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狗屁的易容,这胡子粘在脸上越来越疼,扯一下更疼,是不是长在脸上,弄不下来了?”
“用烧刀子擦一擦,就能弄下来了。”霍誉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闻昌是越来越呱噪了。
闻昌松了口气,嘟哝道:“你不早说,吓死我了,哎哟,真的好疼,早知道刚才我就从客栈里买上一壶烧刀子了,你啊你,怎么不早说。”
闻昌小心翼翼地揉着自己那粘上胡子的下巴,又想起刚才的话题,埋怨道:“你说你吧,明明知道她去做道姑,还不拦着,我和你说,她是今天才去的,说不定还没有行那什么出家的仪式呢,你这会儿过去,还能把人抢出来,好好的小姑娘,做什么道姑啊,虽说那慧真观不让外男进去,可是你会爬墙啊,我就不信那慧真观里还有重兵把守?肯定没有,你翻墙进去,看到明大小姐就把她打晕,从道观里把人抢出来,凭你的功夫,保证神不知鬼不觉,那些老道姑小道姑一准儿不会发现。”
霍誉皱眉,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是些什么溲主意,我为何要把她抢出来?再说,我把她抢出来送回明家吗?我前脚走,她后脚还会回去,我抢她出来又有何用?”
闻昌怔了怔,咽口唾沫:“那你就眼睁睁看着她出家当道姑?”
“你知道慧真观是什么地方吗?她在慧真观里远比在明家更安全。”霍誉说道。
“可是,可是现在明家摆明不想把姑娘嫁给你啊,否则那明大小姐放着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却要去当道姑?你啊,我没见过比你更笨的,好事也让你办成坏事,就说上次那对母女,明明是你查到有人想趁机混进明家,你担心会害死明大小姐,私自带人追过去,把人抓了,明大小姐没事了,你自己回去挨了三十军棍,好几天没能下地,可明家领你的情吗?如果领情就不会送明大小姐去当道姑了。”
闻昌说着说道,忽然眼睛亮了,冲着车把式喊道:“掉头掉头,去慧真观,快点,掉头!”
霍誉脸色一沉:“胡闹,继续前行!”
车把式应了一声,马车继续向前行驶。
闻昌气得直跺脚:“霍保住,你这个榆木脑袋,你现在去慧真观,哪怕不把明大小姐抢出来,把那对母女的事告诉她也行啊,你对她说,那根本不是什么钦犯,而是她外家……”
“闭嘴!”霍誉声音凛冽,如同突袭寒夜的漫天冰雪,让人遍体生寒。
闻昌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嗯,他说错话了。
“好好好,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你说了算,全都听你的,你想让明大小姐当道姑,那就当道姑,你想……你想怎样就怎样,这总行了吧?”
黑暗中没有传来声音,只有马蹄踩在官道上发出的嗒嗒声……
次日卯正,明卉与观中的坤道们一起早课。
她跟着道长们一起念:“仰启雷霆诸司将,符图法录众官兵,焱火律令观元帅,银牙猛吏辛天君,飞符传奏张使者,五方五气五雷神,庞刘苟毕神通大,马真温康显威灵……”
一直念到“……降鸾附体须臾至,摄亡逐魄显威灵,我今启请望来临,大赐雷威加拥护。”
从卯正念到辰正,开始用早膳,用过早膳,明卉便去与两位江老夫人一起,参拜天尊,又去给慧真仙君上香,之后便盘膝而坐,调息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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