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天气都是小打小闹,这下了雪才算是真正的冬天来临了,温度一下子降了十多度,如今已经到零下了,这场雪和降温都来的太快,之前一步步进行的安排被打乱,不得不加快脚步。青园里过冬的东西老林早就在吩咐准备了,但也是被打的措手不及,虞浮凉问的这个手炉,老林却是没忘。“找到了,我早就告诉人让他抓紧时间赶制一批,快的话,月底就能拿到。”“嗯,其他的先不管,小夏那用的先做出来。”老林笑呵呵点头。……东村的人也没有见过下的这么大的一场雪,各人自扫门前雪,一大早,家里有学生的早早做了饭让孩子去上学,大人们吃了饭就开始扫雪铲雪。雪有一尺那么厚,脚陷进去直接就不见了影子,鞋里面进的都是雪,遇热划了水,鞋袜全都湿透,但也得就这么穿着干活。下了雪后就不好进山砍柴了,家里存的那些木柴也不能随便用,这镇上是有卖煤的地方,但是太贵,村民们也用不起。一个大早上,全村里都出来铲雪,四通八达的小路又暴露了出来,陈海呼着寒气,拿着铁锹回家,换上湿透的鞋,许氏见他又要出去。“饭都快做好了,你好歹吃完饭再出去。”“我就到李家走一趟,一会就回来了。”李家。李有才刚端了馍和汤蹲在门口吃饭,就见陈海往他家走,“陈老弟,你怎么有空来这了?”“老李,还在吃饭吗?我来找你说点事。”李有才又端起碗,“进院里说吧。”李母和李有才使眼色,待面向陈海的时候,又挂上笑,“老陈,你看,当初咱们两家因为孩子们婚事的事情闹得有点僵,几个月都没有来往了,我们家小成回来时,也跟我们说过,说他对不住夏夏,他已经知道错了,你们别往心里去。”陈海摆摆手,“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不必再提,我今天过来也是想摆个态度的。”李有才和李母两个人坐着。李有才四十过五,头发已经有稀白,论年纪,陈海还比他小四五岁呢,他喊陈海一声老弟。“陈老弟啊,有什么话你尽管说。”陈海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说,“夏夏和李成的婚事既然已经退了,也是当时你们主动退的,至于原因,我不问了,但是婚退了就退了,我听夏夏说,李成还几次三番去找她,老李,嫂子,这样的事情你们得问问。”李母的态度却又些摸不清,“老陈,小成去找夏夏,说明他还念着夏夏啊,这有什么要问的,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深厚,退婚的时候,我们家小成就是一时间脑子里进了浆糊,才如此糊涂,但是他现在想明白了,老陈,你不妨就再给我们家小成一个机会?”陈海皱眉,李母说的这是什么话。“老李,你的想法呢?”李有才停顿了一会,说,“老陈,我和你嫂子的想法是一样的,当时退婚确实是太急了一些,如今小成能想清楚,我们也能松一口气,既然孩子之间有意思,不妨就让他们之间来往来往。”陈海没继续说他是点头答应这件事,还是不答应这件事,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老李,既然你想让他们两个来往,那张家那孩子呢?”李有才就笑了,“老陈,和张家的事情又不耽误和夏夏的事情,只要孩子们愿意,咱们做爹娘的哪能管那么多。”“是啊。”李母说,“等以后小宁毕了业,就跟着我们家小成到大城市去住了,不会回来这里住了,夏夏住在村里也没事,等小成回来了,两个人就好好的,要是可能的话,两个人再生个一儿半女,我和老李还能帮夏夏带孩子,也不会让她干农活的时候让孩子妨碍她。”如果说李有才讲的还算有点不那么清楚的话,李母简直就是已经把这件事摆到了明面上讲。陈海震惊的看着这夫妻两个,哪能这么不要脸呢!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李家究竟把他女儿当成什么,由得他们儿子那么糟蹋。“老李。”陈海红了眼睛,指着李有才大骂,“让一儿娶两女,真亏你想的出来!你们夫妻两个究竟是不是人!为人父为人母的怎么能想出来这样的事情!”李有才摔了筷子,“老陈,我也不怕和你直说,你闺女被退了婚,还有哪个人家能娶,除了我们小成不计前嫌,看她可怜,想让她有人要,才和我们说了这事,要不是小成好说歹说,我们还不稀罕呢!”“就是!”李母怨着脸,“你可说错了,我们小成娶的是张家的闺女,你们家那闺女可配不上我儿子,娶?你就想太多了,让陈夏拿点衣服就住到我们家了,小成不在的时候,她就伺候我们吃饭就行了,要是以后生了孩子,我们还能考虑考虑认她这个人。”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陈海终于爆发了似的,一拳头砸过去,李有才擦着脸角的血,拿着手里的碗就往陈海的头上抡,李母则是去拿扫把。“我告诉你,我儿子能看上你们家陈夏是她的福气,她别不知足,就你们家那个样!还想嫁谁?”王平媳妇着急忙慌跑到陈家,拉了许氏就往外走,急得嘴皮子都冒泡,“你听我说,陈海和李有才打起来了,这会头流着血,止不住!”许氏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凉了,然后挣脱开,发疯了跑,王平媳妇追她,急说,“在李家,你慢点!”李家围了不少人,都踮起脚很往里面看。黄秀花推搡着人群,只见院里雪上面红的刺眼,而王平一个人根本就按不住陈海,他头上流着血,眼眶张到最大,死死的盯着李有才和李母。李母的手里还拿着扫把,而李有才手上也有血。韩秋帮王平按着陈海,沉声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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