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周易。”礼貌性地握手后,周易回以了一个阳光的笑容:“以后还请师姐你多多关照。”师姐师弟师哥师妹这种说辞,在这个时期其实是很流行的,无论是在媒体宣传口还是各家公司的内部。抛开红不红的先不谈,同一家公司里的艺人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好啊,如果我能关照你的话。我现在还没出道呢,说不定到时候还得师弟你来关照关照我。”已经大学毕业的孙燕兹并非是不通世故之人,笑着指了指身后那关着门的办公室,而后便有些好奇的打开了话题道:“师弟你的国语是怎么练的?怎么这么好?”相较于一开口就明显带着国际友人口音的她来说,周易这简单的两句话所流露出的国语顺畅度堪称神奇。自小在新加坡长大的她虽然也会说普通话,唱国语歌也没太大问题,但口音在日常交流中还是很难遮掩。而自打来到了宝岛之后,身边所接触到的不是港岛人就是宝岛人,这群人里无论是中年人还是青年人甚至于是学生,口音问题都很明显。唯有周易这冷不丁一口字正腔圆的国语让她有几分惊讶。“师姐,我就是内地的,普通话怎么可能不好。”周易自来熟般坐在了休息区的椅子上,笑道:“不过口音问题我觉得应该还是有一点的,当然这主要责任在于小时候学校里教我的老师们,被他们带歪了。”“你是内地的?”孙燕兹恍然大悟,眼里难免带上了几分好奇,多打量了几眼这个身材比例优越的男人:“我是新加坡的,不过我爷爷奶奶以前也是内地粤省出来的。”“我是赣省的,四舍五入我们也算是老乡了,师姐以后火了别忘了提携一下我啊。”在周建辉去与华纳内部的金牌制作人交流的当口,左右无事的周易倒也乐得和面前这位尚未出道的天后扯扯淡,聊聊天,增进一下同门姐弟情。别的不说,提携一下这话他绝对是发自肺腑。现在是五月份,孙燕兹还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高材生。等到六月初孙燕兹发行自己职业生涯中的第一张个人专辑后,那就是火速蹿红的华语乐坛小天后了。至于说到底有多火……一句话评价:01-03年间唯一一个能在人气上与周董分庭抗礼的同辈女歌手。这含金量肉眼可见。而六月份,他估摸着还在制作专辑歌曲呢,就是个素人,毛名气没有。“一定一定,借你吉言……”有个年龄相仿的人聊天,放松下来的孙燕兹心里的紧张感消弭了不少,眼睛弯成了月牙。事实上,由于华纳在她这张专辑上重注押宝的缘故,越是临近专辑发售之日,她的心理压力就越大。她还没多少人倾诉。父母亲人不在身边,顶多打打电话,在宝岛也没几个朋友。总不能让她去跟挖掘自己来华纳的伯乐周建辉聊压力吧,这人的压力说不定比她还大呢。至于说公司里的其他艺人……郭富城和郑秀文这一王一后常驻港岛,咖位压根就不是现在的她可以够上的;已出道的艺人们也各自都有小团体,大多对公司押宝在其身上的重注感到不解,私底下都在对其新专辑冷眼旁观。在这种当口,冷不丁冒出来一个同样是在华纳毫无根基的同门小师弟,性格看起来还不错,孙燕兹自然对其态度还不错。这是环境使然。毕竟,这个同门小师弟和她还有一个共同点:都是被华纳总经理周建辉亲手发掘出来并签约的。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们俩在现在的华纳里是货真价实的一个派系。尤其是当她听到周易那与自己极为相似的签约经历后。都上各自国度的名牌大学,都是大学时期唱了几首歌被周建辉看上,都是拒绝了周建辉好几次才签约华纳……周易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脸色不由得有些古怪。“你写的歌是什么类型的啊?”聊着聊着,当孙燕兹听到自己这个小师弟也会自己写歌后,眼睛顿时一亮,问了一句:“有小样吗?我能听听吗?”“小样有倒是有,不过都被我扔学校柜子里了,没带。至于说类型吗,都有涉猎吧。”周易摊了摊手,示意自己啥都没带就带了个人过来:“不过最近唱的最多的其实还是民谣流行摇滚的歌曲偏多一点。”倒也不是说他多爱唱这些,纯粹是千禧年左右帝都的酒吧迪厅等市场愿意送花给小费的人钟爱这些的多。作为一个没什么远大音乐梦想,写歌全靠抄脑子记忆的文抄公,周易自然不会去跟版本潮流对着干。之所以能在98年和几个朋友在世界杯赚到第一桶金,也全靠兼职唱歌跑活收小费。世界杯之后他唱歌就纯粹是玩了,毕竟有钱不拿白不拿。“都有涉猎?那你——”“周易,你可以进去了,关于你的原创作品我也给他们看过了,你们可以聊聊。”还没等孙燕兹把话说完,她身后不远处的办公室大门突然被一只手推开——西装革履的周建辉自其中走出,看到正在友好交流的两个年轻人,笑着说道:“关于你最近这一个月在宝岛的住处我也帮你安排好了,等你和李偲菘聊完过来找我就行。”“好的,我明白了,多谢周总。”朝孙燕兹比划了一个稍后再聊的手势后,自椅子上起身的周易随即离开了休息区,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1966年出生,今年34岁的业内音乐制作人李偲菘就坐在椅子上,听到开门的声音后霎时间抬起头来——穿着白色印花t恤与蓝色牛仔裤的周易随即映入他的眼帘。简单、阳光、清爽、帅气。仅仅只是初见面,作为一名专业音乐制作人的李偲菘脑海中便第一时间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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