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寻风愣愣转头,看着被真气化形扔下,摔落在兽盟一众高层和残骸尸体上的众人,一颗心彻底坠入了谷底。或是有兽盟众人的血肉之躯做垫子,药盟一众高层的状态,还要好上一些。但一路飞掠,也伤亡近半。不少人都躺在地上疼痛、呻吟、抽搐,狼狈惨烈。甚至一眼望去,都有些难以分辨,那些是兽盟,那些才是药盟。“大长老,三长老,这……”符伯渊与三百兵盟武夫也被这一幕震撼。他们原以为,阿妮娜和茹仙回归,是兵盟重新强大的依仗。但现在看来,这位一直少言寡语的斗篷人,才是两位长老召起盟会的真正底气。可祖岛三盟中,兵盟孱弱到可以忽略的程度,兽盟、药盟族人则有四十余万。姜离直接将两盟高层灭杀一半,他们的族人若是震怒暴动,又该如何收场?而阿妮娜与茹仙只是冷眼旁观,面上霜寒不退,并没有制止姜离的意思。“兵首、茹仙,你们这是何意?”药盟大长老是一名身形单薄的中年文士,他抚平凌乱衣袍,对阿妮娜、茹仙怒目而视,无比愤慨:“药盟自闭山门,兽盟所作所为,与我药盟毫无瓜葛,你们就算要清算一切,也应去找兽盟!”“与你无关?”阿妮娜平静抬眸,宛若晨星的眸子中看不出一丝感情波动:“百年前,我兵盟抵御海兽狂潮,难道保卫的不是祖岛与三盟?”“可这本就是兵盟的责任!”药盟大长老气愤反驳。“三盟互为倚仗,你药盟的责任又在哪里?承受兵盟庇护,这百年间且不说你没有阻止兽盟行恶,药盟可有按时向兵盟提供粮草、医药?兵盟族人负伤,药盟又可曾救治?”阿妮娜冷声质问。“这……”药盟大长老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因为怕兽盟的行动牵涉到自己,药盟自兵盟开始衰落后,却没有向兵盟提供过一粒稻米。而向兽盟提供的粮草、药材,却是比以往多了许多……“珞芊,你今日命人折杀我兽盟近半高手,也算出了心头怒火,两盟间的恩怨,就这么算了吧!”兽盟大长老忌惮姜离的强大,知道今日兽盟没有任何挽救的机会,只能强压怒气恨意,主动退步:“我可以保证,兽盟绝不会因今日之事向兵盟报复的。”“算了?”茹仙冷笑不止:“怎么可能算了,三盟之会还没有真正开始呢!”“你兵盟还想做什么?”兽盟、兵盟大长老一愣。“三盟各司其职,各领其权,兵盟主张杀伐,也司惩戒!”阿妮娜则道:“今日兵盟召起三盟之会,一为血洗兵盟百年族人惨死之仇,二为惩戒兽盟、药盟守护圣器不力之责!”“珞芊,我劝你见好就收,事情的真相绝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其中关系极大,不只是你,就算是整座九州世界,都不能招惹那位!”兽盟大长老激动难抑,厉声威胁:“你若破坏了那位的布置,三盟都要被你拉入深渊,灰飞烟灭!”“兵首,你要如何惩戒我们?”药盟大长老则心存敬畏。“猞锟,兽盟背后存在怎样的人物,你可以慢慢说来,但并不妨碍兵盟执行惩戒!”阿妮娜起身,向着姜离屈膝行礼:“还要麻烦麒麟子动用真气化形,将兽盟所有百岁以上的族人,以及盟内所有部落首领、亲族,全部擒来这里。“至于药盟,只需带来百岁以上的族人!”“珞芊,你想要杀多少人!”“疯了,你真是疯了,你要灭绝所有百年前的人物!”“……”在场的两盟高层,全都被阿妮娜的决断所震慑,面面相觑,惶恐不已。“百年前,兵盟以数百高手、数千勇士的代价,护住祖岛、三盟,既然兽盟、药盟背信弃义,那兵盟取回百年前的庇护,有何不可?”阿妮娜质问。石亭下,六道真气化形纵飞而起,冲入天际,消失不见。“她想杀了我们所有人!”“和兵盟拼了!”兽盟、药盟一众强者心如死灰,自知活路已断,再无化解可能。一些性情暴烈之辈,直接拼力奋起,冲杀向阿妮娜、茹仙。但还未冲出,就都被姜离催动拳意精神,当场镇压,动弹不得。过不多时,真气化形接连返回,自高空扔下捕捉而来的兽、药两盟族人,复则再纵。“珞芊,所有过错都是我兽盟一众长老的决定,与这些人无关,放过他们,千刀万剐我一力承担!”“药盟闭关,也是我一力主张,你要责罚,惩治我就是了!”两盟大长老见到各自族人,尤其是亲族全部被抓,无不骇然失色,惊急不已。亲族若是被杀,他们还有什么存活的心念。“你们当然该死,可他们也不无辜,无论兵盟百年前的付出,还是你们以自身血脉、地位,给予他们的一切,都是应该付出代价的!”茹仙转身,看向符伯渊及兵盟三百武夫,冷冷道:“兵盟行刑,取回两盟对兵盟的所有血债!”“兵盟得令!”符伯渊及三百兵盟武夫心头猛地一震。望着满目骇然、惊恐不已的兽盟、药盟族人,往日兵盟部落所遭受的无尽痛苦、折磨全部浮上心头。心中怒火滔天,杀意沸腾。持刃走入人群中,手起刀落,头颅滚地,空气赤红,滚热血气弥漫。原本幽静的封顶,很快就变成了修罗地狱一般的场景。鲜血浸染土壤,三尺有余。“珞芊,你如此作为,人祖会惩罚你的!”药盟大长老瘫坐在地上,看着逐渐蔓延流淌过来的血流,吓得不住倒退。“珞芊,你死定了,兵盟死定了,你破坏了那人的大策,我们谁都活不了,三盟将因你而亡!”兽盟大长老气到口喷鲜血,他恨不得想冲上前阻止兵盟,甚至与之同归于尽也罢。但姜离的拳意精神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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