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晏书身边的人他还是大致眼熟的。
“小李呢,怎么不见?”
“小李调动到别的岗位上去了。”
顾温言点点头,眼神落在了工位的牌子上,他念着那三个字,却无端的让丽萨感到一阵胆寒。
“唐子安他看起来年纪不大,怎么进来的。”
牌子上对应着一张清秀腼腆的脸,那双眼睛乌黑发亮,很有几分羞怯青春的气息。
晏书身边的秘书团都是有资历的老人,一步步升上来的,最年轻的也有二十八岁,像这样明显青涩稚嫩的学生面孔,连简历都不会出现在晏书的办公桌上。
丽萨暗自在心中叫苦,这样的问题怎么回答都不对,她只能挑拣着用词尽可能含蓄道:“顾少,他是校招进来的。”
“我记得秘书岗不开放校招。”
“他是a大的学生。”
a大是晏书的母校,也是顾温言就读的学校,那这也就很好解释了,无非就是晏书好心帮扶师弟,主动伸出援手给了一个实习机会,再借着这个机会私会,给顾温言的头上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顾温言以为自己会难受,但事实是他的心里更多的是麻木。
他放下咖啡,走到了晏书的办公室前,在丽萨恐惧的眼神中推开了门。
晏书是一个对时间把控的十分精准的人,如果是重要的会议,他不会在办公室开,如果是无关紧要的小会,他会在整数的时候开会。
现在是下午三点五十四分,还有六分钟才到他开会的时间。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那位总是出现在照片里的唐秘本人比照片看上去还要青涩,那张清秀的脸上是藏不住的绯色,明明只是签署文件,两人之间却仿佛涌动着什么暧昧的情愫。
顾温言以前不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他总是试图刨析晏书的一举一动,从那些微小的细节里拼凑出晏书的爱意,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顾温言也可以给晏书打上一个高冷慢热的标签,为自己的爱情一点点的填上爱情的色彩。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是不需要从点滴里寻找的,晏书唇边勾起的温柔笑意就已经足够证明他对那位唐秘的不一般。
顾温言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衣角,他望着晏书,很直白的开口道:“你喜欢他。”
和唐子安骤然泛红的脸不同,晏书皱紧了眉头:“你什么意思。”
他总是这样的高高在上,仿佛顾温言在他面前永远只会无理取闹一般。
顾温言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脸上,那张清冷俊美的脸他看了无数次,每一次都会怦然心动,这一次心脏跳动的频率低了些,泛起的是翻涌的苦意:“没什么意思。”
晏书心底莫名的生出几分不适,他垂下眼眸,不再看顾温言那双剔透的过分的眼:“我要去开会了,有什么事晚上回家再说,我很忙,没有时间和你吵架。”
原来被捉奸他也可以这么淡定,三言两语就将顾温言判为了不讲理的一方。
顾温言看着那双狭长冷漠的眼,又看了看一旁站在显得有些无措的唐子安,觉得自己有些像个棒打鸳鸯的恶婆婆,但是恶婆婆会试图用钱拆散不合适的鸳鸯,他却不会把钱再花在晏书的身上。
“我这个学期要回学校住。”
“嗯。”
晏书答应的很利落,甚至连一句多余的疑惑都没有。
顾温言在他身上花了五年的时间,却没有在他的身上落下任何属于自己的印记。
顾温言打车回了学校。
他不想再回到那栋冰冷的别墅,也不屑于将自己的东西带走。
他最不缺的就是钱,有钱能解决这个世上很大一部分的问题,也足够让顾温言活的比绝大多数人都体面。
a大的宿舍分为双人间和四人间,顾温言虽然入校以后一次都没住过宿舍,但他在入学的时候缴了双人房的费用。
在宿管那里拿了钥匙,顾温言没有行李,几乎是两手空空的回到宿舍。
a大是百年名校,校区宿舍的建设和高档酒店也没有什么区别,但这在顾温言眼里几乎是可以称之为简陋的,他甚至有些怀疑这样的地方怎么能住人。
那么小的床,他小时候睡的都比这床大上四倍不止。就算是双人间,起码也得单人单间,配备公共区域,做成高级公寓的样式才勉强能称之为有隐私感。
现在这两部床中间不过就间隔了两米不到的距离,顾温言家的狗都比这住的宽敞。
他紧锁着眉头,挑剔的将宿舍打量了一遍,连坐都不愿意坐下。
等到费云铮急匆匆的赶过来时,顾温言正站在宿舍中间,抱着胳膊一动不动,那形状姣好的唇瓣微微抿着,彰显着他不甚愉悦的心情。
“怎么来的这么慢,我腿都站累了。”
费云铮从接到他的信息到开车买齐东西送过来,不过是半个小时的时间。哪怕顾温言没有那么娇气,稍微的高抬贵臀在凳子上坐一会儿,也不会出现站累了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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