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看老公表情不对,也假装不知道,避重就轻的坚决的不问他怎么了,只问医生怎么说,是不是可以安排手术那样的正常问题。
老父亲的身体状况上了手术台就下不来,王凌云没明说,只说老爷子身体状况不允许,暂时不宜手术,还得观察。
他在医院呆到半下午后先离开,回到家属大院,利用自己的人脉寻找晁家小义孙。
若是不用卫星定位之类的方式,在首都找一个人,某些时候真跟大海捞针差不多,但是,倘若有一定的范围,找起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王市长的人脉也很广,在周日傍晚前得到了准确的反馈,确定晁家小义孙没有回学校,她曾在周四回过晁二爷的别墅。
晁家小义孙在晁二爷别墅没呆多久,是由燕少开着猎豹车接送,猜测是去拿什么东西。
人不在学校,不在晁家,唯一的可能就是燕少那里。
那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王凌云思索再三,还是硬着头皮,带上一份随手礼去同住家属大院的副市长贺棋英家拜访。
周末,贺棋英也在家休息。
因为老祖宗还要过两周才生日,而且,因为本年老祖宗生日是9月28日,其时段距国庆还有三天,上班族们不方便请假,是以贺家辞拒了亲友们别在那天去贺祝寿,等国庆假大家再热热闹闹的相聚。
也因如此,预计老祖宗生日当天仅只有自家在京的子孙们,也就不用做太多准备。
当然,最重要的是贺市长周六还有公干,因而周末才没有回去陪老祖宗,他妻子罗绣兰也在家照顾他。
贺市长的房子同样是五室居,他住的楼房与王市长相邻,他抽号抽到了三楼,楼屋不高不矮。
夫妻俩见到忽然到访的王市长,十分惊诧,他们与王市长家人经常碰面,除了公事上的见面,私下里没什么交情。
王市长突然登门拜访,贺棋英也猜着他必定是有所求,客气而不失礼的招待客人。
喝了一杯茶,王凌云斟酌再三,还是开了口:“这次冒昧打扰贺市长,也是被逼无奈,我老父亲前几天住院,情况不太好,医院专家不敢给老父亲做手术,我想请晁家小义孙看诊,一直找不到人。
我打听到晁家小义孙可能在贺家外孙燕少那边的基地,国防重地不宜拜访,想请贺市长帮忙联系一下燕大校,能否请燕大校转达我家想请小姑娘看诊。”
王市长说明来意,罗绣兰暗中瞄了一眼王市长,眼神隐晦,王家的脸真够厚的,王家当初捧赵宗泽那东西,王玉璇对贺家老祖宗和小龙宝做了那么恶心的事,他们竟然还好意思求小龙宝找小医生。
“王市长想找我们家小龙宝啊,”贺棋英笑容淡了一分:“你知道的,我们小龙宝也是个记仇的,王玉璇当年对我们小龙宝做了什么,想必王市长心中也有数,小龙宝只怕也是难以释怀的。
我们同在一个单位共事,打电话这个忙我帮一次,我家小龙宝什么反应,我就不敢担保了。”
贺副市长说着话,拿起放双层桌几底层的手机,找到小龙宝的号码,开了外音,拨出去。
电话拔出去,很快就有回应——“您好,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贺副市长的前半段话不中听,但那是事实,王凌云再难堪也怨不得别人,权当自己听不见,坐等消息。
他听到机械的女音,心头堵得慌,晁家小义孙的手机关机,燕大少的手机也关机!
听了两遍对方关机的提示,贺棋英表示爱莫能助:“我们小龙宝手机关机,只能深表遗憾。”
小龙宝有两个私手机号,一个是对公或对外联系的号,亲友们也全知晓,另一个私人号码仅只有贺家少数几位知晓。
贺棋英自然知晓小龙宝的另一个私人号码,但是,他绝对不会说啊,更不可能为一个外人的事打小龙宝的保密手机号。
贺副市长帮了忙,联系不到人也怨不得主人,王凌云心里失望至极,笑容很勉强,表示了一下感谢,辞别主人,回自己家,再次想办法发动人脉关系。
贺棋英罗绣兰送走王市长,夫妻俩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谁都没把王市长的来访当回事儿,更不会打电话问贺家兄弟们找小龙宝在哪,王家找小医生就让他自己找,贺家可没有义务帮忙。
重要的是他们也是护短又记仇的类型,都还记得某些人做了什么混帐事儿,现在某人倒霉,他们坚决不当烂老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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