是你想多了?】
唐诗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那种被用力束缚的感觉还残留在掌心。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她掀起帘子偷偷往外看了一眼,只见天衡帝和葛经义站在刑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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