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黄净之,除了对家跟职黑,凡是跟我接触过的人,就没有不喜欢我的。”
李济州温柔地笑了,眉眼间的柔情蜜意满溢:“嗯,是我有眼无珠。”
秀姨手脚麻利,约莫等了半个多小时,入户门铃响,黄净之还窝在床上,李济州冲个澡换了身衣服出去给她开门。
秀姨一气拎了三只饭盒,看起来恨不能做个满汉全席出来,但即便做出来,某个身娇肉贵的小少爷估计这会儿也无福消受,李济州把人让进来领到餐厅,转回头去卧房伺候少爷起床。
进屋发现黄净之在洗手间,衣服整整齐齐穿在身上,黑色高领毛衣把脖子上的可疑痕迹完全遮住,还对着镜子边照边问李济州:“都盖住了吧?”
李济州唇角勾起,走过去揽腰作势又要亲他,黄净之歪头躲闪:“别亲了,秀姨在……”
“秀姨又不进这屋,怕什么?”
话音刚落,卧室房门被轻轻敲了敲,秀姨的声音很近地传来:“少爷,菜都布好了,你们快出来吃吧,再等等要凉了。”
“……”
黄净之掌心抵着脑门一把搡开李济州,同手同脚且姿态别扭地走了出去,留某人在原地,连憋笑的表情都很是猖狂。
去了餐厅,秀姨正往碗里盛汤,扭脸看见黄净之过来,忙给他拉开椅子,又笑眼弯弯地问了声好,仔细一看,椅子上还垫了个软垫。
“……”
黄净之很想转身就走,无奈饥肠辘辘,不得不为五斗米低头,心里默念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然后心如止水面无异色地落座。
屋里开着暖气,高领毛衣裹身实在有些热,不一会儿黄净之脑门上就出了层细密的汗,秀姨看不下眼,问:“小先生,你怎么在屋里还穿这么厚呀?”
黄净之乜了对面某人一眼,干巴巴道:“我冷。”
却听秀姨道:“小先生你不用顾虑我,你和少爷的事我是知道的,他这次让我跟着一起来,就是为了方便做饭给你吃。往后时间还长着呢,俩人在一起过日子么,秀姨也是过来人什么事没见过,你总不好一直这样的呀。”
黄净之:“…………”
他真的很想摔下筷子,妈的,不吃了。
吃完饭,窗外夜色已深,黄净之回房洗澡,被热水蒸出浑身的疲乏,出来后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迷迷糊糊险些被地上丢的衣服绊倒。
亏得李济州担心他晕倒在里边儿,提前就在门口守着,眼疾手快地将人接住,顺势托臀抱起。
黄净之被放在床上,直接闭眼翻身往里面滚了滚,说:“我要睡了。”
李济州扯过蚕丝被给他盖上,“嗯,睡吧。”
黄净之又翻个身脸朝外侧躺着,头枕在枕头上,眼睛半掀开一道缝,意识在将睡未睡间挣扎:“你要走了么?”
李济州挨着床边坐下,拉起他的手捏了捏掌心,又拨开他的额发:“我不走。”
黄净之安心地阖上眼,一秒入睡。
翌日六点半,床头柜上黄净之的手机准点响起闹铃,李济州被吵醒,伸长胳膊够过手机关掉,马上扭脸去看黄净之,对方蹙着眉眼皮动了动,小幅度翻了个身,再度沉沉睡去。
他确实太累了,眼睑下隐着一层浅浅的黑眼圈,不细看发现不了。
李熵容说他在逐渐接手集团事务,但总有点操之过急的感觉,毕竟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资产结构之复杂,业务范畴之广泛,流程架构之繁琐,非一朝一夕能掌握的。
之前理解不了,知道原来是黄淮笙病了后,李济州彻底理解了,但理解不代表不心疼。
如果可以,他确实更希望对方只做白桦就好。
黄净之睡到八点多自然醒来,生物钟使然,再睡也睡不着了。他起身坐在床上,第一时间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划开看到好几个未接,有助理的,也有郑军平,估计是公司的事,他担心有要紧事,先给郑军平回了个电话。
刚拨通,眼前递来一杯水,李济州悄无声息地走近,低垂着眼看着他,黄净之一边举着手机,一边伸手去接,杯子往旁边偏了偏躲开,李济州小声说:“我喂你。”
黄净之抿了下唇,那边郑军平接起:“喂,小黄董?”
黄净之就着李济州的手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对电话那头说:“郑秘,你找我有事?”
那边简单地给他汇报了几项工作,自从黄淮笙病情加重后,郑军平就开始跟黄净之对接了,也算是两朝天子一朝臣,耿耿忠心。
黄净之坐在床边打了半个多小时电话,期间李济州就耐心地守在旁边,时不时喂他喝口水,等电话挂断,黄净之揉揉肚子,“我都快饱了。”
李济州笑,放下杯子俯身扣住他的后颈,作势要去亲他,黄净之捂着嘴不让亲,声音从指缝里透出来瓮声瓮气:“我还没刷牙。”
“我不嫌弃你。”
“我嫌弃我自己!”黄净之躲开他,跳下床一溜烟儿跑去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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