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许铎那你挡在池瑞面前,“怎么说话呢。”
陆景津没再跟他们多说,有些话别人没必要知道,他也懒得去解释,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江屿。
陆景津径直越过他们,脚步越来越快,他走进去,探了探头,在心里祈祷着他们两个已经离开而自己没看到。
可他的祈祷没能奏效,探头的瞬间他就愣在原地,看清面前的画面,他再一次体会到了被凉水兜头浇下来的感觉,那冰凉彻骨,让他指尖颤抖,心脏发酸,有那么一瞬间喉咙被堵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看到周阳倾着身,整个身子都要贴到江屿身上,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从陆景津这个角度看,那人像是把江屿圈到了怀里。
陆景津站在那里,拳头用力握紧,那花茎硌得他好疼,他眼眶一下子热了起来,形容不出来那一瞬间自己是什么感觉,好像一瞬间跌进冰窖里,每一根神经血管都跟着停止跳动。
陆景津看到了极致的黑,他一个人走在里面,看不到路面摸不着方向,一个人摸黑往前走,氧气被夺走。
他好像潜进了深海,一个人不断往下坠,往下坠,冰凉的海水把他淹没,他呛了水,心肺功能丧失,头脑也跟着发热。
那股热直接冲上他的脑门,搅得他理智全无,悲愤跟恼怒横冲直撞,搅得他直接冲了过去,没任何缓冲的,拽起来周阳的衬衫,一拳头用力挥了出去。
笃定
周阳的脸被陆景津打得偏过去,很快肿起来,意识到打他的人是谁,本想还手的周阳没再动,就那样偏着脑袋,只是抬手轻擦了下嘴角。
陆景津手里还握着那朵花,即使是刚才冲过去也没忘把它牢牢护在手心。此时看着周阳被他打得一声不吭站在那里,完全没了上次跟他打架时的气势,他正纳闷这人到底在装什么,下一秒触及到江屿的目光,陆景津就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些什么。
江屿看起来很着急,他急急忙忙去看周阳的脸,小心又仔细,那认真又慌乱的眼神落在陆景津眼里,让他心尖猛地一颤,鼻尖也跟着发酸。
还没等他从这片刻失神里找回自我,陆景津就触及到了江屿看向他的目光。
那目光很凉,很沉,带着毫不遮掩的失望跟不满,好像陆景津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陆景津叫他这一眼看得很不舒服,前后反差太明显,他置身事外,看着曾经属于他的,现在被尽数收去,转移到了另外一个人身上。
莫名地,他不想处在这样的一个状态里,于是他闭上眼睛,不去看江屿,哑着嗓音开了口,似诘问,更多的还是委屈,被他悉数努力掩藏在偏冷的声线里。
“你们刚才干嘛呢?”他问,脑中画面闪过,他又看到周阳贴在江屿身上,两个人的距离好近,看得他眼睛疼,心脏也疼。
他知道自己这句话问得很没有立场也很多余,甚至他出现在这里这件事都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此刻的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想问清楚他们两个刚才到底是在做什么。
然而对面两个人比他要淡定的多,像是没听到他的问题,周阳伸出手继续刚才的动作,帮江屿弹掉他肩膀上粘上的绒毛。
在陆景津随时要喷火完全不可忽视的目光里,周阳慢条斯理地拿下江屿肩膀上的最后一簇绒毛,举到江屿面前眨眨眼,像是在显摆什么珍贵的礼物,“都拿干净了。”
“谢谢周阳哥。”江屿表情没变,认真道谢,看着周阳微微渗血的嘴角跟肿起来的半张脸,他又忍不住关心,“要不要去医院?”
“我有这么弱吗?”周阳低笑一声,叹口气,状似无奈却宠溺地轻拍一下江屿的肩膀,眉眼变淡,声调慢慢冷下来,“再说了,我还没等到道歉呢。”
说着,他转身,看向陆景津,白挨了一巴掌,他怎么能受得了,抬抬下巴,又指了下自己的脸,“不道歉么?”
陆景津的思绪还停留在周阳刚才说的话里,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什么拥抱什么圈进怀里,全都是他陆景津脑补加臆想出来的,周阳只是在帮江屿伸手弹掉他肩膀上粘上的绒毛,却被他失控的大脑给过度解读。
可要他道歉也根本不可能,打周阳这一巴掌是他应得的,陆景津不后悔,甚至想再来一拳,周阳自己要面子想在江屿那里扮可怜,不还手,那是他的事。
打就打了,陆景津从不为已经过去的事后悔,那样太狼狈。
他不看过去也不去想未来,所以每次江屿跟他提到未来这一话题时,都被他敷衍揭过。
他敛眉,突然嗤笑一声,蛮不讲理,十足的恶霸模样,“我要是不呢?”
谁知道周阳比他还淡定,听到他说这话好像也不意外,意料之外地没有恼羞成怒,只是回头看了江屿一眼,像一个长辈认真教诲,叮嘱,拐弯抹角的功夫太厉害,暗示意味也明显,“小屿,以后看人一定要擦亮眼睛,别什么猫猫狗狗的瞎叫两声你就跟他做朋友。”
陆景津被他这句话说得拳头再次握起来,指关节咔擦咔擦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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