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黄淮笙在对面道:“这个深远航运就是n市李家的家族企业,靠海吃海,上个世纪就已经是国内知名的航运公司,这次双方的合作案,深远航运派出的负责人叫李熵容,是现任董事长李显龙的独子,我想让你也参与进来,熟悉熟悉公司业务。”
黄净之用叉子戳着面前碟子里的火腿,听不出情绪地嗯了一声。
用罢餐,因为临时被通知要出门,黄净之回房换了身行头,拉开抽屉选配饰,那只初来乍到的芝柏1966作为其中最不显眼的一个,被放在了最为显眼的位置,他只犹豫一秒,将其取出戴上。
黄净之在去往公司的车上接到了前经纪人李裴然的电话,告诉他那则视频已经做了处理,经由几大热门营销号发出,标题是某男子深夜于酒店走廊猥亵醉酒女孩,热度并不高,仅在热搜榜单的二十名开外,但足以引起对方注意和警惕。
黄净之挂了电话点进热搜的实时广场浏览,李裴然办事牢靠,阮薇薇的脸被完美打码遮得严严实实,方星杰却五官眉眼清晰可辨,虽说只截取了短短十几秒的视频放出,却加了几个刻意放大的面部特写。
这则视频的来源出自几个月前方星杰于东南亚一处海岛上举办的那场订婚宴,当晚将阮薇薇灌醉行不轨之事的是他,事后又把人送到李济州房间栽赃陷害的也是他,巧就巧在,那座海岛上的连锁度假酒店隶属黄氏集团旗下。
听黄净之说想要调取几个月前那家酒店的监控时,顾西恩一开始非常不解,直到真翻出了很有料的内容,他又震惊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彼时,黄净之握着手机不知该如何同顾西恩解释,因为在他心里,李济州虽然处处留情风流无度,却渣得坦荡且问心无愧,如果真是他把阮薇薇睡了,没道理绕这么大弯子还死活不承认。
他不懂这到底算不算一种盲目且天真的信任。
停职待业的第三天,李济州清早起床后就钻进书房练字去了,他父亲李闻廷百无一用,因为在家排行老小,让长辈惯出一身好逸恶劳的坏习气,唯一擅长的便是舞文弄墨,李济州自小被他言传身教,也练就了一手卖相可观的好书法。
练字也是磨性子,李济州的耐性比起他父亲要好得多,别看平时总是一副吊儿郎当不着四六的模样,遇到事却真能静下心有条不紊地钻研,又有种与生俱来的泰山崩于眼前岿然不动的沉稳,方凝在这一点上是了解他的,否则也不会把生态园那么大的项目全权交给他做。
手机搁在桌案一角亮了又灭灭了又亮,他的视线始终落在面前宣纸上未曾挪开分毫,一上午时间悄然消磨掉,林叔过来叩门询问几时开餐,李济州才乍然回神。
“几点了?”他问。
“十一点半了。”
“去准备吧。”
林叔应了一声,外头脚步声渐远。
李济州搁下狼毫笔,拿起冷落许久的手机。
一个多小时前钟泊南发了条消息过来:卧槽,看微博。
他没回,对方也没继续发,李济州云里雾里,皱眉打字发过去:什么?
几秒种后,对方直接甩过来一个视频链接。
李济州点进去,看完那十几秒的内容后,退出来给钟泊南去了个电话,甫一接通便开门见山:“哪儿来的?”
“我还想问你呢,这么劲爆的视频,难道不是你为了反击方星杰弄来的?”
“不是我。”
他话音落,手机振动,又一条来电进来,看了眼屏幕,却是说曹操曹操到。
按下接通,方星杰在电话那头咬牙冷笑:“你赢了,视频哪儿来的?”
李济州的声音比他更冷几分:“你管我从哪儿来的?引火烧身的感觉怎么样?”
方星杰被激怒,却明显投鼠忌器起来,那则视频是被剪辑过的,警告意味居多,他怕了,致命把柄握在别人手里只能认怂:“别以为这样我就怕了你,告诉你李济州,我——”
不想听他吱哇乱叫,已经撕破了脸,不怕更进一步,李济州淡定地骂了句傻逼,将通话挂断。
“……不用了。”
普尔曼s680滑进地下车库的同时,太子爷亲临总部的消息已在黄氏集团内部大大小小的无数个微信群内不胫而走,开玩笑,那可是bathory的黄净之!
董事办的行政助理踩着小高跟步履匆匆地往会议室送了趟文件,出来后靠墙抚着心口缓了几缓,旋即红着脸狂奔回座位对着键盘就是一通疯狂输出,将她与黄净之对视一瞬间的心路历程声情并茂地扩写了八百字小作文发进小姐妹的微信群,引来一片歆羡之声。
深远航运一行人进来时,黄净之正低头翻阅那沓厚厚的项目背景资料,他今天无需参会,旁听即可,但黄淮笙有意借此契机让他在众集团高管面前亮个相,安排他坐在会议桌尽头紧挨着的主位一侧,所有人在看向董事长的同时必会经过他,存在感极强,以往那里,都是执行董事的位置。
黄淮笙公务繁忙日理万机,是坐在山顶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