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济州在他讲述这桩惊心动魄的越窗出逃事件时,心底就涌起一阵阵后怕,闻言一把攥紧爱人的手,严肃而认真地警告:“以前既往不咎,往后再不许这样了。”
黄净之忍俊不禁:“你真信了啊?”
李济州:“?”
“我骗你的。”黄净之笑着说:“我爸没有关过我,他一天到晚忙死了,天南海北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管这些?我说要出道当明星,人家撂下一句,在外面别说你是我黄淮笙的儿子,就不管我了。后来是我运气好闯出些名堂,他怕我当明星当上瘾,不肯回来帮忙打理家业,才又跳出来悬崖勒马。”
李济州这回也不知信没信,话题一转问:“你猜刚刚我跟你爸聊了些什么?”
“什么?”黄净之偏头看他:“都这时候了,他总不至于还要逼你跟我分手吧?”
李济州笑,大手抚上他的脸,指腹摩挲着脸颊:“恰恰相反,他其实很了解你,知道你一旦认定了绝不会回头,当做父母的总想着替孩子解决一些后顾之忧,比如,我到底是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黄净之微怔,心口随之一窒,嘴唇翕动,半晌才说:“……那你是吗?”
李济州一双沉眸直直看进他眼睛里,缓缓靠近吻了上来:“我是不是的,自己说了不算,你说了才算。”
“汪!——”
一声嘹亮犬吠打破旖旎气氛,李济州深吸一口气,扭头对着从沙发上坐起来的查理怒目以示。
黄净之捂着肚子大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他拿出划开接通,里头响起蒋婕的催促:“你和济州跑去哪儿了?晚宴马上开始,就等你们。”
“好,我们这就来。”
黄净之收了线,拽过李济州的胳膊,主动凑近在他侧脸亲了亲:“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两道挺拔身影肩并肩手拉手走出房间,杜宾犬跳下沙发,摇着尾巴紧随其后,窗外乌云悄然移开,放皎洁月光洒落大地,矮墙下,被落雪覆盖的铁线莲随风摇曳,明日定是个晴好的艳阳天。
如果不是,那也没关系。
他们已经牵住彼此的手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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