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问问大帅,”夏侯郁仰着头,他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顺口问,“太子殿下提的这些要求自己能做到吗?”
“能啊。”江知酌毫不犹豫地说。
“那便迎娶何碗为后,”陈旭高声地说,“如此一来,问题不都解决了。”
原来还可以这样。
江知酌暗自思忖,陈旭成了家以后果然上道。
司天监按照江知酌的意思,去行宫里请示了明德帝,明德帝在躺椅上闭着眼睛晒太阳,听闻以后,成全了江知酌的心意。
登基大典与婚期定在了同一天,首冬十月十五日。
淑妃在一旁伺候,心中哼笑一声,疯子。
小碗在九月下旬被楚国礼部官员迎回了——东宫。
完全没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东宫的所有人对太子妃的的突然归来只有惊喜而没有一点诧异。
金玉台更是如此,今年春天,江知酌让人移栽了两棵银桂到这个院子中,小碗走近只觉得清香扑鼻,是回家的味道。
院子中的秋千还在,小碗只摸了摸麻绳,对着秋千沉默了许久。
经过金玉台的厨房,里面正在张罗晚饭,主厨探出一个头,口气随意地问道:“晚膳太子妃要点什么菜吗??s?”
小碗点点头,问有没有牛肉。
院子并没有刻意收拾过,如往常一般模样,地上还散落着一些中午开败的桂花花瓣。
床边小几上是江知酌明天出门要穿的衣服,小碗明白了,
原来一直有人在鸠占鹊巢。
赶了十几日的路程,小碗没等到晚膳上桌,就在床上睡着了。
江知酌从枢密院回来,已过戌时,看小碗还没醒,自己也没用晚饭,直接睡了。
只是刚搂上那腰,小碗就醒了。
干脆把小碗拖到身上,低声问:“吵醒你了?”
小碗动了动,把头顶抵上江知酌的下巴,嗓音含糊:“嗯,没等你就自己睡了。”
江知酌去亲那只歪扭的耳朵,小碗把耳朵收回来,压在江知酌胸膛上。
“怎么了?”
“丑的。”
伤口早已经长好,形状却恢复不了正常,小碗不想让江知酌盯着看。
江知酌闷声笑,震得小碗也跟着起伏。
小碗手掌按着江知酌的肩膀支起上半身,问他笑什么。
“一想到半个月后要娶你,就高兴,”江知酌说,“和第一次一样高兴。”
小碗看着江知酌诚挚又充满爱意的眼睛,她总能感受到最真切的爱。
小碗把耳朵贴到江知酌心口的位置,小声地说,
谢谢。
枢密院与苍赤商讨新的官职流程,礼部忙着筹备登基大典。
小碗还没适应一起来就能坐着赏花喝茶的日子,想了想,决定先去秋舟聿府上,去揉揉新生的小孩子,然后和钱朵朵一起去给太傅和秋夫人请安。
东宫门外,小碗还没蹬上马车,就有一个自称是行宫里的宫娥说有话通传。
“皇上有事交代?”小碗问。
“是淑妃娘娘让奴婢来的,”宫娥细声细语,“有话跟太子妃说。”
小碗看着她,眼神幽暗而锋利,带着一丝愠怒,刚才那种平和立马转变成危险的盖人气势,小宫娥立马跪地上,太子妃下一刻就能拧断她的脖子。
“淑妃算什么东西,”白竹一巴掌拍在宫娥面颊,“能跟大帅平起平坐说上话的,除了太子殿下便只有皇上皇后和德妃娘娘,淑妃真当自己是主子了,也敢来东宫传话。”
宫娥含泪低泣,头快要磕到地上,小碗不欲为难她,淡声说:“让淑妃安分在行宫里度日,是我给她最大的宽容,也是给皇上何恒安王面子,她若再生一点是非,我就杀了她。”
小碗如今不只是太子妃和未来的皇后,她手中的兵权不会交给任何人,小碗以苍赤君主的身份与江知酌结亲,其余人是够不着的。
小宫娥噤若寒蝉,抖得像筛子,可她收了淑妃的钱,淑妃又是皇上的心宠,她不敢不把话传完。
小碗已经上了马车,缓缓吐了口气,淑妃自始至终不喜欢她,她不能让淑妃破坏自己今天的好心情和计划。
“走吧,”小碗轻声吩咐。
“淑妃娘娘让我转告太子妃,问您想不想知道张槿云的……死因……”
那轿帘猛得被掀开。
行宫淑妃房内。
淑妃正在修剪一盆茉莉,原本好好的一盆花,淑妃却觉得每一朵都碍眼,剪到最后已所剩无几的光秃的杆子。
淑妃听到有人进来了,也未回头,像是刻意在等谁一般。
小碗没戴佩剑,把匕首从袖口里抽出,轻放在茉莉旁边,“这把匕首很锋利,可以轻易割断一截喉管,剪刀不满意,可以试试这个。”
“你果然是个疯子,慕安从小听话懂事,也能被你迷惑到,”淑妃话语里是一如既往的鄙夷,“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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