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还在读初中的时候,顾吝就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不对劲。
他的人生既走运又不幸,大喜大悲充满戏剧性,仿佛一切都是预先安排好的,连结果都已经被提前设定好了,而他只是按部就班地走每一个流程。
甚至有时他会“被迫”管一些不想管的闲事,做一些没有必要的举动。
顾吝并不相信什么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相反他潜意识里那股念头越来越强烈。
直到有天他遇到一个自称是穿书进来的炮灰男配,疯疯癫癫,满口不可理喻的胡言,没人相信他说的话,除了顾吝。
从穿书者那里,他知道了一个叫晋江文学城的app,也知道了原来自己活在一本里。
于是顾吝恍然大悟——那种隐隐控制着他的,或许就是这本的剧情。
为此,顾吝专门研究了不少主角案例,跟绝大多数男主一样,他也有着悲惨的童年,压抑的家庭,不堪回首的过去。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在纯爱频。
他是校园文的主角,大家口中的高冷学神,永远的年纪法地在顶端揉搓,不过多时,吕冬生便精关一松,射了个干净。
跟有指纹识别一样,但不是他自个儿的指纹。
吕冬生愣了下,顾吝也愣了,他收回手站起来,叫他赶紧把裤子穿好。
吕冬生眼尖,发现有些溅到了顾吝的校裤上,白色的一小滩,很显眼。
他又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跪在顾吝腿间,一只手攀上他的腿,抬头舔掉了意外弄到他裤子上的精液。
“不用……”顾吝还没来得及制止他,“不用这样,擦掉就可以了。”
虽然没见过也没吃过,但那玩意应该不会好吃到哪里去。
“没关系,他们都是这么做的。”吕冬生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仰起脸冲他笑,“所以如果你要射到我嘴里也可以,我都会吃下去。”
顾吝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一直跪在地上算什么回事,顾吝伸手把人拉起来,替他穿好裤子,然后把外套抖开披到吕冬生肩上,遮住他那身折腾得皱巴巴的衣服。
脸已经漂亮得很惹眼了,又衣衫不整一副被凌辱过的样子,这么直接出去真的很难不让人注意。
“没有别的衣服了,你先将就一下。”
吕冬生乖巧点头,拢着照样没好到哪去的校服,亦步亦趋跟在顾吝身后,生怕他把自己甩掉。
正好是放学时间,都赶着去吃晚饭,厕所外边相当闹腾,走廊里熙熙攘攘全是人。吕冬生迈出去的脚在半空迟疑片刻,又收了回来。
顾吝都走到楼梯口了,一回头才发觉他没跟上,只能重新折返回去。
“怎么了?”对吕冬生他前所未有的有耐心。
“好多人……”
怎么真跟猫似的,居然怕人。
他在厕所里干的事还历历在目,两相对比之下,反差令顾吝觉着有点好笑:“害怕?”
吕冬生站在原地轻轻嗯了声,敛眸掩住满眼的嫌恶:“我上岗之前的邻居都是同事,平时只跟他们有来往,很少会见到这么多人,除非是字母圈公调……和开性趴群p的。”
很好,又是几个放晋江过不了审的词。
顾吝是真没想到他连这都去过,诚恳道:“这方面的经验你在晋江绝对是无人能及。”
“不是我自己要去的。”吕冬生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立马撇清关系,“我也是被带去见见世面。”
“他们都是学生,未成年,不会乱来的,更没见过你说的那种世面。”他特别咬重未成年三个字,叫吕冬生不用怕。
未成年就算真想干点什么晋江也不允许啊。
吕冬生摇摇头,高深莫测道:“你不懂,就是未成年才更可怕,别说一般的违法犯罪了,即便杀了人,蹲个十几年也就出来了,指不定监狱里还能来段艳遇。”
这年头疯批通货膨胀又严重,不是疯批,就是疯了的傻批,再不然疯狂爱批。
顾吝见他还要开口,干脆堵住了话茬,不然按这么个尺度聊下去,待会肯定要被锁文。
他朝吕冬生摊开手,而对主角吕冬生还是很放心的,没多问就把手递了过去,任他牵住自己。
出校门这一路,吕冬生都像牛皮糖似的紧紧贴在他身后。好不容易出了校门,这会儿晚高峰外边街道上人也不少,他几乎整个人都黏在了顾吝背后,头也不抬,路都不看,全凭他牵着走。
其实顾吝不是走读生,尽管他家离学校徒步也就十几分钟的距离,但他平时还是会留宿住校。
一是因为家里没人,回去着实没什么必要,二是为了避免和那位校霸在校外碰上,碰出什么莫名其妙的火花。
通俗易懂点说,就是他在躲“支线任务”。
不过学校论坛里传的都是他为了节约时间,不浪费一分一秒用来学习,完全把他神化成了那种一心向道的学神。
对此顾吝不甚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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