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松口气,虽然裕王在京中一直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地位,可是毕竟是建昭帝的嫡长子,若是在公主府出
了事,传出去实在不好听。
于?是,她朝着沈让点点头?,起身道:“知道了,叫人看护好裕王,本宫去瞧瞧。”
见她起身,姜毓宁也连忙跟着站起来,“公主殿下?。”
清河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好孩子,没什么大事,就?算有事,你也不必管,你就?在这儿陪着太子殿下?说话吧,什么都不用?担心。”
姜毓宁犹疑地看向一旁的沈让,见他?点点头?,这才应下?,“是。”
于?是,清河长公主走?了,整个寿春堂就?只?剩姜毓宁和沈让两个人。
虽然不是第一次单独相处,可毕竟是在公主府,姜毓宁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她在原处落座,竟有些不敢看那边的沈让。
沈让难得看到她拘谨的模样?,笑了笑,故意道:“怎么?你还担心裕王,想出去看看不成?”
姜毓宁立刻反驳,“怎么会!”
她根本不是担心裕王,只?是觉得自己个沈让的关?系被?清河公主这样?的长辈看穿,很不好意思。
沈让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摇摇头?,起身,走?过来坐到刚才清河长公主坐的位置上,和姜毓宁面对面,只?隔一个被?摆得琳琅满目的桌子。
沈让低头?看桌上的东西,问:“有没有想吃的?先垫垫肚子。”
说实话,姜毓宁倒是不很饿,只?是刚才一直在说话,有些口渴。
桌上摆着不少饮子,听清河长公主刚才介绍过,她对那些甜甜的浆饮并不感?兴趣,还有什么醉清泉,一听就?是酒名。
当着沈让的面,她可是不敢喝酒的。
最后,她的目光停在最后一个执壶上。
琥珀光,她还记得刚才清河长公主说的名字。
她点点那壶琥珀光,然后看向沈让,
沈让长睫轻动,没立时说话。
这琥珀光名字好听,实际上却也是一种酒。
这酒产自薛州兰陵,味道芳香馥郁,盛在玉碗里,色泽如同琥珀。曾有诗云:“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而琥珀光的名字,就?是来源于?此。
姜毓宁不知道这个,她只?闻着壶口芬芳如花,她看着一直不说话的沈让,催促道:“哥哥,我?想喝这个。”
沈让低头?,看着姜毓宁潋滟的水眸,问:“真的想喝?”
姜毓宁天真地点头?,“想啊。”
总归一会儿也不用?出去见人,喝醉了就?直接回东宫,反正有他?在,也不必顾虑什么危险不危险的。
沈让勾了勾唇,亲自端起执壶给姜毓宁倒了一杯,琥珀色的液体缓缓流入剔透的玉盏中,芬芳四溢。
沈让道:“那就?喝吧。”
腕骨
59
沈让知道?姜毓宁酒量不?好, 可也没想到,她刚喝到第二杯,就晕晕乎乎地要往自己怀里倒。
沈让托抱着她, 反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叫她:“宁宁?”
姜毓宁还没有完全喝醉,只?是有些反应迟钝, 听到他叫自己,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 弯着眼睛对他笑,“我在!”
说着,还要伸手去摸沈让的脸颊。
沈让偏过?头, 不?让她碰,握着她的手腕搁回去,探究地问?:“真?的醉了?”
姜毓宁愣怔片刻, 点头, “嗯。”
沈让忍俊不?禁, 又有些担心,“难受不?难受?”
“我没事!”姜毓宁摇头, 甚至还特意瞪大眼睛,力证自己没有说谎, “我早上出来, 吃了东西的。”
听她吃了东西,沈让稍稍放下?心,但是右手还是伸到她的耳边摸了摸,确定额头和?鬓角都没有冷汗, 看她的表情,眉宇舒展, 应当是没事的。
姜毓宁被他摸的不?舒服,抓过?他的手腕,不?让他再碰自己。
虽说没有不?舒服,但是面上已经有了明显的醉态,双颊酡红生艳。
姜毓宁这?样?的模样?,沈让自然不?可能让旁人看到,便是清河长公主?和?宣丛梦也不?行,他抬手搂过?姜毓宁,把她按在自己怀里,然后看向门外,唤道?:“来人。”
候在外面的竹叶闻声走进来,“殿下?。”
沈让道?:“叫人备车,回东宫。”
竹叶一怔,有些奇怪怎么现在就回,转头一看姜毓宁扑在沈让怀里,虽然看不?清表情,却也知耽误不?得。
她立刻下?去传话,樊肃樊际带人去清路。
沈让站起身,将姜毓宁打横抱进怀中,用自己的披风搭住她的脸,走出寿春堂,一路将她抱上了马车。
上车后,他还不?忘吩咐樊肃留人在公主?府,一是将他们先行离开的事情知会清河长公主?一声,二是沈议落水的事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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