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说完这句话,江知遥立刻就要赶人,忙把梁疏意往里推,但梁疏意还没能进去,梁贸枫又开口了:“只要你想,我可以让你名利双收,我从来不说大话,你应该知道的。”
梁疏意回首看了他一眼,面露讥笑,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只要你想,也能让我身败名裂,对吧?”
“你知道就好,你跟我回去,还管什么比赛不比赛的,你想要,我多的是东西能给你。”
江知遥听的心头火起,但还不等他发作,梁疏意已经眼疾手快地把他拽了进门,立刻关上了门。
“他刚刚那话什么意思啊?”江知遥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又去接梁疏意。
梁疏意表情都没什么变化,说:“他父亲是梁氏集团的大老板,他就负责公关部门,手底下养了好几支公关团队,非常厉害。后来觉得有点大材小用,现在还跟一些明星合作,这个也算是他站稳脚跟的工具了。”
江知遥跟着他坐上了沙发,说:“那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他以前干过什么吗?”
梁疏意看向他,笑了笑,说:“你都在网上看过我的画了,没见到点别的吗?”
江知遥想了下,说:“好像没有,只顾着看你的画了,好像没在意别的。”
梁疏意说:“当初我刚拿了金奖,就有风言风语,说我和某某老总有不正当关系。”
他说着看了一眼江知遥,又说:“那时候我也刚二十多岁,初出茅庐,遇上这种事情有点不知所措,就想着避避风头,结果越避流言越盛——我还以为你知道。”
江知遥握住他的手,说:“是他干的吗?”
梁疏意说:“我不知道,试探过几次,觉得像,但是没有证据。”
“那你这次比赛……”江知遥有点担忧了,他也突然明白上次邹明琅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了。
“见招拆招吧,”梁疏意笑笑,说,“总不能躲一辈子。”
江知遥总觉得他的话似乎说得并不全,但是一时开始担心他,也忘记追问了。
梁疏意在四月底比赛,六月之前会评出金银铜三奖,现在是不管梁疏意能不能拿到奖,江知遥都忧心忡忡。
毕竟梁贸枫手里的是专业团队,而现在流言的确足够杀死一个人。
江知遥有点想不明白,他觉得梁贸枫对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肯定是有不轨之心的,不然也不会上次一听说他们两个的关系就一副要发疯的样子,什么难听说什么。
可能是看到了江知遥的表情,梁疏意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这么紧张,我都说了今时不同往日,有邹老板在呢,不会太糟糕。”
江知遥疑惑道:“他怎么这么全能啊?”
梁疏意笑了笑,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并没有多说什么。
四月初梁疏意就出国了,这场比赛规模不小,连参赛门槛都很高。不过江知遥不怎么担心,因为邹明琅和他一起去了,梁疏意还开玩笑说,这是他的新经纪人。
这几年靠梁老师的名气,邹老板的确赚了不少,他还说,真当经纪人也没什么吃亏的,还是不拿工资反而发工资的老板经纪人。
梁疏意走后江知遥也离职了,大学生活已经接近尾声,学校里的事情多得要命,光是毕业论文都够他焦头烂额了,实在没有余力做什么工作了。
在梁疏意比赛前,江知遥终于接到了方虞打来的电话,两个人随口聊了几句,方虞听说高渠已经出国的事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也挺好的。”
江知遥嗯了声,说:“我也快毕业了,等学校的事情弄完,我去找你吃饭,行不行?”
这次方虞没有再拒绝,只说:“那到时候联系,我给你发地址。”
自从梁疏意出国后两个人就有了时差,梁老师空闲的时候江知遥还是睡眠时间,江知遥醒了,梁老师又该休息了。江知遥好几次熬大夜就为了跟他打个电话,打到后面眼睛都睁不开了。
梁疏意看他这个样子觉得好笑又不忍心,说:“下次时差让我来倒吧,不能回回都让你熬夜。”
江知遥就跟他一笑,说:“没事,你得养精蓄锐,拿了奖是不是有奖金啊?回来请我吃好吃的……”他这句话几乎没说完,眼皮就耷拉下去了。
梁疏意没有挂电话,也没有吵醒他,把平板就立在一边,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声画画。
江知遥做完毕业论文答辩的时候还是五月中旬,梁老师的比赛已经结束了,他本人似乎非常松弛,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受要抒发,只是很平静地告诉江知遥这边的事情很多,自己可能要六月多才能回去了。
本来江知遥以为梁疏意已经远离大众视线这么久,好不容易有勇气回到人前,应该有些不一样的体会,结果被问到,他也只是说:“画了挺长时间的,有点累。”
他这么说江知遥也就不问了,就巴巴地催他快回来。
江知遥来到方虞家中的时候已经又是一年夏天了,想到去年这个时候他们还在接演出,租排练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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