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凌薄唇逸出一声轻叹,刚威吓完小的,还得哄大的,他这个爸爸做的着实有些失败。
他无奈的起身,走到阮白身边,铁铸一样的手臂,将体态娇小的阮白轻轻揽入胸膛。
男人的一只大手顺着她的背脊安慰:“好了,都是我的错,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也是怕他们太挑食,对身体不好,我以后对他们不那么凶就是了。”
看到他道歉的真挚样子,阮白也不好意思跟他计较那么多,可嘴里依然说:“你今天答应我了,以后绝不能像今天这样,他们毕竟还是小孩子。”
看到怀里的阮白没那么生气了,慕少凌顿觉自己呼吸都跟着畅快了许多。
天知道他有多在乎她的情绪。
“……”湛湛和软软双手托腮的盯着爸爸妈妈,觉得这一幕简直不可思议。
有了妈妈以后,爸爸的变化太大了。
他们觉得还是妈妈厉害,就算暴君一样的爸爸,在妈妈面前都惟命是从。现在两个孩子对阮白完全充满了崇拜。
早餐的小风波,就这样戛然而止。
用餐完毕,慕少凌和阮白带着两个孩子赶去医院。
今天是阮白父亲出殡的日子,她要带两个孩子见一见素未谋面的外公,大概,这也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医院。
车内满是呛人的烟味,数不清的烟蒂散落一地,待在车里的张行安,一夜未眠。
他的手里,还夹着一支燃烧了半截的香烟。
他明明清楚的知道,此刻陪在阮白身边的男人是谁,也明白阮白对他的误解和憎恨有多深,可却抵挡不住他对她的心思。
想到阮白对自己冷淡疏离的态度,张行安的心里有一丝难掩的苦涩。
尽管他用卑鄙的手段,逼迫阮白成为自己的合法妻子,可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这个名正言顺的丈夫想见自己的妻子一面,还得来医院门口堵人,想一想都觉得无比讽刺。
忽然,医院门口出现的一家四口,刺痛了他的眼!
高大颀长的男子像一尊守护神,护着柔弱美丽的女子,他们的手里牵着两个天使一样的宝宝,仿佛他们本就是温馨的一家人一样。
此刻,那和谐美好的一家人,正向医院里走去。
那一幕,刺激得张行安所有的冷静都化为乌有!
他狠狠的碾灭手里的烟,一脚踢开了车门,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明明,是他先遇到的阮白。
那时候的阮白,实在太过稚嫩了,青涩的像颗未曾熟透的水蜜桃,他觉得摘之可惜,想等熟透了再去采撷。
却不曾想,只因自己的一念之仁,竟被慕少凌那禽/兽捷足先登,这让他如何心甘?
“阮白!”张行安一把拽住了阮白的手,布满血丝的通红的眼,充满了怒意:“我是你的丈夫,可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诉我!要不是我通过他人口中得知岳父的离世,是不是你打算一直都不会让我知道?”
“张行安,你放开我!”阮白用力想甩开他的手,奈何他像铁钳子一样,死死的攥着,她根本挣脱不开。
见此,阮白冷笑了一声,嗤道:“丈夫?我想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个虚假的婚姻到底是怎么得来的……在我阮白眼里,你张行安只不过就是一个陌生人罢了!不,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你只是一个用卑鄙手段逼迫女人的混蛋而已!”
她的一席话,仿佛一排细密的针刺入心头,密密匝匝落下,扎的张行安整颗心脏都在疼!
张行安冷笑,明明不好受,却故作吊儿郎当不在意的样子,他的话却犀利的很:“那又如何?即便你不爱我,你的婚姻配偶那一栏,写的不还是我张行安的名字?只要我存在一天,你阮白就是我的合法妻子,你跟慕少凌永远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张行安不得不松开了阮白的手。
他满脸怒意,却见自己的手腕被慕少凌攥于掌中。
慕少凌的力气极大,张行安只觉得自己整个手腕都要被折断了。
精制剪裁的黑色手工西装,妥帖的包裹着慕少凌颀长的身躯,此刻的他,一如既往的贵气优雅,但却冰冷的不成样子,周围的空气几乎都被他冻得凝结了。
慕少凌眼神犀利,满脸的杀气:“张行安,今天是阮白父亲出殡的日子,现在我没有心情跟你计较什么。如果你也是来送一程的,我请你随意;倘若你今天是来闹事的,那就恕我不顾兄弟情面!”
两个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躲在慕少凌和阮白的身后,只露出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紧张的看着他们,不敢言语。
慕少凌一把松开张行安的手腕,然后拥着阮白,和两个孩子走向医院。
张行安看向自己疼痛难忍的手腕,居然出现了一层严重的淤青,慕少凌这小子真狠!
只是此刻,他也不想跟慕少凌计较这些。他们两人之间的账,回头他会慢慢跟他算,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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