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师妹喊我们去吃饭,反正当天我们所有人都只吃了一碗米饭,没人添菜。”
江知酌轻轻佻眉一笑:“竟有如此夸张?”
谁知那天一放下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双手合十,认真地朝江知酌说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此事千真万确,贫僧不敢妄言。”
江知酌被天一的举动彻底整笑了,江知酌手握成拳,置于唇前轻咳几下。
天一也吃的差不多了,他半晌才夹一口菜细嚼慢咽,想到师父信中的交代,随口问道“我们去苍……”
“吃饱了么?”江知酌淡声打断他,“吃饱了我们便继续启程。”
二人从客栈出来,江知酌让天一先上马,而后自己也翻身跃上马背,继续往南赶路。
“刚想说什么?”江知酌询问道。
“哦,师父信中说,让我与你同行去苍赤,借讨论佛法之名,去寻找一味草药,叫……,叫什么来着……?”
江知酌补充道:“忍番”
“嗯,对是这个名字,我倒是在师父那里见过画册,但是并未见过实物。而且我们去找忍番,为什么要假借别的由头?”天一皱着眉头很是不理解。
“不然呢,我们直接跟苍赤人说去找忍番?”江知酌反问他。
“为什么不可以?师父从小教育我,不能说谎,为什么他这次让我说谎?”天一对此依然很是费解。
江知酌略一思索,“我们找的东西不是普通人应寻之物,所以对方一定会有所怀疑我们的目的。这样能理解吗”
天一点点头“理解的。”
江知酌继续说道:“隐瞒身份和目的去完成一件事,跟说谎不是一个概念。”
“说谎通常是指欺骗身边相识之人,另其受在某事中受蒙蔽,来掩饰自己的错处。”
天一正回头盯着他说话,听他说完这句,也点了点头。
江知酌:“好,那我们要去完成一件事,却不能告诉敌人真正的目的,这样叫计谋。就比如说下棋,你不能告诉对方自己所行这步棋的原因,也不能告诉对方自己的棋子下一步要落在哪里。”
天一怔怔的:”“我好像明白一点了。”
江知酌把手放在天一头上,让他转回去看着前方。“天一,你心性纯良,年纪又小,还不懂得人心险恶和世间百态之间的关联,这很正常。”
“除了你的师父和你几个师兄师姐,还有你师妹之外,对其余人都要有所警惕和保留,知道了么。”
天一背对着江知酌点点头“知道了。”
“刚在客栈时,我打断你,是因为我们并不知道屋内其他人是做什么的,他们知道我们要去苍赤,若是其中有异心之人,可能会对我们的计划不利,甚至遭遇危险。”
“嗯,知道了!”天一回头冲他笑了一下又转了回去。
“苍赤重佛教,我们此行,你可以跟苍赤僧人讨论佛法,其他勿言就是了”
“那你呢?”天一问道
江知酌想了想:“你的随从吧,可以跟着你”
“可是我们是没有随从的,只有师兄弟或者住持。”天一偏过头来看他。
江知酌问道:“那带发修行的僧人怎么称呼”
“居士,苍赤那边唤做优婆塞。”天一答道。
“好,那我就是居士。这样行了吧,那我是不是也应该有个法号?”
“是啊,但是我不会取法号。我们的法号都是?s?住持取的。”天一顿了下又恍然道“不如你先用师妹的法号”
江知酌眸子里的光黯淡了须臾,才开口说:“好”
“师妹的法号是‘明镜’,也是师父取的。”天一说完这句话,江知酌再无回应。
直到天一以为江知酌又要一路无话时。
蓦然听见身后喃喃传来声音
“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她是天上的谪仙,而我愿做菩提尘埃。 ”
第8章 王八蛋
圆日将落,小碗从落烛寺出来。
乙尘大师十日前去越州为江凌远疗伤,寺内法师习拳法,小碗在宫内时就专攻剑术。
此时寺内无人能跟小碗切磋剑术。
可小碗又实在闲不住了,经书这几日早就看不下去了,虽说在南书房时,小碗遍阅群书,对佛法却始终不得要领。便去寺内后院看法师们练拳。
三名年轻的法师正二对一比试玄空拳。
守一方振臂一挥,拳风迅猛犀利,翻身躲过左边进攻,右掌回收,左手挽拳,猛攻右边另一人。
少倾后,胜负已分。小碗拍掌赞道:“寂竹法师好拳法,拳风刚猛,功夫又精进了。”
“何施主谬赞了”寂竹单手行礼。其余两位僧人站其身后。
小碗说道:“乙尘住持不在,可否请几位法师考校一下我近日剑法是否有还勉强跟的上。”
寺内众人都知道这是住持将在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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