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朱蓉蓉能够搭上玉无瑕,对他,可是百利无一害,他乐意的很。
玉微瑕道:“无瑕是个敢作敢当的坦荡性子,他若是与朱小姐有了肌肤之亲,定不会对朱小姐始乱终弃。”
“你说得轻巧,”朱满堂隐隐面露鄙夷之色,讽道:“谁不知道,玉廷尉可是拿情丝绕对付玉无瑕,玉无瑕都不曾上钩。他可真真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就凭朱蓉蓉的姿色,玉无瑕怎么可能上钩?”
“那,若是凭江夫人的姿容呢?”玉微瑕看出他对自己的不屑,心中戾气横生,面上倒是笑得更加亲切无害。
朱满堂咂舌,他虽然与小红杏不对付,可小红杏娇美如花的绝色姿容是他无法违心贬低的,若不是他有处子情节,当初他早就花大钱睡小红杏了。
“小红杏国色天香,男人见了,少有不动心的。”
玉微瑕颔首道:“不错,江夫人这等绝色佳丽,无瑕每日与她同处一室,心中亦难免生出涟漪。”
朱满堂震惊又不敢置信:“什、什么?他们不是师生吗?”
玉微瑕叹息,“若非我前阵子亲眼撞见无瑕与江夫人亲近,我是断不会相信竟会有此等违德之事发生的。无瑕自误矣,我这个做叔叔的,实在不忍心见他误入迷途,所以,希望朱公子能够帮帮我,让朱小姐救一救无瑕。”
朱满堂兴奋:“这要如何李代桃僵?”
玉微瑕从袖子里拿出一盒熏香粉,这是谢馥春香,闻之,可使人生出陶陶然晕眩感,将眼前人误看做心中人,届时,自然水到渠成、玉成好事。
朱满堂接过,刚想打开,玉微瑕阻止,“这里风大,仔细吹散了去。”
朱满堂这才作罢,“那我要如何做,才能将玉无瑕与朱蓉蓉引到一室去?”
玉微瑕招手,“朱公子请附耳来。”
朱满堂凑过去,玉微瑕压低音量,细细将计划说给他听,朱满堂听得眼眸微微睁大,抚掌赞叹:“此计妙极!妙极!”
玉微瑕问:“朱公子,你今日可有将我之前送给你的那两名女伶带进宫?”
朱满堂是个好色之人,走到哪,都要带两个女人随行,颇为显摆,“自然带了。”
玉微瑕笑意深深:“既如此,我送两套宫女服装过去给她们。”
他将那盒香粉从朱满堂手中拿过来,“这盒谢馥春香,我顺道带给她们。”
朱满堂目露淫邪之光,嘿嘿笑道:“此事,有劳微瑕公子费心了。等朱蓉蓉与玉无瑕成事了,我一定摆一桌酒宴请微瑕公子。”
玉微瑕面带笑容,眸色黑沉,语调幽幽:“朱公子不必这般客气,我也是为了无瑕着想。”
廊下,黄澄澄与齐翩翩本来是来找朱蓉蓉的,岂料会听见玉微瑕与朱满堂这番谈话,心中大骇,又不敢出声,等二人走了,她们才出来。
黄澄澄疾声道:“我们得赶紧去找蓉蓉,免得她被朱满堂这个混账哥哥给害死!”
齐翩翩也很急迫:“对。刻不容缓,我们快走。”
二人携手去了女眷休息的偏殿,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朱蓉蓉。
朱蓉蓉本来正在赏花,忽然双肩搭上两只手,她回头去看,正是黄澄澄与齐翩翩。
齐翩翩呼呼喘气,朱蓉蓉扶着她,不解:“翩翩,澄澄,你们这是……?”
黄澄澄体力好,跑了许久也不见累,道:“朱满堂要害你!他若是叫弄柳和拈花来找你,你千万不要跟她们走。”
朱蓉蓉觉得好笑至极,“我和朱满堂关系一向差劲,就算弄柳和拈花来找我,我也不会搭理她们。再说了,她们也没来找我啊。”
她不解:“你们怎么会忽然来提醒我?”
黄澄澄与齐翩翩对视一眼,言简意赅地将方才所听到的事情告知朱蓉蓉。
朱蓉蓉听后,脸色骤冷,“朱满堂那个蠢货!居然要这样算计我!他有没有想过若是失败了,届时我该如何自处?”
黄澄澄也很生气:“对啊,他们简直太可恶了!”
齐翩翩愤愤不平:“还有那个玉微瑕,简直就是个伪君子,说什么为玉无瑕好,结果就是这样算计他?他莫不是也想像玉廷尉一样,被逐出玉家吧?”
“再说了,他之前还喊了蓉蓉三年的母亲呢,结果真是一点没喊进心里去,居然要把蓉蓉与玉无瑕凑成一对!”
朱蓉蓉抿了抿唇,垂下眸子,掩住失落:“我在此地候着弄柳与拈花,澄澄,翩翩,你们快去鹤亭居寻无瑕公子,莫要叫他中了玉微瑕的奸计。”
齐翩翩不放心,“你一人对付两个女伶,怕是不妥,若是她们说不动你,直接用强,你如何敌得过她们?”
黄澄澄道:“我留下来保护你,翩翩自己去鹤亭居,足够了。”
朱蓉蓉知道此事耽误不得,颔首:“好,那就这样办,翩翩,辛苦你跑一趟。”
齐翩翩微微一笑:“自家姐妹,言谢作甚?我去了,一会回来寻你们,你们可不要跑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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