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这会只是点头表示认可,苏悦儿便盯着她问道:“那之后呢,婆子们说了什么,内里有是什么动静,多会子你们发现不对的?”这丫头见大奶奶盯着自己问,便是哆哆嗦嗦的讲述了当时的情形,估计这丫头平日里也比较老实,竟是毫不遮掩与删减的把妈妈和媳妇们的话学了个遍,这使得苏悦儿听到韩妈妈挖苦魏夫人是窑子里腌臜货时,都不得不佩服这宅门里的婆子,嘴巴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毒。听着丫头学婆子骂魏灵韵骚情,苏悦儿有一种想笑却笑不出来的感觉,虽说有些话骂在点上,很让她愉快,但婆子们这般毒辣的口充分的暴漏出她们瞧不起魏夫人的事实,所以苏悦儿也明白,只是魏灵韵中蛊后与大爷亲近的那种举动,竟让她这辈子所有的光环便已消失了,一个女人的起落只是这么一举的变化,足可见女子之弱与世俗之眼的强大。丫头这般说了,并将之后内里无应答,到韩妈妈两次察觉并叫瞧看,以及出事后,如何安排知会,又如何叫她们别乱说话都一并的讲了。回身看向内里那个已经跪在地上汗水涔涔的韩妈妈和气的撑桌扶额的太太,苏悦儿也实在不想多费唇舌,只走到那韩妈妈跟前轻轻地念了两句:“有人老了似孩童,有人老了如黄姜,也有人老了便成妖,我喜欢老者如孩童似宝而乐,更喜欢老者如姜狠辣坚强,唯独不喜欢那成妖成精的,生事不说满口谎言,惹人厌!你既然这么喜欢狐假虎威而后把责任全推的干净,那何必还在白府里做事?天明了,我叫人给你结算了月钱,你还是回你自己的小家里当个老妖精吧!”韩妈妈一脸乞求之色,可苏悦儿才不会听她念叨,摆了手叫人把韩妈妈给拉出去后,她便脑里盘算:根据此言计算时间,便可以肯定,魏灵韵应该是在那一砸之后就出了事的,而时间并不是三刻钟,而是一个小时,如此也符合血流虽缓慢,但失血量也达到百分之三十五而使人进入休克状态的要求。苏悦儿心里想着再次站定在妆台前,太太的身边。太太见苏悦儿已经做了安排本也不想言语,可瞧着大奶奶还在盘算什么,便又问了一句:“我说月儿,你到底在做什么?”苏悦儿伸着空手比划了两下摔砸的动作后,才冲太太说到:“婆母,我在看这魏夫人是自杀还是他杀。”“哦?”太太闻言激动的站了起来:“还有他杀?那她到底是哪一种?”苏悦儿摇摇头:“既不是自杀也不是他杀,而是意外,一场有点小问题的意外!”太太听的一头雾水:“我怎么听不大明白?要不要报官?”苏悦儿迅速的摆手。开玩笑,要是报官了,就是意外,她苏悦儿也必是背黑锅的那一个,那可真是别说七十间店铺和她说拜拜了,城主也必将和她死磕到底啊!“她还没死不是吗?若死了再报官也不迟,何况这人都在这里,就那韩妈妈我说撵回去,不也还在咱们手里吗?婆母您别担心了,我和卢郎中都已经救治了,相信,相信不会有事的,而且咱们白家和魏家之间已经是脸皮子紧绷了,这事闹出去了,只怕白家安宁不得,所以,还是先压着吧,何况这只是意外来着!”“意外?”太太搓了下手:“那么一大滩的血,她怎么就意外了呢?”苏悦儿此时站定在太太跟前指着满地的碎片说到:“婆母您看,按照丫头们的言语,当时魏灵韵回来只怕就是懊恼羞愧充斥了内心,又羞又愧不说更应该有愤怨,毕竟今次她脸丢大了不说,更是被自己的婆母撞见教训了,这让她很难抬头。恼怒之下,大家小姐最爱做的事就是砸东西泄愤了,已此来排解自己的怒气,所以,您看,这桌上的茶壶茶杯是全在地上的,连那托盘都被她摔了,而且能砸成木屑,只怕更是抓着托盘连砸了好几下呢!”苏悦儿这般言语,太太也觉得是这么回事,毕竟以前她年轻的时候,砸过的东西可也不少。“然后丫头们说了,韩妈妈等人瞧不过眼斥责了几句,想来那魏灵韵怕自己砸下去,又成了不服您管教与批评的人,自是只能不砸不摔,气的回了内里与床上哭泣了。”说着她转身站到屏风后,指着那床铺说到:“枕头歪斜,薄被凌乱揉团,显然是抱着哭过的,可是呢,婆子们却在廊外说起她来,剜酸之下,口舌也毒,那魏灵韵好歹也是城主千金,几时被人看轻?就算她今日是丢人丢大发了,可心里却未必能接受下人们也来挖苦嘲笑自己,自是又发了脾气的砸,这便差不多是能砸的都砸了,一直砸到了这妆台前!”苏悦儿说着自己转身走到了妆台前,空手比划了一个拿了春瓶丢掷的东西,便是砸在了门口一般:“她这般丢了想要发泄恶气,但婆子们却没人理会她是主子的身份,只念骂的更来劲,她气不过,便顺手抄了剩下的一只春瓶直接砸去了窗户上,想告诉外面的人,我砸摔是因为嫌你们嘴巴毒,岂料她把春瓶砸去了门上,瓷瓶在门上一碰而弹摔,这力道一折射便近身许多,竟朝内了些,反倒砸在了屏风前,而她此时站在此处正在屏风边上,于是意外发生了,有个瓷片一下弹射飞溅起来正好扎上了她的喉咙!”苏悦儿说着便把手捂上喉咙人往后踉跄一步:“此时她中了瓷片在喉,心惊之下,只觉得呼吸艰难,身子发软,所以她一个后退中,衣裙挂上了木架底座,人却直接倒在了地上,想喊喊不了,因为喉咙上cha着瓷片,于是她扯下了瓷片想要言语,却不知,伤口没了瓷片压住,血液便会流淌,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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