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师兄都认了,毕竟都是我自己做的孽,都是我自己做的……”姜落看得啧啧称奇。真是好一桩大戏,跪在地上的这副模样,如果不是那双眼睛神色复杂的话,说不定她都得信了。真是,一个二个就是吃准了她家白月光这个性格,都来欺负他。她这么一想,心情又不太美妙了,转眸朝着涂殊看过去,但是出乎她预料的,后者并没有表现出立即就释然的神色,甚至都好像没怎么相信他说的话。啊这?姜落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诶(↘↗),不愧是她家白月光,哪儿有那么蠢嘛。涂阳好像十分意外他的反应,顿了顿,难堪地垂下了眼眸,看起来还真就是一副随便涂殊怎么误会他的模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涂殊终于轻声开口:“是吗?”涂阳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瞬间抬眸看向他。但跟他想象中不同,少年的表情依旧很冷:“大师兄如果这么跟我说的话,我难道会不愿意为灵山派牺牲吗?”“你口中的看着长大的师兄弟也是我的师兄弟。”“不用朝着我跪,涂殊担当不起。”涂阳瞬间哑然,他愣愣地从地上爬起来,心里面暗暗想,这次恐怕是真的伤了这个他看着长大的亲师弟的心。但是很快,他就又想到了别的话,顿了顿,还是为难地开口道:“对不起,小师弟。”“我现在说的话你可能也不会相信,但是……我还是应该跟你解释,之前确实是我自荐来跟你说这件事,但是,我自知提出这个主意就做得不厚道,为难得彻夜难眠。”“那天,我本来是想着喝点酒壮胆,谁知道涂璋……师弟过来,我几句话一时不察,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后来……后来发生的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说到这儿,他的表情沉了下来,“涂璋师弟擅作主张,不仅给你下药,甚至还绑走了尹离师妹,你放心,这件事过后没有两天,他就已经受到了师门的责罚。”“他被废了金丹,现在已经被罚去后山思过了。”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涂殊的表情,见还是没怎么和缓,轻声叹了口气。“师弟,我说这些事情并不是想把我自己摘干净,这件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师兄对不起你。”“你……”他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你不愿意原谅我,等着宗门度过了这段最艰难的时间,我会自请辞出宗门。”说完,他转身就想走,涂殊微微皱眉,但还没等他说话,一个弟子就御剑过来:“大师兄,小师兄!”“小师兄!掌门长老们知道你回来了,都很高兴,他们现在都在掌门殿,现在想见你!”这是在他们预料之内的,只不过,涂殊下意识看向了姜落,后者一脸无辜,在他身后跟了上去。这个时候,涂阳才注意到了一直站在他小师弟后面的女生,微微一愣:“小师弟,这是……”涂殊对着他态度稍微和缓了些,不过还是冷淡:“姜姑娘。”他并没有说这是他的未婚妻,毕竟没有父母师长之命,也没有媒妁之言,要是这么贸然说出来,对姜落不好。涂阳再次一怔,然后拱手朝着姜落行礼:“姜姑娘。”姜落笑眯眯地回了他一个礼,“大师兄。”“……”涂阳总觉得,这个女生看向他的眼神不太和善。但是他又怀疑是自己的错觉,毕竟一眼看过去,女生亚麻色的杏眼都弯成了一弯新月,看不出来半点不喜他的模样。难不成是涂殊跟她说了些什么?不过很快,涂阳自己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他小师弟向来不是这种多嘴的人。都是御剑,大家很快就到了掌门殿。姜落落后了她家白月光两步,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周围。怎么说呢,不愧是玄门里顶级的宗门,各种装潢虽然简单但都内藏玄机,看上去都透着一股子威严。比原主的坟山好多了。姜落暗暗想。进入殿内,入目就是最上座的掌门清衡子,形象特别符合现代修仙小说里的那种世外高人的模样,留着一把及胸的长胡子,就是现在表情有些复杂,其中绝大部分就是愧疚。嗯,这在座的诸位长老脸上大部分都是同样的表情,只有在比较靠外的尹离师父,表情很冷,看起来像是在强行压制着自己的怒火。站在她身后的小河豚眼眶红肿着,看起来哭过,带着点很明显的依恋站在她师父后面,看到她也跟着过来了,脸上很明显地闪过了一丝惊喜,下意识上前一步,但是又意识到了什么,退回了原地。看起来,和她师父之间的误会应该已经解决了。姜落朝着她随意地点了点头,后者脸上瞬间露出了笑,然后朝着姜落做了个口型,虽然听不见声音,但大概知道她喊的是姜落姐姐。姜落眼眸里沁出了一点笑意,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最上座的灵山掌门清衡子身上。清衡子终于开口:“涂殊啊……”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很苍老,好像要说的话有很多,但最后,也只剩下了一句,“你回来了。”涂殊不卑不亢地行礼:“师父,各位师伯师叔好。”清衡子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是我们灵山派对不起你啊。”涂阳一听这话,站了出来,苦涩地笑了笑道:“师父,你别这么说,这等畜生主意,明明是我提出来的。”清衡子摆了摆手,再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敲定这个主意的人终究是我……”众人的脸上都浮现出愧疚,只有尹离的师父,冷哼了一声:“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走都走了这一趟了。”“当初通过这个提议的时候我就说了不行不行,灵山派好歹也是个正经宗门,教弟子的都是怎么匡扶众生,哪儿能拿弟子的命去换取自己苟且偷生。”“就算是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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