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辞冷血:“打掉。”
江逾白手放在肚子上:“可是我很喜欢这个孩子。”
这是他死后,可能唯一能留给纪云斐的东西了。
江逾白跟纪云斐一起长大,知道对方对他的占有欲跟依赖有多强,他要是死了,纪云斐肯定会发疯,所以他必须留下一点念想。
许砚辞听了对方的话,感觉脑子有点疼,他第一次见到这种恋爱脑,不知道怎么办,也劝不了,只能由着对方了。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许砚辞看着江逾白虚弱的样子:“你今天先休息着而且,我有事告诉你,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江逾白疑惑:“什么事?”
许砚辞:“你今天受太多刺激了,先缓缓,待会挂完水去睡个觉吧,醒来再来公司找我,我在办公室等你。”
江逾白听他这么说,心底有点不安:“到底是什么事?”
许砚辞朝他笑了笑:“放心,是好事。”
第二天晚上。
江逾白从医院出来,打了车就去公司。
他进去,发现大家都下班了,只有许砚辞的办公室还亮着。
江逾白敲了敲门:“砚辞。”
许砚辞:“进。”
江逾白走了进来,把顺手买好的夜宵放在他桌子上:“迟寻说你晚上没吃饭,我就在路上给你买了点清淡的云吞,待会垫垫肚子。”
他把袋子解开,将外卖在桌上放好。
但许砚辞不复往常热情,没有搭理江逾白,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
江逾白察觉到他的异常,绕到了对方身后,有点担心:“怎么了,公司又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奇怪,他今晚没动手啊。
然而等江逾白看清电脑上的字,整个人都呆住了。
文档的字密密麻麻,全是他在公司动过的手脚,以及转移公司资金的证据。
他他不是早就删掉了吗,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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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砚辞狐狸眼眸上挑,却不像是在笑:“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江逾白跟他僵持着,半晌后,依旧选择垂死挣扎,就是不肯说出他是纪云斐的人。
他偏过头,像是害怕看到对方失望的情绪:“我想治病,缺钱,所以就鬼迷心窍动了公司的资金。”
许砚辞无声地嗤笑,漂亮的狐狸眼眸弯起,也没说话,就是觉得对方这幅心虚的样子特别有意思。
他站起来,指尖挑起对方的下巴,强迫江逾白跟他对视:“哥哥,你现在是连像样的谎言都不愿意编一个了。”
江逾白猛地闭上了眼睛,根本不敢看向许砚辞的眼睛,拼命地摇了摇头,不停地往后退。
他闭上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但皮鞋踩在地上的脚步声却清晰地传入耳朵,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脏上,从脚裸升上寒意,让身体逐渐僵硬了起来。
江逾白很慌,退得越来越快。
许砚辞不缓不慢地逼近,嗓音低哑:“哥哥,你为了个外人对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谎,是真的不想不要我了吗?”
江逾白后背毫无防备地撞上了墙,下意识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狐狸眼眸。
许砚辞周身气压很低,将他困在墙角,耐着性子问道:“纪云斐安排在我身边的内鬼,陪在我身边五年的哥哥,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江逾白呼吸声顿时紊乱,咬着牙关,喉间酸涩得厉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太过于慌乱了,以至于不知道许砚辞什么时候从他口袋里拿过手机,只见对方面不改色地输入纪云斐的生日,当着他的面解锁了。
许砚辞也看着页面,漫不经心低笑了下,而后手腕翻转,不留情面地将手机摔在地上。
“啪!”
江逾白整个人都颤了下,捂着耳朵,眼角淌着泪,像是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可怜。
许砚辞指尖敲了敲墙面,似笑非笑:“还是没有要说的吗?”
江逾白真的被吓坏了,已经防线有点崩溃了,尖声叫道:“说明我暗恋纪云斐,不能说明其他!”
许砚辞:“?”
他没想到江逾白会用这样荒谬的理由来堵他,掌心撑着脑袋,仰头看向他,不太走心道:“这话,这话骗骗我可以,可别把自己也给骗了。”
江逾白指尖勾紧了衣角,没说话了。
许砚辞很享受他的紧张,但见快把人欺负坏了,也稍微收了点手:“该把钱还回来了吧,你再不转过来,公司都要被搞死了。”
他语气没有什么威胁性,尾音上扬,甚至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但这许砚辞越是这样,江逾白心里却越是恐惧。
他知道,许砚辞其实本质上很享受攻破别人心里防线的感觉,完全将敌人控制在掌心里,接下来是生是死,全凭他的心情。
江逾白在清楚自己必死无疑后,没有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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