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子后。林天并没有选择立刻去寻找牧师的大姐,而是站在一号楼的外墙面。仰头看着那个,似乎还在隐隐约约传出诵经声的101室,认真思考数秒后,转头看向身旁的蓝婧问道。“蓝博士。”“你从心理学的角度出发,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我总感觉是有些不对劲,却又莫名的有些说不上来,仿佛是有一只大手早就在布局着,挖好陷阱等我们跳。”很明显。虽然在刚刚的短暂接触中,林天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丰富的刑侦经验,却令其感觉到些许的不适感。认为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可偏偏什么异常又都没发现。可由于,刚刚牧师母亲—余如意的状态很不正常,老年痴呆己经是很严重了,根本就无法进行有效的配合。别说是带回警局询问,还能不能听清话语都要打个问号了。此刻。对于林天的询问,擅长犯罪心理学的蓝婧,轻轻扶了下黑框眼镜,颇为认真的缓声讲述道。“林局。”“首先我能确定,余如意绝对是一名重症老年痴呆患者,这一点能排除伪装的可能。”“因为,先不说我们恰好撞到的大小便失禁情况,就单凭余如意那种眼神没有焦距,充满迷茫,并且有刻板行为的状态。”“都足以进一步说明余如意的老年痴呆是真实存在,这绝对不是单纯伪装就能够做到的程度。”“还有,如果余如意是刻意伪装成老年痴呆,只为了给自己的儿子—牧师,遮掩什么关键情报的话。”“先前在得知我们的警方身份后,不应该是任何反应都没有。”“即便是再好的演员,伪装成老年痴呆的病人两年,突然看到自己所防备的警察前来后,总是会有些许面部表情的变化。”“可我从她的脸上,却并没有观察到这点细节问题。”“换句话说,余如意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在意过我们的身份,甚至视线中都没有我们的存在。”说到这里。蓝婧略微停顿两秒,同样抬头看向101室所在的位置,而后又有些不太确定的继续道。“如果用排除法的话。”“既然余如意没啥问题,那林局让你产生有些不太对的感觉,那就是来自于保姆—张丽芳吗?”“但我说句实话,如果从心理学和动作形态的角度来分析,张丽芳其实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先前我去卧室的时候,她帮忙换裤子的手法,看起来并没有所想的那么生疏,甚至能说是非常熟练。”“这绝非在短时间能练出来,必定是当了好一段时间的保姆。”“同时,林局之所以感觉到有些古怪,很可能是由于张丽芳对待余如意的态度导致,虽然嘴上是喊着余姐,但在刚刚的交流中,反而基本是处于主导位置。”“虽然余如意是雇主,但在保姆和痴呆老人关系中,这种保姆较为强势,处于主导反而是极其普遍的情况。”“毕竟,他们可是要比小孩子还要麻烦的痴呆老人,如果保姆不强硬一些的话,照顾起来只会更困难。”“所以,要是从心理学和行为学来判断,我是感觉张丽芳和余如意两人都没太大问题,但其实也可以进行深入审讯。”“当然是深入审讯张丽芳,而不是失去自理能力的余如意。”“因为老年痴呆是一项逐渐进展的病情,并非是那种一得就会瞬间失去自理能力的疾病,那有没有可能存在”“在刚患有老年痴呆的那段时间,精神和意识还算清晰的时候,余如意是否谈过有关牧师的内容,被张丽芳听到记下的情况发生?”听到这里。林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又仿佛猛然想到什么,左右西顾观察两眼后,眯眼接着话头道。“不对。”“我终于知道那种异样的感觉,究竟是出在哪里了。”“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无论是刚刚余如意所住的老房子里,还是周围都没有我们所设想的监控或者窃听器。”“这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以k一向喜欢偷窥、掌握警方行动的做法,真会放弃观察余如意的当前情况吗?”“要知道,余如意可是牧师的母亲啊,在整个贩毒组织中,牧师的重要性己经是无需多说了,k真的能够放下她吗?”“还是说,由于余如意真的太过重要,所以k就连常用的监控都不信任了,需要有人时时刻刻监视着她?”“而这个人其实就是张丽芳?”这番话。瞬间便让在场众人愣了下,更是随之认真的思考起来。k真的会不监视余如意的情况吗?还是正如林天所说,张丽芳其实就是时刻都在的眼线?站在旁边的汪齐,亦是露出些许疑惑的表情,而后缓声讲述道。“林局。”“虽然你们先前的几次抓捕行动,我都没有机会参与,不过大致的情况我也都听说了。”“你说有没有存在这一种可能,就是原本k确实是有在暗暗监视着余如意,以此来掌握警方的行动。”“但后面由于余如意得了老年痴呆,k就把那些东西给撤掉了,毕竟一名现在连视线都无法集中的痴呆老人,我真不知道”“能够透露出什么样有用线索,真的还需要继续监控吗?”“况且按照当前挖出来的情报,牧师和k的关系很特殊,同时从事过雇佣兵的牧师,极有可能是整个贩毒组织的最强武力代表。”“所以我觉得,k肯定是不敢杀害牧师的母亲,更可能是看到余如意得了老年痴呆,不会泄露组织机密后,选择撤掉了所有监控。”“至于真人监视,那感觉就更不可能了啊。”汪齐的这个说法,让在场几人再度陷入了深思中。林天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塞到嘴里点燃,用力的吸了一口,强行将思绪理清后,看向汪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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