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他还真的看不出来。“要不要请俄国人帮忙,听说他们也正在和浩罕开仗。”醇亲王插嘴问道。弈欣考虑了一下“暂时还不用,我们现在主要是对付陕甘,伊犁的事情还要放一放。”“那三省铁路该怎么办呢?如果我们用兵肯定会有很多钱粮从南方运来,有了这条铁路那胜利地把握就要大很多了。”弈欣叹了口气“这条铁路塔要修就让他修吧,铁路这东西我也早就想修了,到时候的确会对战事有很大的帮助,铁路等于一把双刃剑,我们弱的时候它能把对手带到我们面前,可是我们强的时候它又能把我们送过去,既然我们现在决定了不再隐忍那就不应该再害怕铁路了。”就在北京开始准备经略西北的时候李富贵的注意力却被西南给吸引了过去。六六年的欧洲普奥战争如期而来,普鲁士只用了一个多月就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奥地利,到这个时候拿破仑三世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出普鲁士有些不对劲了,他一方面应奥地利请求出面调停,另一方面开始把散布在各个殖民地的军队抽调回国。王彦超此时已经凭借一系列的出卖得到了法国人的完全信任,实际上他现在控制了法属越南的大部分越军,随着法队开始逐步的撤走这支军队的地位变得越来越重要,可是法国吞并越南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不但越南民众人心不服,这些越军同样也怀着二心,平时镇压起义出工不出力,反而把军火粮食偷偷地拿出去卖掉,民间的反抗一直没有被平息。王彦超的嫡系部队数次击破数量庞大的义军,每次攻克一个地方之后伴随而来的都是纵火、劫掠、屠杀,实际上这支军队经由这种残酷的战争已经成长为一支真正的雇佣军,每天的杀戮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王彦超有时候看着这些手下会感到一阵阵的内疚,最初他有两百多名手下,现在队伍的规模虽然有一千多人可是当年跟随他来到这里的战士只剩下不到一百人了,不管未来他们会得到什么样的补偿现在这些人都已经堕入地狱,他怀疑要是真的到了解甲归田的那一天这些人反而无法适应。不过这种小小的波动并没有对王彦超的决心产生任何影响,看过太多的牺牲已经让他的神经变的非常坚强,比起那些死去的同袍他们这些人还算是幸运的。在法军减少驻军之后越南皇帝嗣德立刻察觉到这么一个机会,民间的反抗都打着复国的旗号,这当然可以利用,不过他相信光凭这个是无法赶走法国人的,毕竟那是一个如此强大的过家,反复权衡之下嗣德还是只能寻找中国的支持。虽然在上一次出卖与反出卖的游戏中嗣德输得很惨,不过他倒也摸到这个游戏的窍门了,在嗣德的计算里想要复国就要这几个大家伙打起来,英国对越南没有兴趣,他们目前在东南亚的重点是缅甸,那么只剩下中法,可是现在中法瓜分了越南,这是嗣德最伤心的事情。现在他必须让中法再起冲突,那个时候法国人气势正盛,中国捞了点好处就退让了,可是现在此消彼长,法力减弱了不说,吴淞口中国人居然打败了英国人,看起来的确到了重新洗牌的时候了。而且嗣德对越南底层的了解当然要比法国人多的多,所以他相信这段时间民间的反抗背后肯定有中国人的影子,这也说明中国对于上一次分割越南并不是心服口服的。在越南北部李鸿章花了不少的心血,各种民间的贸易十分的活跃,作为融合的先行者,那些小商人在越北得到了两广政府十分有力的支持,市场上呈现出一片繁荣,张树声也觉得鼓励商人走出去是寻求发展大好机会。随着法国在东南亚的扩张结束法国神父们的活动也变得不那么活跃,说到底他们还是在为政府服务,如果政府没有能力进取那他们的活动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暂时法国人呈现一种蛰伏的状态。这个时候中国神父们就开始走上历史舞台了。冈萨雷斯这几年为上海神学院的建设耗尽了心血,整个人完全瘦了一圈,比邻神学院的上海圣母院也建的恢宏壮观,为此李富贵还不得不放了一笔血,不过主要的经费还是由冈萨雷斯想办法筹集的,经过突击培训一批中国神父拿到了学士学位披上黑袍开始踏上宣扬基督荣光的神圣之旅。李富贵对这第一批毕业生不是很满意,这些人都是早已接受基督教的人员,大部分人都有多年在教堂工作的经验,所以这些人受基督的感化颇深。李富贵和这四十名学员亲切会面,然后又单独约见每一个人,最后只有一个能够让他接受,其他的人基本上只能充当传教的角色,李富贵只能寄希望于下一批学员。那个被李富贵看中的人叫赵保罗,他入教前接受过一定的文化教育,之所以会入天主教还是因为在家乡和恶邻争一份地产,最后被人冤枉一怒之下就入了教。李富贵觉得这个人有一定的野心,同时对国家、民族似乎还看得比较重,加以引导倒是个好苗子。所以其他人奔赴各地参加到弘扬天主的大业中去,而赵保罗则留在了李富贵身边担任顾问一职。冈萨雷斯对于这个结果有些失望,他本来觉得应该能有好几个进入政界的,不过对于赵保罗能够成为李富贵的高级顾问他还是很满意的,彼得虽然和李富贵十分亲近,但是这个人的能力实在是太差,他只能作为私人神父来巩固李富贵的信仰,而赵保罗做事干练,应该可以影响到李富贵的决策。不过他没有想到李富贵只用了两个月就得到了这位保罗先生的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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