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七公忍不住要跳出去之时,那人竟然又对着航道之上喊道:“竟然如此,那某告辞了!”洪七公松了口气的同时难免有些疑惑,自己究竟是被发现了,还是没被发现?
竟然转向西南往西湖方向而去,洪七公随着小船来到西湖边,那驾船之人却是直接把船停在西湖边,下船离去。洪七公有些无语,玛德,要不要这么谨慎?
果然,不久之后一人走至湖边,上了船,又是三句“我看到你”之类的话喊出,七公已经明了,这就是一个唬人的流程,也不去理会!
倒是小船上的丘志清,却是直接入定去了,因为实在是等得太无聊!反正每停下一次,他都会醒来好生关注外边情况便是!
这想睡就睡,想醒就醒,也算是多年修道的成果之一了!他这边睡的好,可苦了在岸边的洪七公了!
小船往湖中心划去,再不跟上去,小船就要隐没在夜空中了,而沿岸而走显然是不行的,无奈,洪七公只好来了一次春游西湖!
早春的湖水带有一丝特有的春意,饶是洪七公内功深厚,也表示他能在夜半游西湖很是欣慰,生平难得,难免有些激动颤抖!七公表示:这和冷不冷完全没关系!
倒不是他不想用轻功追赶,而是大晚上的,湖面又这么清澈,很容易暴露!丘志清在船上睡得安详,洪七公在湖中游得畅快。
正是小哥你坐船头,老叫花我水中游,快游、快游,鲨鱼在后头!当然,西湖之中自是不可能有鲨鱼的。
洪七公远远的吊在小船后面,披星戴月,随着小船游过了平湖秋月,远远的看到了雷峰塔的倒影,以及夜幕下的永明禅院。洪七公知道差不多了,赶紧加快速度追上小船,趴在船后!
“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主意呢?”洪七公暗骂自己老糊涂。
丁三是组织中负责西湖往这边基地开船的老船工,干这一行已经三年。在他的是非观中没有什么善恶,就如这天地间绝大多数的芸芸众生一般,被动的接受着每一天。
他也努力过,也想着向上爬,可最终发现自己与那些人从始至终都跟着天堑。
三年前负责摆渡之人随着前一个基地因行事不密,被官府一举捣毁,自己便自告奋勇过来接了这个活。三年多来,每隔半年干一次,到现在为止,从未失手!
船舱中偶尔发出的几声哼哼并未引起他的什么关注,都已经习惯了。
有时候自己也会在想,自己曾经是否也有一个完满的家,有爱自己的父母,也有一同玩耍的兄弟姐妹?
然而他不敢多想,他怕哪天也如那些外出的成员一般永远的消失在他的生活中,沉睡在他的记忆里……
甩了甩头,把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抛出脑海,不知是否自己年纪大了,老喜欢想这些有的没的。以前刀口舔血的时候可不是这样,人呐,果然还是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就容易多想。
比如刚刚,自己竟然感觉船好像重了些许,真是自己吓唬自己!
快到了,交接完了之后又是半年的休假,这样也很好,不是么?小船来到岸边,撑杆重重的朝着一个石块敲击六下,而后又轻快的敲击五下!
不多时,本为湖岸的石块竟然下沉,露出一个水道,小船慢慢的驶入水道之中!
洪七公紧随其后入了水道,身后水花翻涌,石块再次上升,堵住水道,顿时仅有的亮光被隔绝在外。此时撑船之人在船头点了一盏灯,这才照亮了整个水道。
可以看的出来,这里是人工修建而成,不论是墙壁还是头顶的石板,都有很明显的凿痕……
行进百丈左右,先是有火光从前方传来,隐隐间还夹杂着有人声。此时不论船上,还是水下,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同时冒出一个念头——到了!
洞腔很大,也很高,一面靠水,三面都是陆地,而水道还在往里延伸,不知道通往何处,岸上站着十几个汉子,大概是来“接货”的!
“丁三,没尾巴吧?”这话明显是岸上之人问的,丘志清如此想到,他早在这个船夫点灯之时便已经醒转,别说,船里还睡得不错!
“行了,每次都这么问,有尾巴船还能到我手里?早被官差扣下了!”丁三边把船停下,边系好缆绳,来接应之人被他怼了也不生气,吩咐手下拆盲盒!
然而还没开始上船,便听到一声:“不用劳烦诸位,贫道自己出来!”
话音刚落,一个麻袋出现在船头,还不等这些人回过神来,一柄拂尘从麻袋中钻了出来,紧接着麻袋破碎,十几个小喽啰被瞬间点住穴道。
而那个领头之人却是一拳打在石柱的一个小突起之上,这个动作封住出口的洪七公和正在解决小喽啰的丘志清都没留意!
片刻之后,一群小喽啰呆立不动,只剩下那个领头之人,如受惊的小鹿一般,左看看丘志清,右看看洪七公,背靠石壁,显得很是楚楚可怜!
此时刚从麻袋里钻出来的秦飞亦是围了上来,喝道:“大胆逆贼,竟敢拐卖儿童,你可知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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