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你要怎么办呢?
你和那位影星,都像是一艘漂泊的船,有些大有些小,但无一例外都被告知必须找个能停靠的港湾。
你想了想,觉得就这样认命的话,还是有点……不愿意。
你觉得永远漂泊在海上,也挺好的。
你像是这座庄园的客人,这里没有你的房间,没有你的床,更没有你的家人。你要一辈子这样战战兢兢地旅居在别人家里吗?
你真的、真的不太愿意的。
可是你能怎么办呢?
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老大和老二敲过了门见你不开,就默契地不再打扰你。只有老四试图破开门,一定要见你一面才肯走。
你怕他真的把门弄坏,只好打开门缝叫他看一眼。
他看到了你,你也看到了他。
你看到了他暗含墨色的眼睛以及颈侧微微凸起的青筋。
你当时只是觉得他的状态很奇怪,但没有多想。后来老四忽然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来打扰你了,你一时之间完全清净了下来。
你本来以为你不下楼跟大家一起吃晚餐就会没饭吃,甚至都已经偷偷把中午的饭留了一些预备着晚上垫肚子。
但没想到的是,晚上,侍从熟练地把食物端进了你的房间。你很惊讶,但还是吃了,只不过因为吃过了偷偷藏起来的剩饭所以胃口不是很大,吃得并不多。
结果第二天侍从再过来的时候,低眉顺眼地对你道:“夫人,晚餐的份量是按照您平日的胃口做的,请您……务必吃完。”
你呆呆地看着紧张的侍从——你一向脾气很好的,侍从也在你面前都会很轻松。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连看都不敢看你,拘谨地额头都会冒汗。
你接过了晚餐,用叉子尝了一口虾,味道很鲜美。份量确实适合你,你没怎么费劲儿就吃完了,肚子里传来饱腹感。
你最后一口是拿着勺子预备去舀汤的。只是你的舌头刚一接触到含着肉沫味道的汤汁,重重的反感和恶心的感觉立即从胃里升腾起来。
你一口吐出了汤,差点撞翻了餐盘,扶着桌子弯腰干呕了半天。
侍从下了一大跳,立即为你倒水擦嘴。她是个年纪颇大的女人,观察了你苍白的脸色之后,眼底忽然有了计较。
她笑了,温柔地轻抚你的后背。
“夫人……还难受吗?”
你转头看着她,忽然从她压抑的喜色之中读懂了什么。
你僵住了。
你……难道……怀孕了?
这个可能性让你如遭雷击。你让那个侍从赶紧出去,自己却仓皇地爬上了床。
你见过妈妈怀弟弟妹妹的样子,笨重、痛苦,像是一只歪歪扭扭负重的鸭子。你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怀孕,但……万一呢?万一你怀孕了,你就要像妈妈、像那个影星、像世界上那么多oga一样,彻彻底底地变成alpha的“妻子”了。
你不想、不想做一只歪歪扭扭的鸭子。
你不想——
你一个人在床上纷繁复杂地想了很多,忽然克制不住地跑出房间,奔到了走廊尽头。
你敲了老三的房间,没人开门;你下楼,才看见老三正在后花园的花房里悠哉悠哉地喝酒。
你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踏出房子,一步一步走到了花房前。
隔着透明的玻璃,你和老三对上了视线。
他和老四张着一模一样的脸,你几乎无法分辨出他们来。只是今天老四不在家,所以你才能确定眼前的人是谁。
他看着你呆呆站在花房外的样子,忽然……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是让你进来。
你踩上了花房的台阶,推开玻璃门,闻到了里面馥郁的花香。
老三问:“找我……有事?”
你看着他,嗫喏着唇。
老三放下了酒杯,懒散地仰靠在椅子上,等你的回答。
你小声问:“你……想跟我离婚吗?”
老三听到你的话笑出了声。
你不明白他笑什么,就听他道:“啊……不出所料,还真是这个事儿。”
他坐正,看着你,“你真想离婚?”
你听他的语气觉得有戏,忙疯狂地点头。
老三长长地“啊”了一声,忽然将视线定格在你的嘴角。
“嘶,哎等会儿,你过来一下,你这儿有东西。”
他的目光很认真,所以你的思绪确实是被打乱了,犹豫了一下又听他催促道:“快点儿过来,没逗你。”
他的语气确实是很认真。你才发觉自己想多了。因为不知道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你懵懂地靠近了他一点,伸出了自己的脸。
“啊……哪、哪里?”
老三认真指着道:“就在你脸上,就是,哎,就是——”
他捧住了你的脸侧,忽而轻轻地在你嘴角吻了一下,发出“啵”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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