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涂殊就把晚上姜落住的房间收拾出来了。他本来以为这姑娘会不太老实,谁知道她知道自己不跟他住在一起也没说什么,自己吃完饭就乖乖地回房间了。涂殊看着女生头都不回的背影,微微蹙眉,不是很高兴。就是这么想睡他的?都不坚持一下?他这张脸还不够好看的吗?意识到他在想些什么,涂殊顿了顿,叹了口气。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涂殊,你都在想些什么啊。他无奈地笑了笑,自己也跟着回了房间。不只是他觉得反常,系统都憋不住了,幽幽开口:【宿主,你这——】姜落弯着眉眼笑:“慌什么,反正都是我的人。”系统没理解她的意思,只以为她是说涂殊反正都是她的,睡也不急于这一时,直到她半夜推开窗,直接单手撑着窗台翻了出去。【……】系统人都看麻了。但是想一想,好像以它家宿主的性格,做出这种事情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它没费功夫瞬间就把自己说服了,又看着姜落翻窗进涂殊的房间,才又想起了点别的什么:【那,为什么不直接走门?】明明两个人的房间门都没有锁,非要翻窗,这是什么统不能理解的奇怪爱好?姜落直接给了它一个轻蔑的眼神:“你不懂。”这叫,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她真会玩儿。遇到她,真是她家白月光的福气!!!!啊,真是感天动地。系统:【……】它被麻得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就是不知道这福气,它任务对象消不消受得来了。事实证明,涂殊是真不怎么能消受的。经过这次坟山这一遭,他的警觉性比之前高了很多,姜落虽然动作放轻了,但并没有特意掩盖自己的气息,所以一进入这个房间,涂殊就察觉到了房间里多了另外一个人。他瞬间警惕起来。这次的事情对他来说并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起码,他知道了他向来信任非常的师门也并不是完全可以信任,他以为师兄弟们有时候发生的矛盾在性命面前都是小事。但现在,他知道了,这师门里看起来都兄友弟恭,实际上,有些人想杀他。不只是涂璋。或许现在半夜偷偷潜进他房间的,也算一个。夜色里,男生的眸色彻底冷下来,有意识地控制住了自己的呼吸。他并不怎么怕,他现在并不是一个人,虽然说起来有些吃软饭的嫌疑,但是姜落就在他旁边的房间里,这整个灵山,都拎不出来一个能在她眼底下把他悄无声息杀了的人。他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谁,在他回到灵山之后都还不想放过他,甚至这么迫不及防……涂殊察觉到对方慢慢靠近,悄然又闭上了眼睛,伪装出一副还在熟睡的模样。那人已经靠得很近了,毫不犹豫地朝着他伸出了手,涂殊猛然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把人控制在了床上。“你是——”然而他话都还没说完,就像是句子被卡在了喉咙里,瞬间说不出来。女生身上所独有的,柔软的春雪气息靠上来,几乎要把他陷在里面。涂殊愣住,垂眸一看,按理说他家应该在隔壁房间安稳入睡的未婚妻,现在正杏眼里带着委屈和无辜,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涂殊连忙松都来不及,瞬间往后退:“落落??!”但是姜落很快拽住了他的手,装模作样地委屈开口:“怎么了嘛?”姜落眨了眨大眼睛,终于逼出了一点水汽,在夜色里宛如银河在里面倾泻的眼眸看起来湿漉漉的,漂亮得不可思议:“你好凶哦哥哥。”她恶人先告状:“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嘛,手腕都弄疼了。”涂殊脑子都转不过来,实在想不明白她怎么会半夜出现在这里,甚至都不是走门的——但却在下一瞬就被姜落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一道灵力先弹出去点燃了蜡烛,跟着就着急去看姜落的手腕。这她倒是没说谎,女生的身体本来就娇嫩,他刚才又丝毫没有收力,现在再看,女生本来白皙纤细的手腕上已经多了一圈青黑。涂殊后悔惨了,紧紧地皱起了眉,立刻就要翻身下床去给她找药。这木头。姜落暗暗啧了一声,表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固执地拽着他的手:“不许走。”涂殊心里面着急,还放缓了语气哄她:“不走,落落,放开手,我去找药,不涂药明天会疼的。”姜落眼睛一转,想到了什么,眉眼弯了弯:“就是不许走。”“这样吧,哥哥,你吹吹呀,吹吹就不疼了。”涂殊的耳根唰一下就红了个彻底,不过现在他好歹还是有点理智在的,很快又抿直了唇角:“别闹。”“我没闹,”姜落一脸无辜。她受过的伤多了去了,这点她确实不怎么放在心上。她想了想,然后继续装模作样地指责:“好嘛,”不过就是声音软绵绵的,听起来像是在撒娇,“原来你是这样的涂殊哥哥,这明明是你做的坏,连你未婚妻都认不出来,你还不想负责。”“……”涂殊实在是弄不清楚,这怎么就又跟他想不想负责扯上关系了。但看她这个样子,不随她的意她确实不会放开他,涂殊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俯身,靠近了那截皓白的手腕,轻轻地吹了吹。真的很轻,像是拂过柳絮的春风。这点动作做完了之后,男生耳根的绯色都已经蔓延到了桃花眼的眼尾,他喉结微微动了动,故作镇定地看向了姜落,但是到底年纪尚浅,真实情绪很轻易就通过微哑的声音透露出来。“可以了吗?”“当然不行。”他的未婚妻看起来像极了一只被人撸舒服了的猫咪,微微眯起了眼睛,“还要亲亲。”这次,都没让姜落再说别的什么,男生就像是被鬼迷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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