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已经认识到。
他现在代替红色的棋子,和其他玩家一起站在了“棋盘”上。
不等他消化,下一局开启,岑清就看着他刚刚接受的眼前幻象一点点消失,就连耳边侍者的声音都从天边逐渐变得接近,就像是靠在耳边说话。
“第二局,请抽牌。”
他重新回到了桌面上。
面前悬浮着红色眼睛花纹的花牌,身边的玩家们都将目光注视过来,像是看一个漂亮珍贵的瓷器,神色黏腻期待。
脚下也不是灰色的砖块街道,是深紫色的地面,晶壁里面似乎游荡者怪异的生物,但没有一个玩家在意。
岑清犹疑的轻轻蹙着眉尖,对这个游戏的方式感到惊讶。
同时也有种摸不透规则的不安。
视线下滑,他的面前摆放着那杯色泽艳丽的酒水,透明的气泡不住向上潜行,岑清几乎在耳边听到噼啪噼啪的爆破声。
他愣愣的看着它。
喉腔感到一阵干涩,岑清轻轻动了下舌头,指尖去勾了那杯酒。
拉到面前,很小口的含入口中,在吞咽的时候,终于将这场游戏带来的紧张与不安全部吞咽了下去。
这里面竟然不是酒精,甚至没有一丝酒的味道,只是带着甜甜的芳香。
但一样辛辣,划过唇舌与喉咙,进入胃里,像是点着艳丽的火苗一样席卷了全身的细胞,脸颊快速升腾起细细密密的热意。
……
轻颤的指尖缓缓摸上纸牌。
侍者:“太阳牌,13,光临城市,藏匿在任意没有光照的地方。”
只一瞬间,他的面前又变成了暗无天日的城市棋盘。
短暂的安静后,周遭的厮杀声倏然热烈,城市上空巨大的流云旋涡席卷楼房,闪电在地面劈下漆黑的裂痕,尸首分离,碎肢遍地。
在他们看到岑清就站在自己面前时,其他玩家毫不留情的开始使用各种牌将其余人灭杀。
岑清已经知道了这群人要做什么——
城市猎杀,原来是将所有玩家全部提前杀死,最后剩下的那个人自然是赢家。如果这是普通的游戏,输了就输了,可岑清看着那些死去的人……怎么看都好痛苦。
而他们显然对他的兴趣,或者说“杀意”,比较大。
他开始逃跑,在偌大的城市里,他不考虑猎杀别人,也不打算当被猎杀的玩家。
渐渐的……
灰青色的城市墙壁,都让他感觉到凉意。
岑清一脚深一脚浅的进入某个巷道,脊背贴在墙上,听着追赶他的人发出的,靴底踩在地面上的声音。
“嗒——嗒——”
舌尖舔过下唇。
柔软的喘息声急促而轻微,被刻意压制着,也难免泄出低吟。
胸膛起伏间,脸颊和脖颈都染上粉意,鼻息和口腔不停溢出绵腻湿热的喘息,黑发黏在粉白的肤色上,细汗闪烁着碎光。
漂亮五官在暗色调的环境下鲜明冶艳。
有一种很轻的,被诸多人追踪却总是追不到他的距离感。
紧张的情绪和脑海中的黏热中和,混沌之余显露出难以掩饰的冷酷。
岑清将纤长细柔的眼睫下垂,看着墙角外面的那一小片空地,思绪迟缓的脑海中仍有一个念头:
不要被他们抓住。
……
终于在他支撑不住,想要蹲在角落时——
“第三十四局,请抽牌。”
侍者的声音再度变得极近,将他抽离了出来。
一切虚幻都像是雾一般消匿,又重新建立,每一局都像是踩在棉花里,游戏体验极其糟糕。
只有桌面上玩家的目光依旧冒犯。
从……他记不清的时候开始……
“……清清醉了么?”
“送到面前真的会喝啊。”
“好可爱……”
桌上似乎有人低声交流着什么,黏在脸上的视线趋于滚烫,终于——紧接着就感觉到几个高大的身影都靠过来,好像有人将他的下巴托了起来,展示给其他人看。
少年眼角洇起一丝湿润茫然的稠丽。
柔软的脸颊被修长的骨节抵住,虎口钳着下巴,瓷白滑腻的脸颊肉软软陷下去,红润的嘴唇微张,一双色泽极其浅淡漂亮的眼眸轻颤着睫毛,眼尾的尖尖染着红,眼神轻而绵软的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划过。
神色显然不清明了。
玩家们似乎极端兴奋,被他看一眼都十分激动。
掐他的腰,力道重一些,都是为了让岑清看一眼。
但随后,岑清便不感兴趣一般,将眼皮垂下来,流露出无法隐藏的不耐意味。
岑清感觉到有人摸了他的脸。
他下意识就要挣脱,却避不开,只能任人捏着,炙热的指腹摩挲在脂白的软肉上,烦的他不停颤抖眼睫,抿唇后又呢喃不清的推拒。
“脏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