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一下变了调,死死抓住顾吝的胳膊,指尖恨不得抠进他手臂里。
耳边的喘气声变得更为急促,身下人的胸腔也在剧烈起伏。他太瘦了,整个人都是薄薄的,弓起身子时凸起的肋骨抱着都嫌硌人。
“你很湿。”顾吝说。
吕冬生艰难地喘了口气。
他确实从里到外都湿透了。脸上挂着眼泪,胸前后背都在发热,蒙着一层薄汗。
和顾吝交合的地方更不必说,穴肉不受控制地抽动,各种体液一塌糊涂的混合在一起,顺着臀缝流了下去,整个小屁股都沾的湿淋淋的。
无法忽略的水声几乎要盖过他的喘息声。
“就这么舒服吗。”顾吝指尖轻轻敲打着他颈侧,“你每次都会弄脏我的床单。”
吕冬生发现他对自己的所有物有一种奇妙的占有欲,无论是书,衣服,还是床单。简直像对待什么奇珍异宝的藏品,完全不允许旁人染指。
“我五行水多行不行。”
他的身体逐渐热了起来,皮肤底下透出来的那股体香也越发浓郁,在这间门窗紧闭的小房间里浓郁得化结不开。
顾吝微微皱眉,说:“太香了。”
“你想要什么味道?潮湿腐烂玫瑰,性感苦涩烟草,还是夏日橘子汽水。”吕冬生继续跟他拌嘴,一股脑把主角常见的体香报菜名一样报了出来,“你怎么不去找个熏香机抱着睡呢。”
顾吝没有要接话的意思,吕冬生见状伸手攀上他紧绷的背脊,从下抱住了他,接着仰起头泄愤似的一口咬在他喉结上。
这一口咬的毫不留情,他很快吃到了一嘴血腥味,顾吝却仿佛没觉得疼,动作丝毫不曾停顿。
他这喜欢咬人的毛病一时改不了,总想咬掉点什么,不然就牙痒。
吕冬生有点抱歉,仰起脸凑近他,鼻尖在他颈窝蹭了蹭,像小动物讨好人,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那被他咬出来的牙印。
很奇怪,他边吻那圈伤口边想。
其实吕冬生不喜欢男人,准确来说是不喜欢打桩机一样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男人。
一个海棠的主角受恐男,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可是他发现自己讨厌不起来顾吝,甚至还想要跟他亲近,更亲近一点。顾吝和他以往遇到的男人都不一样,一点都不油腻,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不会像变态一样馋他身子,相反对他毫无兴趣。
他越是冷漠,越是不在意,吕冬生就越是要破他的戒。
拜托,他隐忍克制起来的样子真的很色诶。
反正都是攻略,那为何不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对象。
“不做了,好累。”吕冬生节名都看不懂的线性代数,走得相当决绝,只留给他一个冷漠到令人发指的背影。
又是这样,他一来他就走。顾吝宁可大清早一个人坐在教室里看他的数学物理哲学书,也不愿意陪他在床上多躺一会,好像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气就会中毒似的。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顾吝从来不玩冷暴力,他有事都是直接拒绝,把话摆在明面上说,包括跟他拉开距离。
亏他努力了这么久,本来关系就没多亲近,这下好,努力努力白努力。
吕冬生在床上默默翻了个身,不免有些怅然,但很快他又暗自庆幸起来。
幸好只是攻略,幸好他不是真的有多喜欢顾吝。
吕冬生倒头又睡了个回笼觉,成功错过了闹钟,好在今天不堵车,他踩着点进了教室。还没来得及坐下,一眼就看到顾吝脸上极其醒目的淤青。
“你打架了?”
显然顾吝并不想提及此事,一言不发地埋头算题。
吕冬生劈手夺走他的笔,注意到顾吝手背上也青了一块,不依不饶道:“怎么回事,你还会跟人打架?”
“他哪是打架,他那是单方面挨揍。”陆少行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煽风点火,添油加醋,“手都不还,就站着给人当靶子。”
吕冬生向他递了个眼神,陆少行立刻心领神会,二话不说跟他换了个位子,正好坐到后面的最佳观影位去看戏。
吕冬生顺势坐到顾吝身边,毫不避讳地抓起他的手,拉到自己面前翻来覆去地检查。
他一直觉得顾吝的手特别漂亮,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但不突出,手背上凸起的青筋也恰到好处。这样一双手,无论是掐他还是指奸他一定都很好用吧。
可如今他指节上泛红的擦伤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
吕冬生避开伤口,捏了捏他的指尖,追问道:“谁打的?”
“工具人。”顾吝被问的没有办法,说完朝他摊开手,示意吕冬生把笔还回来。
眼见吕冬生满脸山雨欲来就要发作,陆少行连忙横插一脚,为这对明明有嘴就是不好好说话的小情侣调剂道:“他说的是龚俱仁,姓龚,叫俱仁,这一片道上混的都知道这人,是个狠角色。”
吕冬生:“……”我唯有沉默。
突然冒出来个新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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