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津无语地看着许铎,半晌,他憋出来一句,“牛逼。”
“你问这干嘛啊?大声说出你的故事。”许铎在手机屏幕上戳戳点点,“你把谁惹哭了?江岛?”
“江屿。”陆景津都不知道许铎是怎么上的高中,他也不避讳,大大方方地承认,“今天在我面前哭了半天,怎么哄都止不住。”
“那你怎么想的?”许铎观察着陆景津的表情,微一停顿,他又说,“或者说,把江屿那张脸换成宋越的,你怎么想?”
“老子早把他揍扁了。”陆景津想都没想就回答。
许铎挑眉,表情带上了些微妙,“改天带我见见他呗,能用眼泪就把你陆景津折腾的魂魂都跟着丢了的,本事是真不小,我必须得见识见识。”
“本事大个屁。”陆景津敷衍地应下,“也就哭得比宋越好看点而已。”
“你确定是一点?”许铎觉得陆景津在这一方面是真的迟钝,这不就是明显的喜欢而不自知吗?在他看来,前两天陆景津放的那些狠话现在都有了着落,这不就跟幼稚的小男生为了吸引心上人的注意力,故意扯人家小辫子蝴蝶结一样的道理吗?
陆景津这颗脑袋到底是怎样做到门门考试接近满分的?他明明是一点恋爱细胞都没有吧!
“就一点的话你还哄人家干嘛。”许铎眯眼,“对了,你的追人计划怎么样了?”
闻此,陆景津不屑地勾了下嘴角,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应该挺容易追的,毕竟他每天都在勾引我。”
比如他只给自己讲题,他只跟自己讲话,他非要验证同桌之间的关系比前桌好,他说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包括今天他在自己面前哭。
直到现在,陆景津终于抽丝剥茧地明白过来了什么。
江屿就连哭起来都那么好看,他简直跟他那个妈一样,知道怎么轻易拿捏住一个人的情绪,所以一个将近一米八快要成年的男高中生才会那么不要任何脸面的在一个同龄人面前,毫不顾忌地流出眼泪来。
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陆景津找不到比这更好的解释了。
“不是想见他?明天晚自习下课,机器猫那个网吧见,带你见见你嫂子。”
许铎捂脸笑起来,他笑得肚子疼,“妈的,这就嫂子了,陆景津你个爱情疯子。”
陆景津嫌弃地看着许铎笑出重影的脸,“不,我是爱情骗子,没事挂了。”
“等会儿”许铎还笑得没缓过来劲,嘴里小声嘟囔着,“我截个屏,先勉强把你放到大窗吧,这可是我喜欢的人才能拥有的位置。”
“别,我觉得小窗就很适合我。”陆景津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还在群里通知了一下明天晚上在机器猫见面的事。
[许铎]:操,兄弟们,这还没追到人呢,就开始让咱们叫嫂子了。
[宋越]:改口费多少?
[许铎]:你跟哥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看上人家了?
[bob]:看上个屁,老子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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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回到家,一如既往的跟守在客厅等他的刘兰芝打了个照面。
一直到重复又麻痹的那些流程走完,刘兰芝才终于把江屿进门后就一直想问的话问出了口,“小屿,你是被人欺负了吗?怎么怎么好像哭过。”
江屿一愣,他自认为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可没想到就是这样刘兰芝也还是察觉到了,有时候有些人的敏感程度甚至到了可怕的程度,哪怕她如今已经重病一场。
江屿平静地回看刘兰芝,他摇头,没什么表情地否认,“没有。”顿了顿,擦肩而过之时,他又说,“早就没有人能把我欺负哭了。”
刘兰芝一怔,半晌,她却是无声的从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生生流出泪来。
江屿回到自己的房间,他面无表情地盯着书桌上那个重新被摆好的童年照片,几秒钟后,他走过去,再次将其反扣在了桌面上。
哭对他来说向来是最没用的东西,他有记忆以来一共也就记得自己哭了两次。
一次是他追在刘兰芝身后求她不要走。
再一次就是今天,他苦苦思索,挑挑拣拣,绝望又笨拙,最终只能试探地伸出触角,再次企图用自己最廉价的眼泪去尝试留住一个人。
不同的是刘兰芝没再回过头,陆景津却停下脚步,为他擦掉了眼泪,还让自己抓住他的衣服。
怪我
第二天晚上下了晚自习,陆景津宋越跟站在路口等着他们两人的景程许铎会和。
“陆景津!”许铎的嗓门成功震的骑着小电驴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带车整个一抖,都开过去红灯了脑袋还转着将近一百八十度往后惊奇地看他们。
“不知道的以为你急着奔丧呢。”见到许久不见的朋友,陆景津也高兴,他半笑着揽了揽景程跟许铎的肩,四个人沿着马路牙子晃晃悠悠往前走。
街边人流如织,大部分都是下课回家的学生,各种车辆交错驶过,车灯跟路灯映的整条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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