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约定的最后期限终究还是避无可避地靠近。
我按照白叶的话,把底部抹了朱砂的蜡烛对着镜子日日夜夜地点燃。
我能感受的到所谓的生气像镜子那边汇聚。每一分都伴随着噬骨的痛,但那种痛居然奇迹般地不会传给孟舟。幸好啊,我的小船不会因为我再一次感到痛苦。
疼的时候仿佛过了一生,但其实真正疼的日子只有九天,每一天的更迭都是翻了倍的煎熬。
孟舟默然看着我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折腾,真可惜啊,那时候我的表情一定不好看,会吓到他吗?我想把自己藏起来。
“你很难过吗?”他忽然出声。
我用尽力气抚上镜子里他的面颊,指尖带着明显的颤抖。
孟舟,你看啊……我不会难过,我连难过的力气都没有。
这些天受的疼到底是有效果的,他的身影越发凝实,甚至在某些天的夜晚足够轻柔地抱了我一下,我在夜晚偷偷地笑,这一切都值得。
我的精神几乎肉眼可见的衰败下去。
“够了!别再弄了。”却没成想他罕见的有些烦躁。
“就快要……好了,还有三天。”我尽量克制着表情,让自己显得温柔,哪怕是最后这么几天,我也不愿吓到他。
“你不是一直把我当你的小尾巴?我走了你大可以继续生活……”
“你说错了。”我慢声打断他。
我亲爱的爱人啊……
“你不是我的小尾巴,你是我的守丧人。”
那是我法,总是堪堪擦过最要命的那一点,却又达不到顶点。
下唇含在牙尖下被咬地沁出血珠,这是他的身体。我小心翼翼地松开力气,任由呻吟声将我淹没。
不够,还是不够,欲求不满。
我听到自股后穿来的黏腻的水声,越发放肆的呻吟,眸中蒙上水雾,他的面容也变得模糊,还是不够。
手指粗重地顶弄,腰腹挺起撞在冰冷的镜面上,猩红的舌尖舔弄着镜面,津液不可控地流下,又骚又贱又放荡。我终于还是被他玩坏了。
“孟舸,孟舸,孟舸……”手上动作加快,肌肉痉挛似的收缩。一边疯狂地叫喊着,要到了要到了,另一半又恶意地把快感拉下云端,不够不够……怎么才能够?永远不够!
“哥!”没有人回应我,泪水顺着脸庞滚落,我射在镜子上。
手指还带着高潮后的颤抖,我抚开镜子上薄薄的水雾,那双眼睛分明印着欲望,但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
高潮过后,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空落。
想要的不只是被填满,还想要被拥抱被亲吻被需要,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做什么,但世人把它称做爱。
那就……爱吧。可我该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如果这世上没人记得你,没人看到过你,我又该拿什么证明你存在过,我的爱人?
我将头埋在双臂之间,心脏像是被撕裂成了俩半,刚刚的胡闹让头痛成千上百地反噬,哥哥,我好疼……
没用的,没有的,再也不会有人哄我了,那个残忍的人把我丢在这世上自己走了。再也不会有人爱我了。孟舟是没有人要的小孩,从小就是,先是妈妈后是哥哥,现在终于连一个人都没有了。
可是孟舟好累,好委屈……
我把手指伸到脊背轻轻拍着,像孟舸以前一样。最后一次了,如果以后不会再有人爱我,那么请先我逃避这么一晚上。
“睡吧,睡吧,我可爱的宝贝,有我爱你,有我喜欢你,一束百合,一束玫瑰,等你睡醒
把它都给你……”
歌声那么长,月光那么长,天上的星光藏起来,地上的孩子抱着自己入睡,那样孤独。
神明不会对任何人格外开恩,所以我们都只剩自己,无所依靠。
阳光透过窗户打下来,早晨的平静被鸟雀一声长一声短的啼叫打破。好吵,手指先一步捏住眉心意识才延迟回笼。
“孟舸?”我下意识地呼唤。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麻雀还在无所顾忌地争吵。
哦,对,我忘了他不在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昨天是在地上睡了一晚上吗?居然连衣服都忘了穿上……真狼狈啊,孟舟。
脑子昏昏沉沉连带着身体都麻了半边,扶着墙壁艰难地站起身,又仓皇间闯入了他的眼睛。孟舸……想到这个人,脊骨好像又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我平静地看着他,最终还是遮住了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只是指尖颤抖,怎么都使不上力。
没有他,没有他不正是我所期待的吗?没有他难道就不活了吗?无视心口泛出的酸意,我还是坚持着给自己套了件衣服,顺带洗了把脸。
冷水沾湿眼睫,像不小心滴落下来的泪。屋外阳光正好,一如往常,我还是决定去花店看一看。
虽然花店是那个人盘下来的,我也并不是十分想处处都按照他的计划生活,但是里面毕竟倾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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