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帮忙掐人中或帮着将人抬出轮椅放地实施紧急抢救。
有比较专业的刑警人员在,一番连掐带按,也总算令黄支昌缓过气儿来。
而黄支昌回气是回气了,却在缓过气儿后看了人几眼,呼吸越来越急促,哪怕被人帮顺气也不中用,稍稍一刻,四肢一阵抽悸。
抽悸了几下之后,他的左身躯肢体僵硬,脸也扭曲变形,口眼歪斜,口角流涎。
那模样分明是中风的症状。
似中风症状的黄支昌,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想动也动不了,挥了一下无手掌的右手臂,胸口剧烈地鼓动了一下,眼珠一阵翻动,再之就是眼睛翻白,人又晕了过去。
黄家人喊的喊,唤的唤,又乱成一团。
刑警再次帮采取紧急施救措施,再次将人给救了回来。
第二次被救回一口气的黄支昌,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表达什么肢体语言,他只是揭了揭眼皮,然后只有虚弱的呼吸。
刑警将某个一连气死两次的老先生交给黄氏家族照顾,他们又向群众了解情况,并再次去勘测了井一次,敲遍了每块砖,查找有没活砖或井壁背后有没可能存在暗道。
过了一阵,救护车赶至,将虚弱得只有喘气份儿的黄支昌拉去医院检查,忙活了一番后,也确诊是中风。
黄支昌的中风是严重级别的,左半身已经麻木得没了知觉,短时间内是绝对没有可能恢复痊愈的可能性。
刑警们待救护车拉走了某位老先生,又了解了些情况,将亭子四周拉上警界线,等运尸车到了将六具尸体拉回去准备解剖,陶缸也是证据之一,自然也拉回去警局去研究。
刑案小组回到警局,先向局里的头儿们做汇告,再确认死者身份,通知其家属人员。
他们联系死者家属时,黄家人已经先一步联系了黄支昌的三个孩子。
黄家人在警C们撤了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只缸也被带走了,想去拿回来又怕那么做反而欲盖弥彰,只好强忍着惊惧,没去警局问要陶缸。
黄家人还没想到联系黄茂诚他们兄弟,反而是邻居们提醒了他们,黄家人才打电话给黄茂诚兄弟们,让他们赶紧回老家。
黄茂诚黄茂德黄茂高找孩子都找疯了,接到老家那边的电话以为是催他们回家给族人奔丧,语气很冲,当听说叫他们回家领孩子,高兴得了跳了起来。
孩子竟然跟姑姑一起回老家去扫墓了啊?
有了孩子的消息,兄弟仨松了口气,一迭声的应了就挂断电话,然后订了飞机票,再各自回家收拾了一套换洗衣服和孩子们的衣服,匆匆赶机场搭乘飞机回市。
省城与拾市之间每天都有航班。
黄家兄弟仨乘坐了下午最早一趟飞拾市的航班,于将近五点多钟才抵达拾市,从机场回到拾市老家已经是五点半后。
兄弟仨风尘仆仆地回到老宅,没见什么本家人员,赶去祠堂的路上才遇见一个本家振字辈的人,他们刚想打招呼,就听见侄子辈的黄家人对他们说“请节哀”,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爸出事了?”兄弟仨个第一反应是回老家祭扫的父亲出事了。
“叔爷爷还好,只是受惊中风。”黄家侄子看着三位叔叔辈的长辈,表情苦涩。
“我爸他没事就好。对了,我家那几个孩子和凤瑶呢?”仨兄弟嘘了口气。
“凤瑶姑妈和振纪兄弟……全没了,叔叔们节哀。”
“你说什么?!”
“谁没了?!”
黄茂德黄茂高黄茂诚呆了呆,转而勃然变色。
“清明节那天祠堂和亭子遭了雷火,老太爷今早让人砸了亭子底下的井,凤瑶姑妈和茂德茂高茂诚叔家的兄弟们就在祠堂亭子底下的井里被发现,找到时人已经气绝身亡多时,老太爷气得吐血中风……”
黄家族人在说找到人的经过,黄茂德黄茂高黄茂诚先是瞳孔放大,转而如打摆子似抖了起来。
“怎……会在井里,人怎么会跑井里去……”
黄茂诚疯似的摇头:“不可能的!我不信我不信,一定是你们看错了,振纪他们在哪,我要去看看…”
黄茂高黄茂德也不相信自己的孩子突然就没了。
黄家族人没办法,带他们去警局认尸。
黄家三兄弟到了警局外几乎是冲进去的,情绪激动,喊着要见孩子。
警局的工作人员问了情况,知道是待解剖的几个死者的直系亲属,带他们去医院的停尸房认尸。
黄茂高黄茂德黄茂诚直到亲眼看看到了自己儿女的脸,情绪就此崩溃,要么呆呆地掉泪,要么抱着头蹲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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