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幽王府
一道高挑青影躲开巡逻侍卫,在王府院落中飞檐走壁,身轻如燕落地无声,不消片刻,轻车熟路找到幽王的卧房。
晏瑾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推门而入后立即关上房门。
屋内灯火暗淡,华美摆设被烛光照出一层暖色晕影,桌上有一杯刚倒上的茶,却没有他要找的那个人。
晏瑾往床的位置走了几步,低声唤道,“王爷?”
打开的窗户无风自动,屋内仅余的几盏烛火熄灭,一阵气流迅速靠近晏瑾。
晏瑾刚回身给出一击,手腕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制住,一放一收,对方将他转了个身搂入怀中,后背靠上一道坚硬宽阔的胸膛。
若有似无的龙涎香幽幽散开,身后那人比晏瑾高大许多,低头说话时,温热的吐息撩在晏瑾耳畔,朦胧又暧昧,“他上套了?”
晏瑾并不愿意被他触碰,挣了一下,却完全摆脱不了钳制,只好闷声道,“是,太子已经与我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
凤衡埋头在他脖颈间,鼻尖在滑腻的肌肤上蹭了蹭,闻到轻微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气味,微微眯眼,“他碰你了?”
尾音冷凝,无端生出一股肃杀之气,晏瑾嘲讽地掀了掀唇,“太子好色,王爷又不是不知道。既然王爷将我派去勾引他,难不成还指望他对我君子?”
凤衡蹙眉,握住他的肩膀将他扳过来。
两人之间距离太近,晏瑾往后退了几步,后腰抵在洞开的窗边,夜风一吹,神志清醒了许多,也看清面前男人俊美贵气的脸。
凤衡一只手扣住他肩膀,目光垂落下来,像是检查所有物一般,在他脸上寸寸扫过,“他碰过你哪里?”
晏瑾不答,别过头不想看他,凤衡捏住下巴将他的脸转回来,拇指抚上他的脸侧,“这里?”
沉默片刻,晏瑾移开视线点了头。对方的手往下挪了几寸,指腹压在他柔软的唇上,“这里?”
晏瑾摇头。
手指接着往下移,逐次滑过晏瑾的脖子,锁骨,胸口,腰线。
晏瑾有时摇头有时点头,那只手的触碰似查验似挑逗,隔着衣袍时轻时重在他身上揉捏。
晏瑾脸色越来越红,终于在那只手探入他的下腹,意味不明地在敏感之处揉了一下时,晏瑾受不了,挥开作乱的手,恼怒道,“够了!”
头顶一声轻笑,晏瑾抬头,看见凤衡眸中戏谑的神色,才猛然明白过来,自己的愤怒屈辱看在对方眼里,不过是宠物闹出的、一点点反抗的把戏罢了。
凤衡依然压着他,将他困在窗户前的方寸之间,声音懒懒散散飘下来,“晏瑾,你在生气什么?”
晏瑾心尖一疼,仿佛被人扎了根刺,方才烧起来的怒火,刹那间全数泄了去。
是啊,他在生气什么?
过去两年,他不知被眼前这个男人睡了多少遍,全身上下哪一处没有留下过对方的痕迹,哪一处没有被对方握在掌中把玩、压在唇下亲吻?
现在不过是隔着衣服被摸了一遍,他又在生气什么,又想保护一些什么?
晏瑾怔愣的时候,凤衡握住他的手腕,在凝脂般的肌肤上摩挲片刻,抬起来放在唇边吻了吻,“虽然你算不上多重要,但是,我不喜欢我的任何东西,染上别人的气味。”
凤衡搂住他的腰,唇瓣贴在他微凉的鼻尖,呢喃道,“你觉得,本王应该怎么罚你?”
一只修长的腿嵌入晏瑾两腿之间,隔着衣袍,撩拨一般缓且重地摩挲他的腿根。
“不如,先罚你今晚自己来?”
晏瑾闭了闭眼,忍下起身将对方推开再顺手扇一巴掌的冲动,这种事,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勾引太子是凤衡让他去做的,被太子摸了几下之后,生气不满的是凤衡,要受惩罚挨操的却是他。
然而晏瑾没有反抗的资格,身为弱国质子,在昱国皇子面前没有说话的权利。他能做的,只有听从凤衡的命令以寻求庇护,成为凤衡的棋子,以及床上玩物。
三个时辰前
昱国皇都名叫月城,月城纸醉金迷,遍地香车宝马非富即贵,其中大大小小寻欢作乐的场所自然少不了,然而就算是青楼,也要分三六九等。
在月城十多座有名的青楼中,生意最好、档次最高的名叫绕香楼。此楼白天歇业,到了晚上夜夜灯火通明莺歌燕舞。
此时,绕香楼三楼,一座雅间的窗户被小厮推开。
小厮退至一旁侍立,忍不住悄悄抬眼,视线粘在面前青衣男子身上。
青衣男子走到窗前,脸上戴了白色面纱,半透明的材质如烟雾般笼罩,隐约可以窥见面纱底下,鼻梁与嘴唇美好的弧度。
楼下熙攘人群中,青衣男子捕捉到今晚的目标,微微眯眼,又往前走了半步。
他没有穿鞋,白皙的双脚踏在地板上,左脚踝处系了两串银铃,走动时清脆的碰撞声若泉水叮咚。
一楼圆台上,一个红衣舞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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