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炳昌包工头出身,为人精明善于钻营,干了三十多年终于做到家大业大的最高成就,娶妻生子,儿子苏宴又格外出息,可谓真正的人生赢家。
按照惯例,老苏给苏宴来电话会按照三个步骤:责怪——担忧——问钱够不够花。
苏宴接听手机后,直接人工智能般回复,“最近忙,没谈恋爱,你上次硬塞给我的十万块还没怎么花。”
老苏那边先懵逼了一阵,夹着笑臭骂,“嫌弃给的少了?怎么一个月连十万块都花不掉?你们排球队平常不搞团建吗?晏晏,好歹你也是队长,笼络兄弟不要太吝啬,这些都是你未来的人脉资源,能进京大的人,家里肯定多少有点背景的”
苏炳昌并非原生资本,即使家里现在的资产早已经上亿,全国范围内拥有十七家大型建筑公司,比起老派资本底气始终不足些。
不过在苏宴眼里,他初中才接触排球,时间上算是有点晚的。
但他14岁便一战成名,后来以体育特长生名义直接保送京大,苏爸爸在京城大量购置房产方便落户,苏宴15岁进省排球队,大学里镀金两年再跳进国家队,将来能在世界舞台一展头角的,家里又不是有皇位要继承,对于父亲常年挂在嘴上的生意经可听可不听。
不觉单手插兜,仰身靠在门框,修长的身影立刻变得随性潇洒,“老苏,咱们能调个别的话题频道吗?我明天开始要参加半个月的集训。”
哦哦。
苏炳昌居然没气恼,赶紧拉回相去十八里的话茬子,“是这样的,你宋叔叔就是隆昌建筑老总宋敏德,昨天我跟他坐一桌上吃饭,也是十几年没遇见了,昨晚我跟你宋叔叙旧,才知道原来他们家的孩子也在你们京大上学,你说巧不巧!”
“所以呢?”
苏炳昌说,“你瞅瞅你这冷漠的态度,你把宋叔忘记了,总该记得他儿子吧!小时候他总爱来咱们家玩,那孩子还挺喜欢黏你的叫宋什么西,反正就是西西!”
“所以呢?”苏宴冥冥中有不好的预感,儿时玩伴也是要分种类的。
被老苏一提醒,在苏宴脑海里确实有个朦胧的影子浮现,但是他们才玩了几次而已,并不属于长久联系的范畴,彼此早生疏了。
苏炳昌说,“当然是叙旧啊,既然能出现在同一所大学,就是你们的缘分,而且你宋叔以前还说要认你做干儿子的,难道你都忘记了?”
“我寻思西西比你大一岁,原本是他该多联系你的,但是听你宋叔说,他身体不好,所以你主动一点,没事请西西吃个饭,叙叙旧。”
原本以为苏炳昌要他承担起肩负苏宋商业往来桥梁的重任。
苏炳昌话锋一转,“听你宋叔说,西西也怪可怜的,才20岁就得了2型糖尿病,可能你宋叔以前忙着挣钱,没有很好得照顾家庭,总之遇见西西的话,凭着你们以前的旧交情,也得多关注这孩子一些,听到没?”
如今社会,由于饮食习惯和生活方式的转变,二型糖尿病也越来越年轻化了,患病需要终身服药,死亡率和心血管疾病率也高。
苏宴不知该如何回复,毕竟京大是华国首都占地面积最大的高等学府,垂了眼帘道,“如果能遇见的话再说吧。”
经过十几天的修养,宋恬希胳膊的挫伤基本痊愈,毕竟连医生都说没必要打绷带,急性期过来吃点活血化瘀的药就行。
京大属于全国首屈一指的综合性大学,设有35个学院,58个系,已成为一所具有理学、工学、文学、艺术学、体育,舞蹈等学科的综合性的研究型大学。
此刻,舞蹈系的各大教室内都弥漫出各种悠扬的曲调。
途径芭蕾舞系、民族舞系,最后来到一间阔亮的教室门外,正是古典舞系的教室。
宋恬希之前跟许多学生一样,都是混在一起学公共课的,最后根据自己的喜好与特长,选择了古典舞。
虽说这一期的班级内总共五十几名学员,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佼佼者,在一起学习的气氛融洽,但也有十分紧张的时候。
宋恬希的妈妈是一位傣族的民俗表演舞者,与汉族父亲结婚后,夫妻二人一直生活在南边的民俗村寨里。
宋恬希继承了妈妈的舞蹈基因和爸爸的优秀外貌,从小就被寨子里人人夸赞,若非宋恬希是个毛哆哩(漂亮男孩),必然就是寨花本花了。
宋恬希的精致面孔刚从玻璃上透出来,屋子里练舞的女生最先发出尖叫。
“小希妹回来了!!!”
“想亖你了,小希妹~”
十几个跟他关系交好的女生果断冲出去,把人从走廊推进舞蹈教室。
数不清的舞蹈生从这间教室里毕业,所以木质地板呈现出一股岁月沉积的质感,然而当宋恬希被众星拱月般推了出来,恍如一朵出水芙蓉,极快地照亮微显暗淡的空间。
以余杉杉为首的亲和派,自然是热烈欢迎。
当然还有一些,并不怎么瞧得上宋恬希的存在。
一旁练基本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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