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已在空中,人在空中,痛醒。这已经是第四个红灯路口,而这次,刚好是绿灯。好运不会永远眷顾一个人,白墨是人,所以他不可能永远好运下去。一辆东风货车呼啸着冲过红灯,撞上了一辆轿车,然后轿车打着旋子,它的尾箱打中了白墨的摩托车后轮,本来就是靠着惯性在保持平衡的白墨,就算他醒着的时候,也不可能跑得过去,别说还在昏迷之中。于是他就来了个人与车子纷飞,血与霓虹一色了。也就是因着这巨大的冲力和张度,他在空中痛醒了。白墨扎手扎脚摔在人行道上时,一口血那是和喷泉一样狂喷出来,路上行人无不惊叫着避开。而这时路边的小店里传来一声惊叫,那辆东风大货车已经停了下来,而那辆小轿车的车主也头破血流的挣扎出来打着电话,这是一个重大的交通事故。白墨躺在人行道上,没有人理会他,因为人们都在注意轿车司机和货车司机的争执。而白墨的摩托车已被一位少妇扶了起来,推到一间修车店里。因为她相信白墨是要她这么做,尽管她这么做的时候,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她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违法的事,她知道,这么做,可能不太好,但她还是做了。少妇走到白墨跟前,她把白墨扶了起来,搀到店里去,然后提了两桶水洗刷店门口的血污,然后下了门板。而这时,轿车司机和东风货车司机已经要上升到全武行的状况了,引去了街坊行人的所有的眼光,没有人去注意白墨。她这么做,是因为白墨对她说:“把我藏起来。快”然后就昏过去了。她认得白墨,她觉得这件事是因她而起的,因为中午时白墨在她这里吃饭,见到几个小混混在调戏她,抱不平为她出了头,她是这么想的,她觉得白墨会这么惨全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白墨现在平躺在她的床上,当白墨呕了一口血醒来时,他那骨折的手已被包扎好了,甚至连肋骨的伤处也被细心的上了药。少妇走过来幽幽道:“小兄弟,你,你不该管我的,我一个寡妇人家,还能怎么样?现在连累你这样,我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她说着,用拧干的毛巾给白墨抹着脸,白墨苦笑道:“不关你事的,你包扎得很好,以前学过吗?”那少妇点点头,她幽怨地拔了一下耳边的头发道:“我父亲是中医世家,虽说传男不传女,但他只有我一个女儿,接骨疗伤这些粗浅的活,还总是会的。”白墨被她逗笑了,便道:“我是不是要说,请教小姐芳名?你再这么说下去,我大约会以为你是坐了时光机器跑到现代来的古人了,不,不,不是说你掉书包,主要是你那说话的腔调,太古雅了,呵呵,啊哟!”他一笑却牵起伤口痛楚,不禁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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