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摇摇头,“我怎么就成贺少爷你的表叔了。”
“王叔,我是在您的眼皮底下长大的,您对我而言,已经远胜过一个表叔的身份。”贺骞站没站姿地靠着墙,略有诧异问道,“不过来之前我看过名单,没熟人啊。”
“老爷有扩展新兴领域的念头,让我来听听看,算是不请自来。”被叫做王叔的中年男子上下仔细打量了几番贺骞,似乎因为太久没见,激动得想上手确认,却最后仍是克制住,“贺少爷,你怎么在这儿?”
贺骞挠挠额头,半真半假地说:“我在……给重新融入社会做些适应和学习的准备。”
王叔不太懂,也自然不会跟他探究到底,只是转而劝道:“既然都已经回来了,怎么不回家看看呢?”
“王叔,你不用劝我,也不要透露见过我,要回我自然会回。”贺骞直截了当,不欲在这多做停留,“不用担心,我现在很好。”
王叔叹息一声,鬓边眼角已早早爬上岁月的痕迹,这让他面对年轻的贺骞时更显沧桑与落寞,“少爷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很放心,只是……”
剩下的话被一个拥抱所打断。
“王叔,谢谢你。”贺骞靠在男人的肩上,这个臂膀原来并没有他小时候以为的那样宽厚,但依旧温暖,“我走了。”
王叔愣了好一会儿,才将双手放上他背后,轻轻抱一抱他,“好,永远欢迎你回来。”
贺骞直起身,转身慢慢往回走,可没离开几步,又急匆匆跑回王叔面前,这次他更用力地抱紧了这个曾经亦师亦父的男人。
“王叔,这几年,我很想你。”
这一回,贺骞更快地听见了王叔的声音,还有一丝浓浓不舍的哽咽:“你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好好保重啊……”
……
张秘书的话起了些作用,这之后不管是回酒店路上,还是三人坐上回程的飞机,贺骞都没再直视穆晚言的脸。毕竟贺骞自认还是个新人,多听听公司前辈的话总没错。
下飞机后,三人一起回到公司,不过,穆晚言让张秘书先出去,单独把贺骞留了下来。
接收到张秘书边离去边对自己投来同情默哀的视线,贺骞有些无言以对,他倒不认为自己工作上有什么过失,所以态度颇有些不在意。
“发生什么事了?”穆晚言语调平平,看似轻描淡写一问。他没有坐到办公桌后,仍站立着,只是贺骞太高,离得近时,他不得微微仰起些头。
“嗯?”贺骞不置可否,倒不是装傻,只是和王叔见面的事,他不觉得有告知给穆晚言的必要。
“是烦心的事?”美人老板那张精致的面庞又靠得更近了一些,微微倾斜脑袋。
分明是不苟言笑的脸,贺骞却觉得像是好奇心旺盛的小动物似的。
“为什么这么问?”心不由地放软,笑着反问。
“因为……”穆晚言眼神闪了闪,水润的嘴唇踌躇着张开几次,似乎有些难以言表。结果就变成贺骞反过来追问他,贺骞的进攻可比他强势太多,穆晚言很快招架不住割地求和。
“……因为,会议结束后,你就一直没有……正眼看我。”
声音越说越小,脑袋也越来越偏,恨不能只用后脑勺对人才好。
贺骞呼吸窒了窒,深吸完好一口气才走到穆晚言身前,把人抵在自己与桌子之间,沉声凶恶地道:“还没到晚上,别惹得我兽性大发直接在这儿办了你。”
穆晚言微微睁大眼眸,目光闪动,显然有些被惊吓住。
可贺骞却怎么觉得,对面的人还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
穆晚言第一次见到贺骞的地方,是他原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踏足的场所。
当晚穆晚言已与人有约,可到达时还尚早。面对这意外多出的空闲,别无选择之下,他漫步进入一家名为raise的酒吧,决定点上一杯鸡尾酒,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和疲惫的身体。
而贺骞的身影就在这份静谧中,突兀而强势地闯进他的世界。
“这是我的名片,请随意。”
最先抵达感官的,是声音。
穆晚言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其中的含义,执起酒杯的手已因那道嗓音而顿住。它拥有一种莫名的穿透力,沉稳悦耳,心弦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撩拨,令他不得不立刻追寻起这声音的主人。
目光在幽暗里穿梭,心跳在荒野中加速,他的眼前是一片朦胧的光影交错,过往的人群在那一瞬间皆退为背景。
终于,视线定格在酒吧角落一隅的一个男人身上。
他穿着修身的黑色衬衫与黑色长裤,最上面的扣子解开几颗,坐在沙发中央,被一群男男女女围着。灯光自头顶打下,让男人俊朗的五官清晰映入眼帘,穆晚言也不禁感叹,他确实拥有那让人争相围绕的容颜资本。
男人整身的颜色几乎要与深色的皮质沙发融为一体,然而他那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却牢牢攥住众人的眼球。
他轻轻向前倾斜身体,伸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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