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集延的城门口则是另外一番情景,人们为了能够先一步进入城中用力的推搡着身边的人,守城的军丁打算把城门关上,这样的努力当然是徒劳的,面对城外那些奋力向里面挤着的人群城门口的士兵实在是太少了。穆罕默德知道如果不把这些人砍掉一批是不可能把城门关上的,可是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这个时候是不是要把城门关上,因为他的两个外甥还没有进城,理智与感情在他的大脑里做着激烈的战斗,一直等到富贵军冲到城门口他仍然无法作出决断。王诚是先头部队中的突击队长之一,他带领着人马第一个冲到了城门,看到安集延人堵在城门口王诚勒住马停顿了片刻,他在等着这些人回转身来作战。在第一师刚入疆的时候他们就听说安集延人骁勇,刚才那些人的表现也的确不负此名,所以王诚认为面前的这种混乱只是一时的现象,当安集延人看到身后的敌人时肯定会返身作战。大约等了两三分钟乱成一团的安集延人仍然在互相撕扯,拼尽全力把身边的人向后拽,其他的士兵看到这一切也有些不知该怎么办。王诚向两边看了看,他知道不能再等了“用手榴弹。”手榴弹在如同沙丁鱼罐头般的人群中炸响,立刻残臂断肢四散飞溅,一下子就空出了一大片,那些侥幸逃过爆炸的人们更是如同发疯般的向前挤去,有两辆马车的主人也不再顾及周围的行人用力的鞭打起拉车的马匹,这个时候拥挤的人群就好像一台巨大的机器在血肉的润滑下向城内蠕动。城上城下的士兵这个时候才把注意力从这群人身上移开,在互相的瞪视中展开了交火。城头上的火力不强,可是骑枪的射程很有限,所以在对射中还是城下的比较吃亏,为了能够尽快地冲入城内围成半圆形的攻城部队把大量的弹药倾泻在城门口,堵在城门前的人群迅速的消减,而在城门的另一端逃出生天的人们不断的冲击着穆罕默德在城内排出的阵型。最后香槟酒的瓶塞终于在‘砰’的一声巨响之后被打开,逃难的人群一下子散开,把那条本来就十分脆弱的防线冲得七零八落,接下来这一段街道成了争夺无比激烈的战场,浩罕军在这里拼死阻击冲进来的中国人,他们凭借自己的身躯阻挡不断射来的子弹,而富贵军一方面要把战线一寸一寸的向前推同时还要应付城头上的枪炮、弓箭还有石头,形势也不容乐观。这场战斗一直持续到天黑,随着安集延东面的城墙被占领骑一师开始展现出压倒性的优势,狙击手们登上城头为骑兵提供火力支援,同时浩罕军在经过两个小时的厮杀之后人越来越少,虽然有很多市民自发的组织起来,但是还是无法弥补军队迅速的减员。所有的反抗在第二天天亮的时候被彻底镇压了下去,整个城市到处都是未烧完的灰烬,看着眼前的景象林雨长咂了一下嘴“没想到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浩罕人还真的不是太好对付,我们在这里驻扎几天,必须把这座城市彻底的降服。”在午饭前卫兵把安集延市民的代表领到了林雨长的面前,林雨长扫视了他们一眼“你们安集延人在中国犯下了严重的罪行,现在是你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好几个代表立刻发出了哀求的声音,这座城市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力量作出反抗了,在这个地区安集延虽然是一座大城,但是实际上不过几万人口,昨天夜里城内的青壮年死伤相当惨重,现在一听林雨长说还要杀人的确让人有些胆寒。林雨长抬头想了想“你们要付出一大笔钱作为补偿,同时在中国犯下的血债也必须清算。”左边的一个老头突然扑出来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翻译给他做了简单的总结:阿古柏不是安集延人,他实际上是塔什干人,所以大将军不应该报复安集延,从这里向西北走上四百里就是塔什干。林雨长对拿籍贯做借口嗤之以鼻,他没有再多跟这些人啰嗦“在安集延的正中心有一条贯穿南北的大道,以这条大道为界我把安集延分成东城和西城,你们也分东西站好,”看到代表们分成两个阵营林雨长点了点头“你们分别回去筹款,我给你们两天的时间,到时候哪一边钱筹的少”林雨长一拍站在他旁边的买买提“这位是你们的维吾尔兄弟,他有些帐要和你们安集延人算,如果哪一边钱少的话我就把那一边交给我们的买买提兄弟来管理。”站在左手边的那群人当中突然有一个人激动的站了出来大声的说着什么,接着右边也有一个人跟着说了起来,翻译紧张的把他们的意思告诉林雨长:左边那个人纺一个子都不会掏,让中国人有本事把他们都杀光,右边那个也基本上是这个意思。在林雨长看来左边那个大汉的激愤看起来比较真实,而右边那个人的眼光闪烁,显然在打着其他的主意“很好,如果你们不愿意交也随你们,那样的话只好让买买提兄弟自己选一边了,不过当你们下定决心一毛不拔的时候最好小心自己的邻居,如果他们只交了几个子就从我这买买提兄弟的手里逃脱那我真的要替你们不值了。”代表们看了一眼目露凶光的买买提,西城的人还好一些,那些住在城市最东面的人在昨天已经见识过了回兵们的残酷手段,现在看到那些人的首领就恶狠狠的站在他们面前不禁心生寒意。在这一天当中富贵军基本上肃清了城中的抵抗力量,而回兵们则向那些浩罕人稍稍展示了他们心中埋藏的仇恨。两天后林雨长再次接见代表们的时候看到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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