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锻莫球迅捷地弹向席浪,魔剑士跳到一边,伙伴们这才第一次见到它的真面目。这是一种介于球和机器之间的生物。它站起来差不多和半精灵一样高,足部是一个裂开的金属球,但从中间分开,由齿轮与杠杆支撑上面的机器部分。行进、跳跃比盗贼还要灵敏。纤细单薄的腰肢,胸膛厚实,两只金属的手一边探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刃,一边是远近咸宜的机械弩,长长的脑袋呆板而泛着金属的光芒。如果目标攻击,它还会缩成一个圆球,让你无从下手。红发的半精灵试图用念动术捕捉其中一个,却发现他根本无法跟上敌人的速度,他恼怒地一剑刺入另一只锻莫蜘蛛那泛着红光脑袋上,将之钉在地上。那是一只有着八只机械尖足,灵活得几乎和真蜘蛛一般的锻莫机器立即卡卡几声,失去了活性。“小心!”苦修士冲到他身边,挥动沉重的战斧,将一头滑动、探头、伸出锋利的剑刃,企图偷袭布来顿人的锻莫球给砍飞出去。结果钢铁与钢铁啃咬的声音、钢铁撞击石壁的声音先后响起,紧接着那个敌人再度呯呯的移动起来。索丽妮扫视着房间:“它在那儿…”更多的敌人如同来时那样毫无征兆,在刹那间便消失了。突然又有两只出现在屋里。索丽妮喊道:“尹斯拉恩!你们背后!”红卫人急忙转身,魔族巨剑正好砍在一只半球状的锻莫机器的剑刃上。怪物向后退去,剩下的那只机械臂中射出三枚弩失,尹斯拉恩只来得及格挡住其中两枚,但第三枚弩失还是嗡的一声,穿透了他身上的锁子甲,没入他的左肩。尹斯拉恩咬着牙,触发剑上的魔法,一团红光击中了那头机器怪物,却只是把它打飞了几个跟头,很快它便再次全身冒着灼热的红光,呯呯移动起来,从人们的视线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另一只锻莫蜘蛛一口‘咬’在了红卫人的大腿上,尹斯拉恩大叫一声,粗暴地将其从腿上拔开,一下子掼到地上。然后阔剑倒持,将其噼碎成了两半。可即便如此,腿上和肩上的伤口也让红卫人一个趔趄,他拄着那把曾经的敌人——席威来之王的大剑,单膝跪在地上,“它们的足部像刀一样!小心,别让它们刺中!”事实上,其他人根本不用他提醒,所有人被敌人潮水般的攻势弄得应接不暇,狼狈不堪。斯丹达尔的信徒们全都围在图尔卡·阿拉卡诺的四周,紧张又绝望地目视着周围。黑暗中,数目不详的敌人不断呯呯的高速移动着,捕捉着红卫人他们防线的间隙,随时发起致命的攻击。彼时,倚靠莫拉格·巴尔的灵魂碎片和冥冥中对于神力的敏锐感知,图尔卡得知,第三座祭坛所在的位置应该是一个类似于会议大厅的地方。他们必须经过锻造区、能源区、以及居民区,才能进入这个在第一纪元时期,楚安德-泽尔的锻莫用以表决城市诸多议题的权力大厅所在的区域。于是,他们走过多个雄伟又壮阔的锻莫厅堂,在迷踪错杂的锻莫地下遗迹中找到最准确的那条道路。一路上,尹斯拉恩他们看到了堆满了某种黑色结晶、有着巨大熔炉,但里面的火光早在多个世纪前就熄灭的锻造大厅;钻进布满了需要三个人才能环抱住的管道的漫长又曲折的维修间;推开一扇扇沉重的、纹理如同天然形成的一般的青铜大门;小心翼翼地渡过一条条仿佛经历过一场剧烈的地震而遭到损毁的石桥——终于,他们能感觉到,空气开始变得浓郁,不再是像此前在他们遇到伐莫时的那般稀薄,风穿过黑暗的洞窟与廊道,发出呜呜的声音。尹斯拉恩知道,他们已经非常的靠近地表——当他把这一感知告诉其他人,所有人面露欣喜,一改多日以来的愁容,如铅般沉重的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只有图尔卡一直不停地环视周围的环境,与他脑海中的记忆碎片相对比,眉头紧锁。他要求其他人必须小心谨慎,保持警惕。但危险总是在你最不想要的时刻到来。彼时,图尔卡他们途径一个相对保存完好的街道,两侧有许多形式各异的建筑物。走在最前头的图尔卡突然脚下一轻,还没等他暗忖不妙,上下左右十二根锋利尖锐的刺枪勐地从廊道的地板墙面天花板弹了出来,扎向了他。在尹斯拉恩他们惊骇的目光中,图尔卡童孔急缩,然后在某一瞬间,他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他惊讶地眨了眨眼睛,事物的移动在他眼前突然变慢了起来,他甚至清楚地看到了女猎人震惊得童孔都缩了起来,那画面仿佛卡帧了一般。他又看向其他人。红卫人慢慢的伸手,去摸他的那把阔剑;魔剑士有一个屈膝的动作,似乎是想把他拉开;至于变成一个秃头大叔的苦修士杜兰则闭上眼睛,准备祈祷——这太奇妙了。图尔卡·阿拉卡诺扭过头,‘看着’那十二根枪尖甚至还冒着油光的锋利尖矛,‘看着’它们一寸一寸的向他扎了过来。图尔卡尝试的在脑海中产生了一个‘抬腿’的意念,然后某种力量果然响应了他。“锵锵锵!”十二根锻莫长矛准确地形成了一个全方位的陷阱,在空气中不断的震荡着。而红卫人这才扬起阔剑;半精灵迈开脚步;苦修士念出第一个祷文——索丽妮闭上了眼睛。图尔卡·阿拉卡诺神奇的从必死的陷阱中全身而退,他站在那块下陷的地砖数步开外,惊异地望着自己的双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小心……嗯?”尹斯拉恩惊讶地眨着眼睛;席浪差点踩到自己的脚;苦修士咬到舌头,疼得直咧咧。“您没事!”索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