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酌一脸怒气地看着小碗,初十七、白竹、静兰跪在地上有些疑惑也有些害怕。
“我问你们,”江知酌沉声说,“太子妃有几次没喝药。”
三个侍女互看一眼,没人说话,也没人知道。
只有小碗自己知道,自己把那苦得倒胃的汤药浇了几次积雪草。
积雪草喜水,一天浇两次也没问题。
估计那些贵得吓人得人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修成人形,最后的归处竟然是灌溉到了一盆水草里面。
“七八次。”小碗捧着空碗,声如蚊呐。
“出去,”江知酌对着三个侍女,“再有一次,我轻饶不了你们。”
白竹拿过小碗的碗,给了小碗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初十七刚放下垂帷,还没关上门,就听到里间的异响和小碗的叫声。初十七想进去看看,白竹赶紧拉住她,让她别管。
“太子殿下那么在乎太子妃,没事的,”白竹说,“太子殿下最心疼太子妃了。”
小碗心想:“真疼。”
没料到江知酌还要打她,第一下小碗没忍住叫出了声音,差点没跪住向前倒去,江知酌“贴心”地扶住小碗的肩膀,把巴掌尽数落在小碗身后。
小碗能从现在的力度对比喝药前的力度,感受到江知酌怒气不减反增。
江知酌停了手,小碗不想回头看了,上半身向前一趴,把脸全部埋在枕头里。
大有“要打就继续打,不打了就睡觉。”之意。
江知酌站在床边叹口气,小碗前十日就跟他说过舌头麻,能尝出一点苦意,江知酌说是天一的药起了作用,让她继续喝药。
小碗心里也苦,恢复了一点味觉就赶上了要调养身子每日都要喝药的时候,没想到偶尔几次不想喝,自作主张倒掉以后,江知酌就能生这么大气。
江知酌忘不了小碗昏迷的那些日子,看着趴在床上的小碗,很无奈,听话的是她,办傻事的也是她。
江知酌这次不想哄小碗,可小碗的性子怕是很难反过来主动哄江知酌。
熄了一个烛灯,还留着窗台上一个小烛灯,脱靴后躺小碗身边,“何筝安,我手疼。”
小碗慢吞吞地看了抬脸看下江知酌的摊在床中间的手掌。
能不疼吗?!小碗想,你那么用力,我也又痛又麻。
没看江知酌的脸,把手拿到自己面前的枕头前面,低头吹了吹江知酌的手心。
江知酌就这个姿势,捏了下小碗给他呼气的嘴巴,“说说吧。”
小碗把额头磕在江知酌手心里,闷声道:“不说,睡觉。”
“委屈了?”江知酌问。
小碗想说没有委屈,可一张口想到成婚几个月,江知酌百依百顺,连重话都没对她说过半句,今天竟然能下得去手打她。
“有事不能好……”小碗又气虚。
“好好说吗?”几个字被小碗咽回去。江知酌每天不安其烦地叮嘱她,钱朵朵不在东宫的这几天给有空就亲自端药,人家好好说了,她没听。
“有事好商量,”小碗说,“今天我不跟你计较了。”
“好,”江知酌笑了下,“下次跟你商量,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打。”
“没有下次!”小碗有点恼火。
“我也希望没有下次,”被子在两人脚上的位置附近,江知酌把被子提到小碗大腿处,手放在小碗后腰上,“还疼不疼?”
小碗咬牙把被子提到脑袋顶盖住自己,带着些凶气说:“不疼了,赶紧睡觉吧。”
江知酌没再说什么,小碗还是趴着的,把人揽近了些,像往常一样轻拍着小碗的后背和腰。
过了不到两刻钟,小碗呼吸平稳了些,江知酌起身褪下小碗的里裤。
总共两团手掌大的地方被责打十几下,已经泛了红肿。小碗又长得白,白瓷一样的肌肤上突兀着两团红肿。
江知酌起身去外间,刚想轻声吩咐初十七什么,就瞥见外间桌上放着一个消肿止痛的药膏。
给小碗上完药,幸亏没把人弄醒,起身就看见小碗的耳尖跟身后一样红。
“真是个小祖宗。”江知酌又心疼又好笑地摇头。
小碗对着初十七夹来得羊肉摇头,初十七就换了一道醋葵,小碗还是摇头。
逐渐恢复味觉,小碗不吃的东西越来越多。
江知酌坐在对面,说:“明早我先去陈府,午时过来接你。”
明天就是除夕夜,陈旭和江景景成婚的日子,明德帝和淑妃不会去陈府,江景景又想要小碗也能去,江知酌便答应了。
小碗用筷子点着碟子里的酱兔肉,也不下口,轻声嗯?s?了下。
小碗想放下筷子,就看到江知酌对着她眉头轻皱了一下。小碗莫名觉得屁股一疼,就要坐不住。
“我可以挑食吗?”小碗小心翼翼地问。
“可以,”江知酌说,“每个人都有不爱吃的菜,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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