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能得到父母的喜爱和关注。”
德妃自小教育江知酌要收敛锋芒,不能跟别的皇子公主争夺什么,更是在江知酌只有八九岁时就交给宫人们抚养,甚少与其见面。
江知酌何尝不知道明德帝给他的这个太子之位,只是在为江慕安铺路而已。
江知酌一直活在江慕安光芒的阴影里,小心谨慎地观察着为什么江慕安从小走到各处都被人追捧疼爱。
甚至后来还得到了那缕曾经是他的月光。
可是江知酌太傻了,他哪里知道一个小孩儿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天生就可以得到父母所有的疼爱。
被规矩束缚,笨拙地自己成长,时间太长了,长到江知酌已经习惯了父亲的偏爱,也习惯了跟母亲甚少见面的状况。
可这种习惯让他有些麻木,渐渐不懂得跟人亲近,所以他察觉到自己对明德帝已经几乎没有了乌鸟私情,会非常无措和难过。
“我好像懂了,”小碗说,“别难过,不是你的错。”
小碗想了想,竟然坐起来了,她说:“如果现在我的父亲现在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你说我该怎么样?”
江知酌也坐起来把被子拢到小碗身上,防止小碗着凉,双手在小碗脖子下面拢着被子,说:“不知道,别太激动就是了。”
“我不会激动的,”小碗说,“这个世上没有莫名其妙就出现的感情。如果他需要我,我也会为他做我应该做的。我相信你也是一样的,完成一个皇子应该承担的责任,做到无愧于心就好了。”
小碗从被子里探出手来,摸着江知酌的心口,说:“没有人检查你的内心,不用为此困惑或者歉疚。”
江知酌呵笑了一声,双手带着被子猛地躺倒床上,小碗还被拢在被子里,猝不及防地砸到江知酌身上。
“知道了,谨遵妻训,”江知酌笑着说,“我真是捡到宝了,长得如此讨人喜欢就罢了,还这么能说会道的。”
小碗用自身的情况劝解江知酌,深夜里两只本该抱头取暖的小兽,因为互相的爱意和依偎,都能滋长出柔软的铠甲。
“放我下来,”小碗手抵着江知酌的肩膀,“说完了就睡觉。”
“不放,”江知酌扣住小碗的后背,把小碗压到自己身上,“你温暖了我的心,再温暖一下我的人,天怪冷的,今晚给我当被子盖吧。”
薛府,薛新匆匆跑去前院找其父薛中。
薛中看了眼下人,叫他们出去了,屋内只有薛氏父子二人,薛中道:“这么晚了,有何事。”
“父亲,”薛中焦急地说,“宫中来信,说皇上今晚吐血晕过去了。”
薛中皱了皱眉,说:“情况如何?”
“暂时无大碍,”薛中说,“可是皇上的身子,明显已经……,就算皇上撑过一两年,可太子那边根基不稳,皇上和政事堂怎么会让太子顺利继位,且楚楚那边还没有动静。”
薛中从座位上起身,缓缓地说:“不急,才半月而已。”
“父亲!”薛新忍不住说,“如何能不急,我们的指望全在楚楚和太子身上了。我始终不明白,您为何要把希望寄托在太子殿下身上,明明三皇子才是最有可能登上荣登大宝之人。”
薛中摇摇头笑了,道:“你们都太小瞧这位太子殿下了,他绝不是之前人们说得那样是个泛泛之辈。他能在两年时间里把越州和越州军营攥在手里还不被人起疑心,太子殿下的野心才是真的大,你以为他会甘心做三皇子的垫脚石?”
薛新终于平静下来,寻个座位坐下,随即又说:“可是刘青峰那边脱离了政事堂的管控,中书令已经要对他下手了,太子殿下怕是也保不住他了。如果皇上真的撤了刘青峰,政事堂肯定会派自己的人过去,局面就会回到如当初一般了。北省掌权,皇上也无可奈何。”
“且看太子殿下如何应对吧,”薛中叹口气,“叫楚楚明日回来一趟,就说她母亲身体不适,回家探亲。”
薛新点点头,道:“撤职刘青峰的奏折不是还没批吗?皇上这几日病重,怕是要耽搁,不如我们跟太子殿下先通个气?”
耽搁?薛中看着自己的儿子说:“最晚后日,政事堂就能批了折子。”
哪里还需要皇上醒了再批。
这个近日难逢的晴夜,薛楚楚收到薛新派人带给她的消息,心里堵得难受,不知道母亲现在身体如何,有没有人照顾,姨娘们有没有为难母亲。
薛楚楚左右睡不着,挑灯去了后花园的池塘边。
没人跟她做过这个约定,可薛楚楚总是遇到难过的事情就不自觉得想去那个地方,兴许能碰到那个树上的少年。
提灯走在石板路上,即使有月光,薛楚楚也看不到池塘边有没有人影。不过她看到了一个亮光,似乎是一盏灯笼。
薛楚楚疑心有别人在附近,可等了半天,灯笼也没动过。
薛楚楚想了想,还是过去了,四下无人,树上也没人。一棵核桃树上,半腰的一个树枝被沉甸甸的即将成熟的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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