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开放程度很高,而且对太平军封锁的也并不厉害,人们可以很随意的在各种势力之间旅行,基本上不会遇到任何麻烦。想要从这样的人流中找到三个人不亚于大海捞针。事情现在正在向钱水廷所预想中的最坏的情况发展,聂至钢、陈东山和郑林三个人的确是叛逃了,而且还坐上了直接开往印度的孟买之星号,这条船会在香港停泊。实际上在来东部之前他们就一直在计划着如何逃回天国去,不过一直没有机会,陈东山也曾经想过表现的出色一些以获得一个回国工作的名额,但是那个的要求实在太高,尤其是政审一项对他这样的人太过困难。到东部参战给了他们一个绝好的机会,但是这仍然是一个机会,把这个机会变为行动的是他们遇到了一条直达中国的货轮,这三个人颇有一些积蓄,尤其是郑林曾经淘到过天然金块,说动了那个见钱眼开的船长之后三个人什么累赘的东西都没有带就这样奔赴他们的祖国。
“聂大哥,你说这天国现在是啥样了?”郑林在三人中最小,是从童子军中出来的,说起来还是陈玉成的前辈。“不知道,不过清妖的话都不能信,说什么东王杀了天王,什么翼王和东王大打出手,全都是骗人的,就是想让我们对天国绝望好乖乖的替他们卖命。”聂至钢属于信仰极其坚定的太平军战士任何对于太平天国不利的消息他都一概视为反动宣传。“我也不信,不过你们当年北伐失败了,也不知道这几年有没有再去攻打北京。”“我看没那么快,”陈东山最晚到美国,所以对国内的情况也知道得多一些“我来之前西征虽然胜利了,但是李富贵还过得好好的,想打北京先得把他干掉。”“这次我们回去就能把他干掉了,他那一套现在看来一点希奇的都没有,美国人比他先进多了,我们只要把这几年学的搬回去一定能打得他讨饶。”聂至钢一想到就要回国大展拳脚不禁雄心万丈。“只怕没那么简单,我听说美国人也很敬佩李富贵的军事才能,就说那个姓钱的这一次打得就很不错,要是碰上他我就未必能赢,李富贵不会连他都不如吧?”陈东山经历过几次对李富贵的战争,所以心理阴影要比那两个人大的多。聂至钢轻蔑的笑了一声“那个姓钱的打得不错又怎么样?他指挥的可都是咱们广西的老弟兄,不是我吹,咱们如果能把西部的弟兄捡出个一万人回去那就包打天下了,可恨啊,那些家伙全都背叛了天国,将来他们都要下地狱。”另外两人也都是一声长叹“说起来咱们天国恐怕广西的老弟兄也不多了。”“那又怎么样,咱们太平军不抽鸦片、不怕死,以前之所以会输给李富贵是因为手里的家伙不行,再加上用的也不得法,我们回去把这里头的秘密一股脑的倒出来,还怕他怎的。”“是啊,不出来还真不知道天下有这么多奇怪的东西,李富贵把咱们流放到美国可算是他最大的失策了。”“等着吧,我一定要为林丞相报仇。”虽然这三个人对于天国的事业充满信心可是杨秀清和石达开的日子都不怎么好过,自从进入到一八六二年之后两江的工业发展极其迅猛,在有些行当里洋商已经感受到本地货的抵抗力,即便是远在南昌和武汉的杨秀清与石达开也感受到了这股力量。在湖北虽然大部分被石达开所控制但是西部地区依托四川也已经显现出了工业革命的先兆,胡林翼和左宗棠办的那个枪炮局因为受到两江各种武器的竞争而显得有些不景气,但是民营工商业却有一个不错的发展。湖北这个地方本身商业气氛就比较浓厚,而鄂西这两年在人才和资金上的浓度都突破了临界值,和两江一样鄂西由于保卫有力基本上没有遭受过战火的洗劫,这使的此地成为附近很大一片地区的避难所,逃离家园的老财们身上总是带有大量的硬通货。在宜昌受过现代教育的人才也相当的多,这是因为当年曾国藩、胡林翼送出去留学湘江子弟现在开始一批批的回来了,但是他们却很难在故乡找到立身之处,这两年湖南民间的排外情绪尤其激烈,这些海龟们都被视为奸细,那些剪了辫子的就更不得了了,常常是刚一回村就有乡党上门喊打喊杀的。当年曾国藩只管想着送人出去,对于毕业分配的事情根本没有做过详细的计划,现在面对如此局面他除了在湘军中安排了一些就业岗位外也就拿不出别的什么办法了。而胡林翼和左宗棠经营鄂西正需要大量的现代化人才,而湖南人乡土观念又重,于是湖北就成为这些留学生的首选的聚集地。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宜昌现在已经渐渐成为西部的重镇,利用上游的优势甚至有威胁武汉三镇的意思,石达开对于军事上十分自负,他并没有把胡林翼和左宗棠放在眼里,而李富贵对南京表现出的异动就让杨秀清感到寝食难安了。自从壬戌事变之后奕欣在北京有了一连串的动作,他的这些改革措施得到了慈禧太后的支持,而那些反对派刚刚被杀的元气大伤。这使得恭亲王的权威在表面上得到了很大的加强。相应的朝廷在面对李富贵的时候措辞也变得更加严厉,科举改革的奏章竟然让李富贵得到了一顿斥责,这让李富贵实在没有想到,虽然后来还是朝廷作了让步,但是奕欣的强硬态度还是让李富贵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他对恭亲王的进步感到十分高兴,但是在他看来奕欣取得这么一点成绩就沾沾自喜的把尾巴翘起来是很要不得的,因此决定显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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