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今年研究生刚毕业,才来到我们学校工作哦~”
大家这才纷纷发出明了的声音,火速和老师打成一片,林愚也被这种欢乐的气氛感染着,咧着嘴无声地笑。
第一节课例行的当然是要点名,林愚站在了队伍的最边上,在长久的沉寂中,一名男生自告奋勇担起课代表一职,从老师手中接过名单一一念下。
指尖向下滑动,在最后一个名字上停了下来,课代表好像有些为难,他向老师示意,林愚好奇地看着他们。
老师凑过去看着名单,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哦!是那个外籍同学!”,说着向林愚的方向看来。林愚顺着视线的轨迹回头,黑曜石项链砸在拉链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身后一人从林愚身边走过,察觉到他的视线,于是便也看过来,林愚在这短暂的几秒钟中,牢牢记住了他浓密的眉毛和深邃内陷的眼窝,那双黑漆漆的眼珠为他增添了几分忧郁。
老师先示意其他人脱掉外套,去拿羽毛球拍,林愚刻意放慢脚步,磨磨蹭蹭地在老师身边走过,假装自己裤子上哪里脏了,弯腰去看。
他听到老师在问:“你有中文名字吗?写在这里好方便以后点名。”
他含糊地说:“有。”说完接过点名册写了起来,
林愚感觉自己拖的时间太久了,对面的伙伴已经在向自己招手,于是他只好站起身,在远离的过程中,他听到老师在复述他的名字:“……燃,林燃?”
于是“林燃”这两个字便牢牢地印在了林愚的脑海里。
大家拿好装备,在简单的热身之后,聚成一个半圆听老师讲解基本动作。林燃就站在林愚身后,于是林愚便时不时地和身边的伙伴搭话,身子大大地斜过来,这样余光能够完美地将他容下。
讲解动作完毕,大家分散开练习。由于场地有限,林愚一伙人动作稍慢,场上已经没有了空间。等待过程中,他在场内搜寻,看到林燃已经开始和同伴挥拍,步法和姿势极其专业,像极了他在电视上看过的羽毛球运动员。
老师看到林愚等人的局促,走过来大手一挥:“那边场地也可以打,你们各占一个半场嘛,反正也只是练习。”老师指着林燃的那个场地说。林愚内心一阵喜悦,跟在同伴的身后走去。
站在林燃的对面,隔着一张球网,对面的人被分割成一个个小块,林愚也不好多看,一个发球向伙伴打去。林愚和伙伴都是新手,林愚稍好一点,但也都是半斤八两,他们马马虎虎地已经打了好几局,一看旁边的人还在第一局中胶着博弈。林愚和伙伴对视一眼后偷偷笑起来,笑实力的悬殊对比。
伙伴在林愚对面嚷嚷着那半场风水不好,要和林愚换位置,林愚当然是求之不得。走过去站在林燃旁边,林愚装作很热的样子,又向下拉了拉衣链,顺便把滑在t恤中的项链扯出来。对面伙伴瞄了半天角度,一个发球,羽毛球便轻飘飘地掉落在斜对面的林燃脚下。
那边刚好一局打完,林愚大脑一片空白地,打算走过去捡球,还没走几步,林燃已经弯腰捡起来,把球递了过来。两个人的指尖短暂地接触后又分离,林燃的指尖冰冰的,
【好奇怪,这么激烈的运动都没能让他热起来】林愚在心里想。
他本来想大大方方地注视着林燃的眼睛,然后完美地微笑,说出一句谢谢,可是现实总是骨感的,林愚在那只手伸过来的时候,已经忘记了一切先前规划,视线只敢紧紧盯着球的羽翼,嗫嚅地说了一句:“谢谢。”
重回球场,林愚还没有从刚才的事件中缓过神来,看着羽毛球在空中划出抛物线,他总是慢半拍,或者恍神地任由它砸在自己的面前。伙伴放肆地笑起来,宣称对面的场地果然风水不好。
风水不好?——林愚在休息的间隙看着林燃打出一个个有力的扣球,球拍和球之间摩擦发出响亮的爆裂声——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很快,有空余的场地腾了出来,林愚和伙伴决定再打最后一把之后转移阵地,不再叨扰高手们过招。
双方再次交换了场地,这一把以林愚失了角度的球落地作为结局。但林燃这次没管,他只是瞟了一眼滚落在他前方的球,然后继续投身于下一场厮杀。
林愚垂下拍子,内心不断下沉,懊恼着自己技术低劣带来的冒失和放肆,他招呼着伙伴离开,没再看林燃一眼。
转移到新场地,他和林燃远居在一条对角线上,林愚不可能再时时刻刻地偷窥,只能在捡球的间隙追寻着那抹身影。幸亏林燃穿了一身亮色,这使得林愚能够及时捕捉到他的每一个剪影,有时是一个弹跳,有时是一个挥拍,有时是一个惊险的接球,有时……
诶?当林愚第10086次抬头,那边的场地已经空荡荡,他有点着急,有点失落,头不停地转着来回看。对面的同伴都有点迷惑,问林愚在看什么,林愚说没事,内心杂乱地准备发球。这一发球不要紧,他透过球网看到了同伴正后方的林燃,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那里,此刻正悠闲地叉开腿,俯着身子,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而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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