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把他丢掉了,而幸运的是,婴儿被一个拾荒的老人捡到了并且抚养长大。
直到前段日子奶奶突然生病了,需要一大笔钱,刘文卓又是个傻子,被骗的四千二百八十块钱是他好不容易凑齐的,就等着去交医药费了,可那知道刘文卓竟然也被骗了。
“我没带钱,你得跟我回家去拿,离这不远。”
刘文卓仔细地思考了很久,可一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奶奶,他暗暗的握紧了自己的小拳头,“好,那我跟你回去拿。”
看计谋得逞,男学生愉悦的勾起唇角,他把人拽着上了出租车,又跟司机报了他家里的地址。
刘文卓恋恋不舍的看着地上的麻袋淡出视线,他委屈的瘪瘪嘴,可一想到奶奶告诉他的“男儿有泪不什么弹”,他又把眼泪憋了回去。
那个男学生叫荣昊,在附近的一所高中读高三,今天的他本应该在教室里上语文课,可他却逃课了,翻墙出来的时正好碰到了在巷子里发呆的傻子。
他对于这个傻子好像有点印象,据说是个弃婴,被一个拾荒老人收养了,至于叫什么名字,这个他倒不是很清楚,准确来说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傻子叫什么,只要他一出现,他们就叫他“傻子”“傻子”。
好像“傻子”已经变成了他的名字。
可能是出于好奇,或许更简单的只是因为无聊,荣昊竟然主动问他出了什么事,听完这个傻子磕磕绊绊的解释后,他总算理清了其中的因果关系,几乎是在那一瞬间,他就意识到这个傻子是被骗了。
看着哭的惨兮兮的傻子,荣昊生出了别的心思,反正就是四千多块钱罢了,大不了他出这钱,算是做个好事了。
把人带回了自己家,荣昊随意地把校服外套脱掉,打开冰箱拿了瓶冰可乐递给刘文卓,可傻子没有接,只是一脸紧张的抓着衣角问:“我要钱。”
“拿着!”荣昊不耐烦的说了句,就把那瓶可乐扔到了傻子怀里,刚刚张着嘴哭了那么久,他就不信他不渴。
傻子从来没喝过可乐,他只在捡垃圾的时候见过这种五颜六色的铁罐子,所以他只是呆呆的抱着,却没打开喝。
荣昊瞥到这傻子的动作,他的眉毛又拧起来了,“你不喜欢这个?”
天知道这小子只是想询问一下,但可能是这件事他做的太少了,所以关心的话刚说出口就变成凶巴巴的了。
傻子明显被他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就用嘴去咬罐子,可因可乐是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表面上已经布满了小水珠,傻子没拿住,那罐子“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还滚了几圈。
傻子生怕他不高兴,赶紧弯腰去捡,动作间上衣往下跑,露出一截又细又白的腰,荣昊站在他的侧后方目光不自觉就被吸引了,在往后看,是那圆滚滚的屁股。
荣昊不得不承认,在这之前对这个傻子真的只是同情,可现在,这份同情变质了。
傻子还没站直就被男生一把拽了过去,他稀里糊涂的就被带进了一间很大的卧室里,比他见过的所有地方都豪华,就像电视里的五星级酒店。
荣昊此刻很暴躁,他感觉自己的性器竟然因为刚刚这个傻子无意的动作硬了,他推开浴室门在浴缸里放好水,就把人扒干净扔了进去。
刘文卓喝了好几口水,才被少年拽了起来,男人黑着脸骂他:“真是傻子,被淹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傻子显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把嘴里含着的水吐了出来,然后继续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
荣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可能大概他自己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对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傻子有反应,这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
可等把傻子洗干净后,他胸腔中的怒气全部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惊艳。
对,惊艳。
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个傻子竟然长的这么好看,把身上的灰都搓干净之后,露出了他原本的肤色,白净的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在浴室灯的照射下就像一个令人垂涎欲滴的小蛋糕,散发着丝丝缕缕的香气。
他不自觉的就看呆了。
刘文卓不知道这个学生为什么不动了,他只知道自己没有穿衣服,奶奶告诉过他,洗完澡一定要立马穿上衣服,不然就会生病的,想到那些闪着光的针头和花花绿绿的药丸,刘文卓赶紧光着屁股去捡地上脏衣服,准备往身上套。
好不容易把人搓干净,荣昊哪能让他继续穿那些脏衣服,他夺过傻子手里的破烂玩意扔进垃圾桶里,从衣柜里找了一套小号的睡衣递给他,那是他初中时穿的。
刘文卓恋恋不舍的看向自己躺在垃圾桶里的旧衣服,瘪着嘴把少年递过来的衣服接了过来。
“他情况怎么样?”高大帅气的男人穿着紧身黑色训练服快步走着,脖子处的纹身从衣领处探出头,黑黢黢的透着显而易见的危险。
“好多了,刚刚精神体失控,我们给他注射了麻醉剂,现在在看守室带着。”留着长发的男人拿着文件夹跟在他身后,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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