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严肃:“反悔不是好孩子!”
逗得大人们都笑起来。
萧菀桦对郭琳笑道:“你小儿子真可爱。”
郭琳谦虚:“平时也皮着呢。说起来小朋友就这么大的时候最好玩,还没上学,对什么都懵懵懂懂的。”
萧菀桦目光落在陆余身上,附和:“是啊。”
于是宝贝们都奔向隔壁的蹦蹦床,幼崽们一个挨着一个把手里撕下的联票角角给蹦床门口的工作人员看,排着队钻进去,煞是可爱。
而此刻刚排到小飞车的安谨:“???”
“不是,你们都不玩这个吗???”
……
旋转小飞车和蹦蹦床是两个紧挨着的项目,相隔不过五米,郭琳一个大人站在中间就都顾得过来。
萧菀桦继续跟郭琳打听有关陆余的事,得到的信息不多,却也关键:“原来他是你家保姆的养子……是桂阿姨亲口告诉他的?”
“是啊,桂阿姨还说对不起他。听那意思,也许是瞒了他很久?”郭琳说,“我没仔细问,怕揭孩子的伤疤,毕竟事情都过去了,人都没啦。”
“你说得对。”萧菀桦嘴上这样附和,心里却想:对不起他?看来这事儿有隐情。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然那个桂阿姨没准要隐瞒一辈子。
蹦蹦床内。
巨大的蹦蹦床四周都用密密匝匝的网围住,内里的蹦床能同时容纳十几个小朋友,除了灼宝、陆余和陆倚云之外,还有四个小朋友,基本都是五六岁大,隻有灼宝年纪最小、个子最矮。
这也就意味着他力气最小,体重最轻,很容易被彆人踩下去的蹦床给弹飞。
灼宝几乎站不住,刚爬起来就被弹飞,从空中掉下来,好不容易小短手小短腿并用,撅着小屁屁爬起来,就又被弹飞。
陆余看不下去:“灼宝,你到边上来。”
蹦床四周的边边有大约能容纳一个幼崽盘腿坐下宽度的海绵垫子,这里没有弹簧,可供小宝贝们休息。
然而灼宝又菜又爱玩:“我可以哒——啊啊啊哒……”
话没说完,某个小豆丁又被弹飞了。
陆余:“……”
陆余对小朋友的游戏一点兴趣也没有,无论是旋转小飞车还是蹦蹦床,对他来讲都一样的幼稚。既然灼宝玩得挺开心,用不着陪伴,陆余干脆在海绵垫子上坐下,微眯起眼睛去看外边的萧菀桦。
而陆倚云不知什么时候蹦到了灼宝身边。
蹦蹦床里都是人类幼崽的笑鬨声,比五百隻鸭子在一起还吵。需要离得很近,才能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陆倚云总也逮不住灼宝,干脆围着他蹦,最后一把将人抓住,扯着嗓子说:“灼宝!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灼宝也扯着嗓子回:“你说什么?”
他被抱得有点不舒服:“你先放开我!”
然而陆倚云并不是个善于考虑他人感受的小孩,他非但没放手,还努力把人往蹦床边边的海绵上拖。
拖到了还抓着灼宝的胳膊,好像生怕他跑了,问:“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陆倚云跟陆余一样大,今年也是五岁半,但比陆余稍微矮一点,灼宝隻需要稍稍抬头就能跟他对话,他乖兮兮地问:“什么问题呀?”
陆倚云竟然有点羞涩:“我想知道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灼宝:“?”
陆倚云说:“你这么漂亮不像男孩子,但又跟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样,我很喜欢你。”他不嫌弃灼宝是个非一线城市长大的小乡巴佬,像恩赐似的说:“就算你是女孩子,我也愿意跟你玩。”
灼宝:“???”
幼儿园时期的幼崽还没有那么分明的性彆意识,不过,灼宝听便宜大哥讲过小学里的潜规则:如果男孩总跟女孩子玩,会被其他的男孩子看不起。同样的,女孩子也是如此。
所以他以善意的方式,自行理解了陆倚云语气里的恩赐意味。
不过他怎么能把自己看成女孩子呢?明明一点都不像的好吧!这也能认错?!
灼宝小奶音都拔高了:“我是男孩!!!”
陆倚云:“不信。”
他掰着手指头数:“你头发这么长;长得这么好看,男孩子不可能这么白,眼睛这么大这么亮;而且你还戴蝴蝶结,没有男孩子戴蝴蝶结。”
灼宝想搬出郭琳的说辞:“你你你懂什么!!!那是……呃,是,呃……”他绞儘脑汁,没想出“潮流”俩字怎么表达,最后哼一声说:“反正你不懂!”
幼崽嘴硬:“我妈妈说这样好看!”
“而且我头发也不长哒!我妈妈说这是短发!”他指着自己软软的短发说。
诚然,灼宝的头发不是很多小男孩那种贴头皮的圆寸,但也是正常的男孩子发型,稍微有一点长度,郭琳閒着的时候,还会给他喷上一点发胶,做一做现在流行的男团造型,每次发到社交平台上,或是发给小姐妹,都能引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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