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劲夫忙着准备出国,他没有时间照顾吴顺发,为了不让家里人说闲话,他跟吴海琴商量好,任慧芝每个月的保姆钱由他们出。上官劲夫已经把生意全部交给了合伙人,当初的投资也全部收回。他计划在出国前这段空闲时间,分别请请朋友们。一来,向那些曾经帮助过他的人,表示感谢。二来,临别前,也想见见朋友们。出国后,万一家里有什么事,特别是儿子有什么事,他还可以通过电话向他们求助帮忙。这天晚上,上官劲夫请了对他帮助很大的彭所长,还有彭所长的老战友,市工商局的李副局长。李副局长的铁哥们,书画家耿老师。彭所长是部队干休所的一把手,在生意上帮着上官劲夫挣了不少钱。李副局长在许多生意上,帮着上官劲夫摆平了许多棘手的人和事。李副局长喝酒有个习惯,酒桌上非得有个女人在场不可,不然的话,就会感觉喝起酒来没滋没味,不是低头耷拉夹哈欠连篇,就是中途退场,另找场合喝酒去了。上官劲夫深知李副局长的脾性,为了不致于冷场,能让李副局长满意。他给刘永波打电话,替任慧芝请了假。带着任慧芝一起来吃饭,好让她斟酒倒茶,增加酒桌上的气氛。任慧芝的出现,让三个小老头兴致大发。任慧芝白净机灵身材标志,不光李副局长看得眼珠子发亮,就连一向洁身自好的彭所长,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见了任慧芝,彭所长不由得想起他儿子。他儿子比任慧芝大一岁,在bj读大学。这个儿子整天忙于读书,爷俩一年也难见上一面,彭所长的心里总是空荡荡的。对于他来说,什么都不缺,要钱有钱,要车有车,要权有权,要房有房。唯一缺的就是亲情,就是天伦之乐。他多么盼望儿子能够在身边,陪他说说话,聊聊天。可是,儿子似乎有上不完的学,就连寒假暑假也极少回家。只有需要钱的时候,儿子才来个电话。而且儿子的电话总是在晚上,这个时候,他又总是忙着喝酒应酬。许多时候,他接不到儿子的电话,更听不到儿子的声音。彭所长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任慧芝,他不停地盯着她看。三个小老头哪有心思喝酒,都去看任慧芝去了。酒是一杯接一杯地喝,至于酒是怎么进的肚子喝了多少,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任慧芝被他们看得不好意思,脸红扑扑的,越亮可爱。上官劲夫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不一会儿功夫,彭所长的话题就转移到任慧芝身上。他说:“上官劲夫啊,你真是有福啊。我要是有这么个女儿在身边,天天陪着,该有多好啊。”“是啊,我也是。我要是也有这么个…”“你就别跟彭所长抢了,什么事也落不下你。”耿老师打断李副局长的话说。别看上官劲夫在丈母娘家,不吭不声,唯唯诺诺,只知道撅着pi股干活。他可不是个一般人物。他忽闪着一双大眼睛,脑袋瓜子要比一般人快好几圈。在生意场上,人送绰号“猴精猴精”。酒桌上就更不用说了,只要端起酒杯,就没几个人能喝过他。他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商机,任何一个机会。他的脑袋瓜子马上飞转起来。他想他马上就要出国了,儿子和老婆还需要这帮老哥们照应。既然彭所长喜欢任慧芝,何不借此机会,来个顺水推舟,卖个人情呢。想到这儿,上官劲夫不紧不慢地说:“这事好办。”“好办,怎么好办?说来听听。”彭所长满脸喜悦地问道。上官劲夫忽闪着大眼睛豪气地说:“让任慧芝拜你为干爹,不就成了。”任慧芝听上官劲夫这么一说,赶紧看了他一眼,然后羞涩地低下头去,摆弄着衣襟,轻轻地摇着头。“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可别反悔。”彭所长说。
“当然不能反悔了。”李副局长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嘛。”耿老师接着说:“上官劲夫一向说话算数。对吧,上官劲夫。”“那是,那是。”上官劲夫说。“不过,不知道人家小姑娘,愿意不愿意。”彭所长说。“肯定愿意,有你这么个干爹,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有什么,谁会不愿意。”上官劲夫说。彭所长瞪大了眼睛,环视着酒桌上的人,不相信地说:“这样好吗?合适吗?别难为人家小姑娘。”“你问问人家,上官劲夫!你问问人家。”李副局长高兴地劝道。“小姑娘,你肯定愿意吧?”耿老师伸长了脖子,盯着任慧芝问。任慧芝低着头自顾自地笑着,她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头一回被几个大爷级的男人,这么盯着看不说,还咄咄逼人的非得让她认干爹。“好啊!肯定好了。再合适不过了,行了行了,就这么定了。”上官劲夫端起酒杯招呼道:“喝酒喝酒。你看你们把人家逼成什么样了。”四个男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一扬脖子,四杯酒瞬间进了肚子。彭所长接着说:“我那个儿子啊,我一年难见他一面。”听他提起儿子,几个人似乎一下子被谁触动了神经。你一言我一语,同时发着各自的感慨。这个说,可怜天下父母心。那个说,孩子大了,由不得父母。这个说,出去闯荡闯荡也是好事。那个说,做父母的还是放开手脚的好。他们七嘴八舌乱哄哄地,任慧芝也分辨不出到底是谁说了什么。他们的话引起她对爹娘对家乡的思念和回忆。上官劲夫和彭所长这两个老男人,酒杯一碰。彭所长认任慧芝为干闺女的事,就这么定了。许多事情,看似复杂,其实很简单,往往就是一句话的事。不过也要看,是谁说的话。彭所长白白捡了一个干女儿,他美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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