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耀眼的金光,随着金光乍现,无数电流汹涌而至,沿着他的手袭击向全身。
电流的速度太快,快得燕行想松手都来不及,当时手臂就麻了,下一刻,人也被电麻了。
穿在最外面的一层衣袍,被电流撒成了碎片,很快就被强电流烧焦,第一层法袍被触发,自动开启防御,吸住了疯狂的电流。
电流涌入法袍,就如火星撞地球,迸出无数电光,噼喱啪啦声不绝于耳。
燕行的四肢被电电得僵硬麻木,想撤回手也撤不了,试着用神识去碰触金杖,似是遇到了无形的墙,被挡了回来。
他感觉血沿着手掌心源源不断地涌入了法杖,电流一波一波地沿着手臂涌向他。
他看到银色电流在法袍的防御罩上流蹿,那些电流的凶残程度,感觉比葫芦娃渡劫时的天雷更强大。
在一波又一波凶狠的电流袭击中,法袍的防御阵光罩一点一点的暗澹了下去,随着又是几波持续不断的火花乱溅,第一层法袍破碎。
外面的法袍碎了,第二层法袍的防御阵成了电流的攻击对象。
持续了一阵,第二层法袍也光荣牺牲。
第三层贴身套装式法袍再次成为成顶梁柱。
贴身的一套法袍,防御功能极好,承受电流袭击的时间比前两件法袍抵抗时间的总和还要久一些。
但是,它终究没能抵挡住电流的持续破坏,最终尘归尘,土归土。
当第三层法袍化为烟灭,也因为没了法袍的防御阵保护,燕行的头发在电流中“哧”的冒出一团火,不过两个呼息间便烧得一根不剩。
衣袍全没了,头发也没了。
燕大少变成了秃头光腚的小男孩,与金杖坦诚相见。
他自己根本没发觉,当法袍的防御阵破坏时,那股肆意流蹿的电流涌进了他的四肢百骸,在经脉、肌肉里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
肌肉被刀割电钻一样,撕裂般的疼痛一波又一波,经脉更像是被电流撑得爆涨了起来,好似随时会断。
丹田内蓄的不是真元,而是一池电。
很快,流蹿的电流将他的皮肤撒裂,浑身上下全是纵模交错的伤口,鲜血刚汩出来又被蒸干。
他的经脉也被电流灼得裂开了一条条裂缝。
那种疼痛,比以前受伤时所有疼痛加起来的总和都要强烈。
燕行痛得连意识都快模湖了,但他没发出丁点声音。
不是他坚强能忍,而是肌肉早就僵硬,嘴张不开,所有的痛叫声还没萌芽就被掐杀在了摇篮里。
他没被电流当场电死,也是因为去雷洲受了天雷淬体,躯体强横,若没有天雷淬体,就凭他以前的那副身躯,早就被强电流烧成了灰。
在他痛得神魂都快崩溃时,他心口处那团异火终于有了动静,分出了无数缕火焰,一缕一缕的火焰沿着被电流破坏掉的经脉走,将被破坏的经脉重新融合、续接起来。
燕行自痛得意识都快散掉的模湖状态醒来,感觉稍稍好受了一点点时,又试着用神识去触摸金杖。
试一次失败一次,他一遍一遍地尝试,一边默算着时间,一分钟过了,十分钟过去了,金杖还在吸收他的血,转眼半个钟过去了,金杖仍没吃饱。
他感觉自己的血快流光,神识也在慢慢消耗。
过了很久,感觉血快流尽时,金杖终于不再吸他的血,转而一股如洪荒之力一般的磅礴力量从金杖输入他的手臂,瞬间涌入大脑。
那股磅礴力量是神识力量,无比强势地冲入自己的识海,燕行的识海根本承载不住,几乎要撑爆。
那股力量大约嫌弃他的识海太小,无处可容身,立即帮忙开拓领土。
被迫接受改造的燕行,开始了炼狱式的经历。
他感觉有双手将自己撒裂成无数细条,再被三五条拧成股,像搓麻绳的一顿搓捻成绳,然后再像编织毛衣一样的编织。
又像有人拿了锋利的刀,像在刮猪毛似的在自己脑子里刮来刮去,每一刀刮过去,感觉他的脑袋壳也变薄了一分。
有时又如被人拿着大锤,像锤打石头一样地锤着他的脑袋,感觉被锤得脑骨寸寸碎裂。
有时则似脑袋里涌入了一波火山岩浆,烫得脑髓都熟了,脑子里也是一片热腾腾的岩浆。
在他每每感觉快崩溃时,总有一丝柔和的力量融入他的神识,让他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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