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灵感,掏出学着甜甜装订的小本?本?记下来:小儿无赖,一会儿熊,一会儿怂,闺女乖乖,一面柔,一面刚。
陆家,吃过饭大部分人都去上工上学了,三个崽儿正在检查方?荻花的手,盼盼拿着药罐儿还想给奶抹呢,但是看看已经恢复正常的手,好像没有地方?抹了?
方?荻花的手当时烫得不算严重,陆老爹给处理?及时又到位,后来虽然也起?了水泡、发痒脱皮,但是长出新组织以后手背就?恢复原样,并没有留疤。
平时给别?人涂抹都薄薄一层的药膏,陆老爹和俩崽儿给方?荻花每次都抹厚厚一层,特别?舍得。
反正恢复得很?好。
看到闺女带着婆婆、继子继女过来,方?荻花还有点纳闷。
这老婆子过来干啥?
陆合欢跟许小悠回陆家那是家常便饭,隔三差五就?来,所以回来也不需要和谁打招呼寒暄,特别?自在。
许母自然不行,不管她?心里给自己做了多高?的心理?建设鄙视陆家,真对上方?荻花她?还是犯怵的,总要笑着亲家长亲家短的寒暄几句。
“你这手恢复得好呀,不像我们耀耀。”许母说着眼?圈又红了,把孙子抱过来脱下棉鞋给大家看许耀耀的脚。
许耀耀的脚被开?水煮了一下,之?后也没冲凉水,被许母又是大酱又是啥的一通抹,后来去医务室处理?得有些晚可遭老罪。
又痒又疼了很?久,蜕皮蜕了好几层,厉害的地方?还留了疤。
那紫红色的疤幸亏不是在脸上,否则都算毁容。
许小悠对许耀耀道:“你到姥娘家来,喊人了吗?”
许耀耀还想跟她?呲牙瞪眼?,却感觉到强烈的杀气,眼?神偷偷一瞄就?对上盼盼、甜甜、侯伟三双凶巴巴的眼?睛,吓得他张嘴就?叫:“姥娘、舅妈、哥哥姐姐……”
盼盼就?很?大方?地拿了两颗最便宜的橘子糖给他,当然是次品,每块都缺了角的。
许耀耀很?高?兴,立刻哥哥姐姐地巴结上去,看得许母很?是来气。
小孩子么,喜欢糖,谁给他糖谁是好人亲人。
方?荻花和许母不冷不热地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她?实在不擅长和自己不喜欢的人闲聊,对着林母或者姜老太她?能聊一天,跟许母……三句话都嫌多。
那边许小悠拿了陆合欢的作品给林姝看,她?知道陆合欢不好意?思而且有点傲娇,抹不开?脸儿。
林姝也没拒绝,看完还夸呢,“挺好呀,看得很?开?心,让人有一种单纯的快乐。”
许小悠这一次带来几首很?短的诗歌,诸如:
晨间的雾气
犹如袅袅炊烟
香气弥漫
啊,那是——
红烧肉的甘甜
还有:
你看,你看
月亮的脸
时缺时圆
恰似你对我的心,
忽近忽远
另外还有几首,都很?简单直白,但是能让人接收到单纯的快乐。
林姝不是正儿八经的作家,这个年代写文章发表的门槛比较高?,但是网络发达以后写作的门槛就?非常低,但凡有表达欲就?可以写,很?多人做自媒体、写网文,甚至不少人在网络上写日记、流水日常,也会有很?多读者。
阅读和传播媒介花样多,更方?便快捷,就?会更方?便人们写作。
她?鼓励一切积极向上的创作,又何须用好坏高?低来评价?只要愿意?表达就?是好的。
见林姝这样夸她?,陆合欢心道:哎呀,三嫂有点东西呀,她?居然能和作协的笔友说差不多的话呢。
本?身因为林姝敲打许母不让苛待陆合欢跟许小悠,陆合欢对林姝就?心怀了感激,这下就?觉得三嫂更亲。三嫂其实对自己一直都很?好呀,以前是她?不懂事,以后她?也要对三嫂更好才行。
看来三嫂也不是只有美貌没有内涵呀,如果有机会读书,三嫂说不定也能写文章呢。
陆合欢的关注点从来不在生活琐事上,只要吃饱喝足没人惹事,她?就?不会为吃什么家里有多少钱花心思,满脑子都是许诗华、文学、笔友。
这会儿就?想提点一下林姝,让林姝也读书写作。
正好林大姐说起?祁州家属院儿的事儿,陆合欢就?问:“三嫂、大姐,我跟你们打听个人呗。”
两人看她?。
陆合欢:“那人叫薛寒山,好像是省作协的作家和省文联的干部,八成也是国家级别?的会员,人家可厉害呢!”
林大姐不知道,她?在家属院没什么存在感,交际也不多。
林姝却对薛比较敏感,薛莲不就?是文联的主席?到底是省文联还是祁州市文联这个倒不太清楚。
那薛寒山就?是她?亲戚吧。
同姓,很?容易让人联想一家人。
陆合欢看林姝表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