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异常的校园副本中,已经完全褪去人民教师色彩的办公室npc给正常人岑清带来极大的冲击。
“什么啊……”岑清瞳孔微颤,小步后退。
那些一模一样的五官,动作时带着恐怖的滞涩感,却还在高谈阔论,讲述为了将“杀人犯”揪出来,他们要为此付出多少努力。
在他们的概念中……不,在整个校园副本中,已然完全没有正常的人类秩序了。
将杀人犯和学生关在同一所校园内,仅仅是个隐蔽的开始。
让学生潜移默化地接受之后,再带上“为了学生好”的帽子挖掘隐私,手段无所不用……
越看越害怕。
岑清悄悄后退,假装自己没来过。
嗯……如果问起来就说那个同学来叫他的时候没有听见。
然而在转身的瞬间,就看到外面偌大的超自然白幕再度占据了整个校园的中央,上面逐渐开始有颜色染上每一根棉花一样的纤丝。
逐渐的、那一根根带着颜色的点、线汇聚成面。
就如同那些老师们所说,日记没有“好好写”的学生,都将出现在上面,警告全体学生。
今日的公开处刑开始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不再是空旷或者宽大的环境,也没有桌椅什么的,而是一个摊开的日记本。
是学校发的日记本。
视角垂直向下,纸页上已经写了几个字,黑色的笔迹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日记本上放着一只按压纸张的手,骨节细长莹润,根根雪白,淡粉色的指甲宛若抛了光一样精致圆滑,正因为指腹稍稍用力的按压越发白皙。
岑清一眼就看出那是他自己的手。
他呆了呆,迟疑地问系统,“你觉不觉得那只手有点像……”
他抬起自己的指尖,微微曲了下。
系统:【……没错。】就是你的手。
小主播又被偷拍放出来了!
……仔细想想,在校园中这样做,被一群本就对岑清有钦慕心思的学生观看、意淫,甚至做出各种过分的评价。
简直比无限直播还恶劣。
直播间的观众们纷纷赞成,笑盈盈地盯着岑清忽然泛起轻薄红晕的脸颊。
外面的白幕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画面一点点展开、上面的漂亮字体清晰可见。
【……我不敢睁开眼睛。】
【……他把我搬到大礼堂,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寥寥几行,显然下笔的人根本并不想写多,详细的过程更是少得可怜。
画面中,右侧是攥着笔的漂亮手指,每一根都细长白皙,却在写到“奇怪的话”后微微一顿。
停下了。
指尖轻微地蜷了蜷,好似对即将写出来的东西十分羞耻,在思考到底要不要隐瞒之类的。
岑清在教学楼窗内往外望着,看到自己昨晚趴在床上写的字句竟然就这样大喇喇地显露人前,说不懵逼不害羞是不可能的。
说话都结结巴巴地,“怎么、怎么这都放啊!”
眼睑羞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后面他记得自己还是稍微详细描写了一下的,因为担心审核不通过,再被白幕揪出来。
而此时白幕连他写日记的图像都能放出来,那那那……
他的日记写的虽然不长,也没有太过那个的描述,但是白幕如果全放出来,他会社死的。
系统盯着看了会儿,发现了问题所在。
【……昨晚就提醒你了,不要写‘搬’,直接写‘抱’就好了。】
岑清抿了下唇,眼眶里转着一点羞赧湿润的泪花,又无措又惶然地喃喃,“那个怎么写出来啊……”
如果写出来,今天还是要被放出来的话,他还不如现在就跳下去。
岑清虚虚地看了下楼下的花坛,神思飘忽。
系统:【看来判定说慌的程序比我们想象地更严格。】
他这话完全是安慰了,程序就是一板一眼的,将“抱”写成“搬”,几乎是完全不一样的姿势,白幕肯定能辨认出来。
只是对岑清来说,这样小小的改动都不让的话,那他到底要写成什么样啊……
昨天的男人动作那么多,再真实地描写下去,感觉和写小黄文似的。
画面中,昨天的“岑清”似乎也是这样想的,再次落笔。
没有太多的肢体描述,大多写自己的想法了。
【我感觉他的身份有疑,很危险,而且他的手力气很大,[捏得我有点疼]……】画面中的字眼,忽然停下,然后又将后半句给划掉了重写,【我后来才发现自己被他搬到演讲台的边缘,多动一下就会掉下去。】
岑清忽然听到办公室里传来几声意味不明的问答。
因为刚刚看到白幕,他没有及时走开,小心翼翼贴在墙边,没有被里面的人发现。
办公室的门留出缝隙,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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