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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事情有意思吧?要不下次你还跟着赵青云去。”雷耀扬靠在床头上点起雪茄,点燃后猛吸几口后便放松地叼在唇间,空出手来去摸自己胸前和肩膀上凌乱散落着的齿印。他摸着摸着突然发笑,被自己吸进的烟雾呛到,咳嗽着笑得更加大声。
尚在贤者时间的文清镜懒得搭理他,任由他自言自语,坚决不上这位姜太公的钩。
他等不到文清镜的回答不肯罢休,俯下身去对着她的脸吞云吐雾,希翼能熏到她皱眉告饶。但文清镜已经精疲力竭,只想沉沉睡去不理世事。
她的呼吸在这阵云雾里愈加平稳,眼睫如同树梢上的蝶,收敛了翅膀静静地停在风里,等着风止,等着云退雾散。
雷耀扬见她几乎快要睡去笑意更甚,再吸一大口渡过她的唇间,把缭绕的雾送进她的喉咙,成功呛得她涨红了脸趴在床沿咳得山响。
床那边的人一只胳膊撑在床头柜上勉力支撑起身体咳得声嘶力竭,床这边的始作俑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尖的烟灰落到水蓝色的被面上晕出一片,像是黛青色的山倒映在江面上影影绰绰,伴着被子下的漩涡流动着奔腾着,山水都有了生命,相伴着蹑手蹑脚地出逃。
等文清镜咳完了气顺了,转过身去狠狠地拧他的胳膊,拧还不能解恨,拖过来亮出牙齿竭力地咬。雷耀扬任她抓、任她咬,只一只掌在她胸前掂她的乳,像是把玩一块未经雕琢的象牙,翻来覆去,用手掌丈量过每一片角落。
先被呛得半死再被偷香,让本就疲惫不堪的文清镜丧失了理智,只想要咬死这扰人清梦的鬼。但她连续几天都严重缺乏休息,又兼精神紧张,刚被雷耀扬啃得精光,哪有力气伸张自己的正义。不过片刻就被他制服,紧紧箍住摁在身下。
文清镜一贯是输人不输阵,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绝不愿堕了气节求饶服输,被雷耀扬摁住又怎么样,两个人光溜溜地像两只野兽交迭着又怎么样,照样露着獠牙挣扎着去够他的胳膊,非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身下人越挣扎雷耀扬就越兴奋,食指大动垂涎欲滴,捉住文清镜双手便迫不及待地去探她腿间幽径,在她颈间用力地吮,含着她的肩头轻轻地舔重重地咬。
肮脏的欲,旺盛的欲,奋发的欲,在文清镜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欲。
血液里流淌的肆虐与破坏,灵魂中披挂的罪与罚,他把自己的释放施加于她的肉体。
最初他只顾得上闯进去,前几下冲撞很不得章法,只是草草地进出,借着第一场遗留的湿润独行。她趁他略放松些便先发制人,缩回被他捉住的手,硬撑着翻过自己来捶他展露的胸膛。
此时雷耀扬平常伪装的绅士风度殆尽,仗着自己身高臂长又压着她的优势抓住她两肩往低处摁,她酡红的脸庞倒让他更得意,瞧,再凶的小兽也得在他的笼子里垂头丧气、舔舐伤口。
文清镜仰面陷入床间难以动弹,深吸口气昂首去啃他的下巴,不料他夜间冒出的胡茬也是暗地里潜伏着的刺客,害她最软的唇也遭暗算。
搏斗中她的腿就缠上他的腰间,兀自挺腰去撞他的耻骨,狡猾地东躲西闪,让他的兽找不到山间的路,去不了那片渴求的秘境。却又抓着他的手往那难行的曲径中送,唯独将兽拒之门外。
他禁锢她的力道便渐渐小了,只更用力地抽送,用两根手指去刺她身下柔软的口,享受她愈发绞紧的温热。他的兽还是闯进来了,就在她眯着眼睛微微抽搐的时候。
这是最迷人的温柔,这是最迷惑的温情,这是最虚假的温顺。她的獠牙已经毕露,趁他两手都把着她的腰间时抓住他的头发猛地拖向自己面前,朝着他的颈侧咬下。
他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抛上云端,浊流便激荡在她的甬道。
以德报怨,何以报直?以德报怨,以直报直。
她送他直上九霄,他当然要礼尚往来,再送她一次极乐。
离天亮还有不过数个小时,他们终于在浴室里达成了初步的和解,依偎着安安分分地泡了个热水澡,一前一后地重回卧室。
雷耀扬本想再嘲讽她的格子睡衣老土,看她眉目间是挥之不去的疲累与紧张,难得地没有出声,只是平静地问:“今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不耐烦地翻个身背对着他,意简言赅总结已经是前一晚的事故:“陈浩南确实来换他条女了,但他条靓也来得快。陈天雄第一把枪卡弹错失良机,赵青云跛着脚给他塞枪,但只射中他条靓。他丢下条女和手足自己跑了。最后她做主把她放了。”
一串的他(她)往外蹦得迅速,雷耀扬思维活跃,又早已从power处得知一整晚细节,只是试探文清镜的意下如何。见她还能心平气和地客观陈述,就明白她准备装聋作哑,把这桩谋杀与寻仇咽下肚子藏个地老天荒。
“我准备让洛文去内地监督下一个楼盘,毕竟他前天才在我的场子里杀了个十七岁的女仔,现在差佬正到处刮人。要不你盯着他悄悄坐船上去,等人来接你们再回来,”他觑她似乎又快睡去加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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