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归明显话少了许多,也许因为他们每次都吵架,也许因为涂盈不喜欢与穆长归说话,所以只有在床上的时候,穆长归才会温柔地哄一哄他。
但是今天小家伙居然主动将脸放到他的手上,模样乖巧地望着他。
他把神明困在怀里
“你想出去玩?不是跟你说过,不可以吗?”
穆长归一边给他擦脸,一边冷酷无情地道。
“不,”涂盈眨眨眼,语气柔软,“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心魔,现在你的心魔应该出现得很少了吧,毕竟我们几乎每天都,你要是还沉迷于心魔,那我也太亏了……”
小家伙后面那几句话微不可闻,带着一点轻轻地埋怨。
穆长归顿了一下,他手里凝固的蛇油被体温融化,油润润湿答答地附在涂盈的身体上,给他本就雪白的皮肉浸染上一层旖旎的水光。
他越占有涂盈,就越对小家伙上瘾,恨不得永远赖在他身上。
不仅仅是灭顶的愉悦,还因为他此时才感觉到自己真正把人死死钉在怀中,小家伙就只能仰仗着他的鼻息活下去,他哪儿也去不了。
但是他不能将自己真实的想法暴露在小家伙面前,不然他可能唯一那一点机会都会被小家伙抵死挣脱。
涂盈现在是讨厌他的。
穆长归本以为这块伤疤会慢慢愈合,他与涂盈会因为时间而消除芥蒂,可是那块疤总是反复被撕开,永远不会结痂,只会溃烂流脓。
穆长归稳住呼吸,平静地回答:“他还在那里。”
心魔还在那里。
随着穆长归的话音落下,涂盈就看见了自己,只不过现在比之前好多了,不会动不动就分头行动,把窝在穆长归怀里的涂盈吓得魂飞魄散。
“只是你最近身上的魔气变少了,所以没有看见罢了。”
怎么可能还没消失?
小助手都觉得穆长归不像是这么走不出来的人,他偷偷给穆长归做过心理测试,虽然穆长归还是有精神类的疾病需要慢慢养,但是涂盈本人已经陪伴在他身边这么久,不可能连简单的幻听都没有一点好转。
涂盈也听到了小助手的疑惑,他不想弯弯绕绕地试探,干脆直接打出直球:“你怎么还没有好转,怎么样你的心魔才会消失?”
穆长归感受到了涂盈话里的其他意思,他像是嗅到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就开始警惕的大狗:
“你希望我的心魔消失?我好转之后能达成你的什么目的?”
涂盈差点被穆长归噎住,这个神经质的穆长归可比之前的武林盟少当家难糊弄多了,所以小家伙只能说实话:
“我只是希望你好起来,像以前那样。”
“以前?我们又回不到以前了,如果你能忘记虞千夜,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明明是穆长归这个家伙这么久了还忘不掉!
涂盈有点不满,他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不管是时间还是次数早就超过虞千夜了,为什么你还要跟他比?”
穆长归笑了一下,捏住涂盈的下巴:“果然……虞千夜肯定得手过。你之前那么遮遮掩掩的,就是因为你们前不久才做过吧,你害怕身上的痕迹被我发现,虞千夜也喜欢在你身上咬出印子?”
涂盈又忍不住生气了,每次他们吵架都是这样,穆长归疯了似的一定要和虞千夜比,明明虞千夜已经死了。
“你能不能不和他比,那些事情早就发生过了,穆长归!”
“发生过了……哦,我倒是忘了一件事,既然你跟虞千夜都做过了,那是不是和佛子也……也许在更早的时候,在我受伤的时候。我就说他为什么要好意收留我,原来都是托你的福啊。”
涂盈听到穆长归的话,也不禁想起自己和沈伽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时候,那仿佛已经是很久很久了,一切都没有像这样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生。
如果他当初没有跟着虞千夜走,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小家伙的眼眶都红了,但是他还是忍着哽咽对穆长归说:“沈伽没有碰我,我到底要怎么解释你才相信……”
穆长归沉默地看着他,视线一点摩挲过他的眼睛,鼻子,唇齿……
涂盈已经完全是属于他的模样,但他犹嫌不足。
那种恐慌的感觉如影随形,让他不想融合心魔,甚至没有全力净化干净自己的魔气。
穆长归其实也能感觉到涂盈是抱着目的性留在他身边的,也许他受??了谁的指使,也许是因为虞千夜死去,他再也没余力掩饰自己的情绪。
他恐慌着小家伙完成目的之后又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离开,所以他才会如此忍心……
可是在涂盈的眼泪落下时,他又何曾不想温柔地把小家伙抱进怀里哄着宠着,付出他能拥有的一切。
“是不是都是因为我做得不好,所以大家现在才这样的……”
小家伙真是受够了委屈,他忍不住回忆起前辈对他的教育,说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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